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傻子22完(1 / 2)

她的手落在他臉上的同時, 季時的眼睛同時睜開, 澄澈清明,張心心的眼睛睜久了有些酸澀,眼角泛出點點淚水。

她眨了眨眼睛, 擋住視線的模糊霧氣散去, 與他的眼睛對上, 她肉肉的小手忽然一抖。

黑夜是會給人勇氣的。

沉默著,清淺的呼吸聲不知道誰的亂了。

他們好像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唉,”季時輕歎一聲,緊接著他的臉上的那隻手又是一抖。

“張心心,”

她眨眨眼, 毫不掩飾眼中的熾熱。他也是。

這些天小姑娘也是夠辛苦的了,她終於明白自己的感情,也終於被蘇婷這個女人刺激到了極點, 不會再想著去逃避。

小姑娘終於長大了。又何必折磨她與他呢。

季時抬手摸摸她的眼角,輕輕的如羽毛般……

張心心心中忽然狠狠一震,心尖發顫,麻麻的。

……

一個不想再逗她了, 一個又不想再忍了。

好像忽然就這麼默認了, 互相承認了。很自然, 很順其自然的事。

張心心就如雲裡霧裡一般, 怎麼會呢?不是她一廂情願的事嗎?她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如果早知道喝個酒就有這麼好的效果,張心心恨不得一畢業那天就喝得醉醺醺的才好。不,甚至更早。

“想什麼呢?”察覺到她在發呆, 季時摸摸她的頭發。

張心心耳尖一紅,“沒什麼,”

季時笑了,他明白小姑娘在糾結的事:不就是為什麼他忽然就接受她了?

這也有季時的心機在,蘇婷就是最後一道火候,到了一定的度,便可收手了。

前麵那些日子 ,免不了有他試探的成分在,他試探,小姑娘的喜歡可以到達什麼程度。

如果,不是很深,或許,他會想方設法讓這份感情變深。

他喜歡嗎?喜歡,很早就喜歡了。

就像一個獵人,他早早就瞄中了目標物。

是的,他的心思也很惡劣。

最重要的是,這世上會有另外一個男人比他更寵小姑娘嗎?不會。

……

夏梅又開始著手給兒子相親了,發現這兩人的異常之後,她差點沒暈過去。

震驚?憤怒?堅決反對?好像各種情緒都有。

夏梅氣得一連好幾天躺在床上沒下來,她覺得沒臉見人,無法麵對他們。

這種情緒正常嗎?正常。

張大海好歹不會鑽牛角尖,隻不過是抽了好幾天的煙,成天愁眉苦臉的。

簡直是作孽哦。

這樣的結果就是,兩口子第二天一早天還灰蒙蒙的就拎著包回了鄉下,眼不見為淨。他們寧願對著記憶裡那些人,也不願意麵對他們兩兄妹。

但歇了沒幾天,夏梅心裡癢癢得難受,晚上睡不著,白天又躁,翻來覆去的。生怕他們做出什麼越規矩的事情來。

結果就是,住了不到半個月,他們又咬咬牙拎著包回去了。

她的態度一改之前,無論是對著女兒還是兒子,一樣沒好臉色。

什麼乖兒子,什麼乖女兒,不把她氣死她就謝天謝地了。

但,好像對他們半點影響沒有。

兩個戀人,一個粘人,一個包容,互補的性格,就像螺絲和螺絲帽,能合在一起的遲早會合到一起,彆人愣是怎麼擰都擰不開。

夏梅和張大海兩口子就是一直不肯鬆口。兩方隊營比誰堅持得更久。

這樣一拖就拖到了張心心畢業。張心心和季時當著他們的麵好歹會收斂一點,但背後?不,夏梅咬牙切齒的,她都撞到好幾次了。

這樣四年一過,夏梅和張大海兩口子年紀也越來越大了,說不心疼兒子和女兒那是假的,隻不過他們是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

季時將單人戶口又遷了一次,他將上麵所有的信息都改了。

鎮裡也就這麼大,當年誰家扔了孩子,季時隻要花點時間好好查一查就知道。

隻不過他的戶口信息與那對扔了孩子的父母沒關係,跟夏梅兩口子也沒關係,他這些年積累了不少關係,辦個戶口還不算難。

這事一辦,在法律上他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兩口子心中那點結明顯又鬆開了一角。

隨之時間流逝,夏梅心裡那個疙瘩漸漸也消去。

沒看到他們甜得膩人嗎?一個要出門,一個屁顛屁顛就跟過去了。

彆以為她沒聽見,小姑娘半夜裡跑去了隔壁房間。

一個小姑娘這麼主動,夏梅簡直是怒其不爭,恨不得抓過來揍一頓。

隻是要她先張嘴,她也抹不開麵子來。

這一晚,夜深了,月光清冷,夏梅躺在床上,手上拿著蒲扇煩躁地扇動。兩隻耳朵卻豎得高高的,一直在聽外頭的動靜。張大海跟她說什麼她一句也沒聽進去。

張大海見她心不在焉的,他歎了一口氣。

哢噠一聲,

夏梅猛地坐起來扔了扇子,眼睛緊盯著房間門。

輕微的腳步聲,隨後便又是哢噠一聲。

夏梅氣得直接扔了扇子,

張大海撿起扇子替她扇著背,明知故問,“又怎麼了這是?”

“你沒聽到嗎?小姑娘家家的,像什麼樣子?”

張大海動作一頓,心想這還不是因為他們不肯鬆嘴。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他婆娘現在完全是隨時都能著火的那種。

“你說說,怎麼會這樣呢?”沒聽到他的回答,夏梅又幾年如一日地在那歎,愁眉苦臉的。

相比於以前的揪著不放,她現在已經可以提起這事了,習慣性地納悶一聲。

張大海繼續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