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辰繪差點表演了一個當場去世。
自從和鄭肴嶼結婚之後,韓辰繪時不時就會打開暗黑新世界的大門——反向領悟人生真諦,反向創造人生價值,反向走上人生巔峰。
唯一的一個正向影響就是活在當下、享受人生。
她不再像過去一樣整日思緒繁雜,總覺得心裡長了一把草,安定不下來。
其實改變她的就是人類畢生追逐的東西。
簡單來說,就是金錢利益和男女之間。
即便是在京城,韓家也不能說是窮人家,從小到大,除了孟晶對韓辰繪有色眼鏡,她的生活是比較富足的,但嫁給鄭肴嶼之後,她才真正明白了金錢是什麼概念,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可以讓你晝夜勞作,也可以讓你養尊處優。
在成為鄭肴嶼老婆的第一天,她就被他富養起來了。
其實除了鄭肴嶼主動給她的錢、卡、禮物,她很少主動管他要什麼,她一個娛樂圈十八線,當然遠遠不如他有錢,但自給自足綽綽有餘。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觀點的轉變。
過去要是她賺了錢,一定會省吃儉用的攢起來,而現在,她下手從不手軟,女人嘛,當自己有社會價值和經濟實力,又有個金山老公做靠山,毫無後顧之憂,自己腰包空了也不怕,那這個時候不享受人生還行?
另一個重中之重的就是男女之間,雖然韓辰繪和鄭肴嶼之間沒有愛,但她的第一個男人始終是他,又是和丈夫發生在洞房花燭夜——對的時間,對的人,她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那些粉紅色的秘密,隻有月亮和星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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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辰繪麵對著手機屏幕,臉蛋漲的通紅。
她本以為“去夜店推錯老公的門被誤以為來查崗”,已經是她人生中的一座不可逾越的尷尬高峰,萬萬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
視頻對麵依然吵吵鬨鬨,除了男人們打牌喝酒的聲音,還隱隱約約的有女人們的嬌笑。
女人……
天啊,不會再被他誤會是查崗吧!然後因為聽到了女人的聲音才辱罵他?
韓辰繪頭禿。
要是真這樣,那誤會可大了去……
鄭肴嶼當然知道韓辰繪的尷尬,如果現在有個地縫兒,她肯定第一個舉手報名要鑽進去。
但他就是故意不說話,也不掛斷視頻電話,就是唇上叼著香煙,一邊抽煙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韓辰繪:“……晚安。”
想了老半天,還是女神牌睡遁最簡單粗暴快捷有效。
掛斷視頻,韓辰繪立刻將手機丟了出去,抱緊薄被在床上左三圈右三圈的翻滾。
她以後在他麵前怕是沒法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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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肴嶼盯著已經黑掉的手機屏幕看了十幾秒。
直到不遠處的一個朋友又開始喊他:“肴嶼!你怎麼又跑一邊去打電話了?過來!又該你出牌了!”
鄭肴嶼這才放下手機,坐回牌桌。
拂曉微光,巨大露台的四周綠樹舒展。
隻要在舊金山,朋友們一定會來鄭肴嶼這個彆墅,沒有一個酒吧夜店抵得過山頂彆墅的絕佳視野,可以將山巒蒼穹、綠野風光、日升日落儘收眼底。
旁邊的一個長桌上坐滿了男男女女,花天酒地、胭脂香粉,一群人此行的目標就是喝光鄭肴嶼私藏的各類酒——雖然這個任務量有點過於巨大,他們可能需要耗時一兩年。
段恪打出去一張牌,端起酒杯抿了一下,“剛才你給誰打電話啊?”
他是鄭肴嶼的大學同學,畢業後沒有回國,在美國白手起家也做出了一番事業,可他對鄭肴嶼在國內發生的事情就不是很清楚了。
“還能是誰?”唐烜笑了起來,“肯定是他老婆又來查崗了唄。”
唐烜是上次在星邦starbon的一員,他出了一張牌,斜眼看鄭肴嶼:“我就奇了個怪,她怎麼敢一次又一次查你的崗,你竟然還搭理她,還讓她查,看來你最近挺喜歡你的那個小媳婦兒的唄?”
鄭肴嶼的唇上依然叼著香煙,聽到唐烜的話,他隻是微微哼笑了一聲,沒有回答,順手出了張牌。
“真的假的?肴嶼的老婆是哪家的千金啊?我認識不?”
段恪早就知道鄭肴嶼結婚了,但他就認為是一個普通的商業聯姻——畢竟在斯坦福讀書的時候他們幾乎天天在一起,也沒聽他說喜歡過哪個姑娘——再加上天高皇帝遠,所以他從來沒打聽過鄭肴嶼另一半的事情,現在聽到唐烜說“喜歡”,他也有點吃驚,對那女人的來曆好奇了起來。
“你認識啥啊,更不是什麼哪家的千金,之前的陳伊心倒真是千金,和肴嶼也算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可惜咱們小鄭太子沒看上,我還以為他多麼眼高於頂呢,結果閃婚了個不知名女星——”
“…………what?”前麵段恪還沒覺得什麼,直到聽到鄭肴嶼的老婆是“不知名女星”,他人都暈了。
段恪又出了一張牌,伸出手來拎了拎旁邊鄭肴嶼的白襯衫袖口:“hello?你沒事吧?”
鄭肴嶼將唇上的香煙夾到指尖,目光自始至終在他的牌上:“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