() 阿豔姐:“搜身!”
冷冷的說了兩個字, 阿豔姐煩躁的點了一根煙, 狠狠地吸了兩口,神色才微微有些舒緩。不過她看向遊客們的目光依然不善, 被她視線掃到的人都能感覺到她內心的狂躁,這種狂躁中隱隱帶著殺意。
新人沒有控製住, 看向了顧奚櫟三人。
阿豔姐捕捉到了這個目光,她讓顧奚櫟三人上前來, 讓他們離自己更近一點。如果搜出什麼來,她要對付他們就隻是抬一抬手的事。太近的距離,自然會給人帶來緊張感, 唐博祥一隻手壓著顧奚櫟的肩膀, 小聲說:“散魄客,你可彆衝動。”
阿豔姐:“你跟她說什麼?”
唐博祥:“我讓她乖乖的彆鬨, 小姑娘和我們不一樣, 不會高興莫名其妙地被搜身,她要是反抗起來很麻煩的,阿豔姐肯定也不想手下的人有損傷。”
阿豔姐眯起了眼睛:“你這是在威脅我。”
唐博祥:“絕對不是威脅!阿豔姐, 我們不知道船上發生了什麼事,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都和我們無關。我就是想告訴你, 我們是無辜的。”
阿豔姐吐了一口煙, 嗆得顧奚櫟咳嗽起來,她看起來就要忍不住發火了,人偶娃娃伸出手臂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她就立刻平靜下來了。
唐博祥:他說一千句,比不上哥哥一個小動作,有點心塞。
哥哥的安撫太有用了,顧奚櫟乖乖的讓河船女搜身了,連藏著的寶鏡被搜出來,她都沒有上手去搶。這麵鏡子被取出來的時候,阿豔姐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變化,大概是從激動到失望這麼一個過程。
顧奚櫟猜她是在找鏡子,現在才能確定她就是在找鏡子。
這麵青銅鏡不是阿豔姐要的,很快被歸還給顧奚櫟了。寶鏡認主,不還給她,寶鏡就要暴動了。
遊客的身上當然不會有彆的鏡子,阿豔姐就下令搜船。這注定是無用功,顧奚櫟不會把鏡子放在這艘船上,然後阿豔姐又讓搜旁邊的船。唐博祥一點緊張的神色都沒有露出來,餘彥之更不可能露出馬腳。他倆都清楚,這麼搜找出鏡子的可能性不大。任何一艘畫舫都並非在原地不動,它們的位置是一直在變化的,二十幾分鐘的時間,足夠讓周圍的畫舫有很大的變化了。
顧奚櫟素來是老子天下第二,沒有人敢稱是第一。指望她露出擔憂、害怕之類的神情,那是不可能的,她自認為是老天爺的親閨女,地球是圍繞她轉的,估計離開了地球,她都能認為自己是銀河係第一人。
這樣的人,根本不會考慮鏡子被找到的可能性。
白豔生最關注的是顧奚櫟,因為她最年幼,應該是最藏不住事的人,可看了好半天,什麼都沒能從她臉上看出來。說實話,白豔生有一瞬間的惱羞成怒。甚至在想,是不是現在的環境太過於安逸了,以至於讓她的手段都退化了。
待白豔生去關注其他人的時候,包括新人在內臉上都看不出什麼了。最開始新人還會猜,是不是這段時間離開的四個遊客觸發了什麼事件,才會引來白豔生的怒火,忍不住去看他們,他還不知道正是他的目光,引來白豔生對顧奚櫟三人的懷疑。
可他確實知道的不多,全都是靠胡猜。半個小時足夠他能想到的都想一遍,現在腦子都放空了,沒啥想法了。
白豔生的搜索範圍擴大到了整條淮京河,不過她能派出去的人不多,此刻大部分的河船女、河船郎已經在陪客了。她很看重自己的生意,會親自出麵阻止遊客們喧嘩吵鬨。現在自己也不會破壞規矩,把這些人都叫出來找鏡子。
最開始白豔生很生氣,遊客們很忐忑。
搜索還在繼續,抽了幾根煙的白豔生漸漸的冷靜下來了。到了現在,她心裡已經不相信鏡子失蹤和這幾個遊客有關係了。就算能找到鏡子,把鏡子偷出來,他們也沒辦法把鏡子藏起來。幾個遊客,還沒有這麼大能耐。
那她繼續跟遊客們生氣是沒有意義的,她為什麼要跟幾個注定要死去的人生氣呢?留著他們還有用處,沒必要因為生氣就殺死他們。
白豔生一向是個足夠理智的人。
鏡子一直沒有被找到,唐博祥兩人從最開始的擔憂到現在已經有些麻木了,他們覺得這麼久了鏡子都沒有被找到,那今夜肯定不會被找到了,至於另外兩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他們更沒有心理負擔了。
值得一提的是,肥仔一直沒有出現。
天快要亮了,鶯花裡要歇業了。
艄公劃著船來載人,顧奚櫟被唐博祥叫起來,她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看到湊得很近的一張臉,反手就是一巴掌。
唐博祥:“……”
顧奚櫟還很生氣:“醜八怪,你嚇到我了!”
餘彥之正在拉住一個畫舫女詢問肥仔,看到這一幕,快意的對好友笑了笑。他堅信這絕不是小惡魔的審美有問題,而是她透過表皮看到了唐博祥的舔狗本質。舔狗醜不醜?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