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她剛才說夢話了???
她剛才夢到了鄭肴嶼、韓冬果、賀開晨三個人——她叫了誰的名字啊?
前麵兩個人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萬一是賀開晨的話……
鄭肴嶼微微垂首,看著躺在他懷中的韓辰繪,冷冰冰地問:“賀開晨是你的什麼人?”
韓辰繪內心的草泥馬軍團,簡直是千軍萬馬來相見——
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轉。
不行,她不能敗下陣來!
韓辰繪掙脫開鄭肴嶼的懷抱,和他麵對麵坐著,一臉嚴肅:“好啊,那我問你,那個夏夏是你的什麼人?”
鄭肴嶼:“…………”
很好,他們塑料夫妻的人設不崩,就是應該這樣互相傷害嘛:)
鄭肴嶼看著韓辰繪的眼睛:“初夏是我的姐姐!”
韓辰繪一臉“誰TM相信你的鬼話”的表情,又裝逼地一怒嘴:“好啊,就你會說話是吧?!我也會!賀開晨就是我的哥哥!”
鄭肴嶼:“…………”
“好!好!好!”鄭肴嶼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二話不說便將抓住韓辰繪的肩膀,強硬地將她壓在身丨下——
他的眼中陰冷,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哥哥是吧?!我今天就讓你好好的給我叫幾聲哥哥來聽!”
韓辰繪人生之中,最後悔的事情之一,便是在鄭肴嶼和她攤牌,問她賀開晨是誰的時候,她裝逼地和他說是“哥哥”。
那天晚上,她一口飯都沒有吃,卻被鄭肴嶼給喂得“飽飽”的。
她慘烈又悲痛地哭叫、求丨饒,可在她身上為所欲為的人,絲毫不為之所動。
韓辰繪切身體會到鄭肴嶼的言出必行——她不僅哭著叫了好幾聲“哥哥”,其他的親戚也沒有落下,真是從“叔叔、大爺”到“爸爸、爺爺”全部叫了一遍:)
慘就一個字。
她一次都不想說:)
關於賀開晨,鄭肴嶼自有他的“嚴刑拷打”方式——
“說!賀開晨是誰!”
韓辰繪死去活來,哭唧唧地回答:“他……他是我的……前男友QAQ”
“說!你和他有過去嗎?”
韓辰繪活來死去,哭唧唧+2:“你……你都說了是過去!”
“說!是什麼樣的過去!”
韓辰繪被翻來覆去,哭唧唧+3:“沒有……就、就……校園戀愛……”
“說!他吻過你嗎!”
韓辰繪被覆去翻來,哭唧唧+4:“嗚嗚嗚嗚嗚……”
“說!他像我這樣對過你嗎?”
韓辰繪難丨耐地蹬腿,緊緊地抱住鄭肴嶼,委屈地大哭起來:“老公~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是你的……你一個人的!你為什麼不對我好一點QAQ你為什麼一直欺負我QAQ”
最後崩潰時候的這幾句話,讓鄭肴嶼恢複了理智。
他趕緊捧起韓辰繪的小臉,愛憐地親吻了起來,輕聲哄著她:“我不欺負你了,繪繪是最乖的,我再也不欺負你了,好嗎?”
韓辰繪嘴巴一扁。
鄭肴嶼每次這樣溫柔地哄她,她就根本招架不住,誰說隻有男人愛“溫柔鄉”?女人也一樣會在“溫柔鄉”裡迷失了自我——
韓辰繪和鄭肴嶼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她枕在對方的肩窩處,又耍賴又撒嬌地不停呼喚著:“老公!老公~”
她躺在他的懷裡,一邊無意識地哭著,一邊享受餘丨韻,幾分鐘之後,她冷靜下來,慢慢地抬起臉,委屈巴巴的。
“老公,你是在什麼時候知道,我和賀開晨的事呀?”
鄭肴嶼輕哼了一聲,用眼角地餘光瞥了韓辰繪一眼,又微微側過臉,親了下她的臉頰。
“在我和你結婚之前。”
韓辰繪:“…………”
我擦嘞!那她之前演了那麼半天!在鄭肴嶼眼中,那不是“跳梁小醜,豈堪一擊”嗎?
“那……那這都兩年多了,我怎麼從來都沒聽你提過這件事啊?”
“我為什麼要提?”鄭肴嶼用指尖戳了戳韓辰繪的臉頰,“在你心中,我就是那麼沒有氣量胸襟的男人嗎?”
“…………”
韓辰繪竟然點了點頭。
韓·毫無求生·辰繪在線作死。
鄭肴嶼:“…………”
他瞪著韓辰繪,竟找不到任何反駁她的理由。
確實啊!他剛才做的那些事,著實沒見到一點胸襟:)
韓辰繪轉了轉眼睛,她不能將戰火往自己身上引,便又問道:“你說那個夏夏是你的姐姐,是怎麼回事呀?你也真是奇怪——”
她酸了吧唧地說:“彆人找借口,都說是‘我的妹妹’,你可倒好,來個‘我的姐姐’……不走尋常路噢?”
“…………”鄭肴嶼無奈地歎了口氣,“初夏確實是我的姐姐,她的母親是孫女士的好朋友,十歲的時候,她父母意外離世,孫女士就把她帶在身邊了,她被養在鄭家十幾年,你說她是不是我的姐姐?”
“姐姐又怎麼了?”韓辰繪的語氣更酸了,“不還是沒有血緣關係嗎?誰知道是不是你的白月光初戀情人什麼的呢!你這麼騷——”
“韓辰繪!”
鄭肴嶼厲聲打斷她,抱著她翻過身,將她輕輕地壓在身丨下,他在極近的距離裡注視著她的眼睛。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韓辰繪眨巴著大眼睛。
鄭肴嶼輕輕一笑:“我從小泡夜店賭場,少不了和女人吃喝玩樂逢場作戲,但那隻是點到為止的逢場。我沒有白月光,也沒有初戀情人……”
韓辰繪又撅起嘴巴,對他翻了個白眼,表情寫滿了“誰信啊!”
“硬要說是誰的話——”
鄭肴嶼輕輕地吻了下韓辰繪的唇角,似笑非笑地說了兩個,瞬間引爆韓辰繪心跳的字: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