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無腦備胎2(1 / 2)

季時這話一說出來, 有嘲笑她整過容就不要舉著天生麗質牌子的意思。

原本付盈隻要承了劉香秀的話害羞地低頭一笑就好的。現在倒好,季時誰的臉都不給。

嘴巴毒嗎?很毒!拐著彎的毒。

劉香秀臉色有些尷尬, 來不及深追究,她嗬斥了季時一句,“季時!你給我閉嘴!”

季時無所謂地翻了個白眼。

她轉而又歉疚地看向對麵的付盈,“盈盈,我兒子從小就不怎麼會說話,容易得罪人, 這是阿姨的錯, 他也不是有心的,你彆生氣啊。”說著, 她狠狠瞪了一眼他兒子。

付盈被人拆了抬, 臉又紅又白,她還是第一次不被一個男性所尊重。

付盈從一畢業入了社會開始就被盛明也就是男主看中了,即使你虐我虐你的;那是他們的情--趣。她好好地當個金絲雀是一點罪沒受過,彆人要欺負她,還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盛明的打壓。

唯一一次的屈辱,是因為盛明跟劉家大小姐訂婚了,哪些曾經還有顧慮的人都來看她的熱鬨, 打壓她, 罵她癩□□想吃天鵝肉。她每天委屈地以淚洗麵, 最終一賭氣跑了。

這是第二次,她被一個陌生人的言語說得下不了台,季時的話就像一隻毒蠍子, 狠狠往她臉上咬了幾口,尷尬中帶著難以言喻的羞憤。

一個人順風順水順灌了,有人寵著,隻要一句話之中有兩個字提到她的不好,她可能都會放大這種不好,覺得對方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她受不了一句不合她心意的話,但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能不受,想到這裡,她無意識地抬手撫摸著肚子,一下下告訴自己不能生氣。

季時不落痕跡地瞥了一眼,眸光冰冷,心中輕嗤一聲。

劉香秀也是有眼色的人,看著人小姑娘低著頭羞憤得滿臉通紅,她就知道這事可能揭不過去了,這親很大概率又白相了。

偏偏季時神神在在地坐在那,眼睛還盯著她的鼻子看,似乎一點沒意識到他的話有什麼問題。

好不容易帶兒子相個親就這麼黃了,劉香秀氣得天靈蓋疼。

“沒事,”

就在這時,在劉香秀眼裡以為會起身立馬就走的人,僵硬地擠出一個笑容。

付盈狠狠掐著掌心,背部繃得緊緊的,似乎在解釋和給對方台階下,“不滿阿姨說,我確實整過。”

“啊 ,”劉香秀第一回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姑娘了,隻磕磕絆絆地說,“好看的,你五官其它方麵也好看。”

劉香秀的意思是:她臉上其它地方不輸於整了的那塊,所以你還是天生麗質的美,不用搭理她兒子說的話。

付盈僵硬一笑,劉香秀要是在隔閡前說出這話,她會很開心,很驕傲,畢竟靠著這張臉,她讓盛家大少爺流連忘返了好幾年。她天生容貌好看,她認識了好幾個豪門大小姐再怎麼整都整不出她的這個容貌。

她膚色白皙,睫毛卷翹,典型的小臉蛋,說話溫柔,有時軟軟的嬌嬌的,故作堅強,很容易激起彆人的保護欲。

但這回偏偏季時提起她最不願想起的事,而那刀子一樣的言語才是最傷人的,她做錯了什麼呢?

她不過就是想找個人結婚,忘記那場痛徹心扉的愛情,找個好男人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她有錯嗎?不,她沒有,她相信世人都會理解她的做法的,她也是沒辦法了,至於會不會虧欠未來跟她結婚的那個人,她大不了在結婚以後就不管家裡的錢,讓財政大權掌握在男人一方的手裡,誰家女人會這麼豁達的?沒有,所以她覺得她的想法非常善解人意。

當然,她自己的錢還是會握在自己手裡的,她是女人,是弱勢的一方,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不是嗎?

付盈自我寬慰排解了自己一番,又想到肚子裡的孩子,愣是忍住了脾氣。

她收回笑容,餘光瞥見桌上的溫水,喝了兩口,她臉上至少沒出現拍桌而走的情緒。

劉香秀可能察覺到話話題進行不下去了,她喝完桌上那半杯水道,“盈盈,你先好好考慮考慮,我還有事就下次再了。”

季時聽懂了意思,身子微微往後輕鬆一靠,做好了隨時可準備離開的架勢。

對著兒子劉香秀一句話都沒說,一出門就伸手狠狠戳了下他的腦袋瓜。“幸好人家大方,不然……”

這不然,兩人都懂是什麼意思。

季時等她氣戳一大半了,他嘴角一揚,“行行行,我錯了。”

劉香秀偏就吃這一套,罵完看見他太陽穴都戳疼了,又開始無止境地心疼。

等人不氣了,季時又湊過去了,“媽,我問你一件事。”

劉香秀頭都不抬,低頭忙手裡的東西。她還準備給介紹那人打電話解釋一下,順便道個歉,不然等人家從小姑娘嘴裡知道她兒子的事,止不住後麵怎麼怪他們呢,還不如自己先道歉。

劉香秀抬頭,“你說,”

“好,我說,”季時緩緩抬起手同腹部齊高,掌心向上,然後一翻轉,掌心正好覆在腹部。

劉香秀盯著他的動作,“???”

“你在乾什麼呢?肚子不舒服?”

“不是,”季時摁在腹部的手輕輕動了,“媽,你看看我,這個動作,有沒有覺得很熟悉?我哥們一個媳婦最近經常做這動作。”

劉香秀汗毛炸起,一巴掌拍過去,“好啊你,逗我玩是不是?不是,你哥們媳婦這麼乾你怎麼知道,啊?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要命哦,劉香秀腦補了劇情,她以為她不開竅的兒子喜歡上了他哥們的孩子,不然他怎麼知道人家媳婦經常做這事。

季時嘶地一聲,唯獨那手還在那。

劉香秀電話也不想打了,抬手就想拍他一巴掌,都快落到他腦袋上了,一個激靈想到她兒子是靠腦子吃飯的,又僵硬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