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臣聞言唇邊有了笑意,看來他要的證據,他們找齊了。
謝堯臣站起身,緩步行至宋俊麵前,對他道:“宋大人,孫氏過去同本王母妃來往甚密,本王便留了心,查了她一陣子,不成想,還真查出些意想不到的東西來。”
謝堯臣盯著他的眼睛:“知人知麵不知心,你這夫人,恐怕要叫你大開眼界了。既然他們企圖對本王王妃不利,那本王便再順道送你一份大禮,你且瞧好。”
說罷,謝堯臣對張立道:“傳丹香、桂香。”
張立應聲而去,不多時,丹香和桂香二人進來,一個手持一疊紙張,另一個手持一個舊木匣子。
進屋後,二人跪地行禮:“奴婢拜見王爺。”
謝堯臣叫二人起身,問道:“都找到了?”
丹香行禮道:“回王爺話,證據都找齊了。”
謝堯臣點頭,隨後道:“好,那你二人,便好好同宋大人說道說道。”
說罷,謝堯臣看向張立,吩咐道:“廳裡你主持著,本王去瞧瞧大小姐。”
說罷,謝堯臣看了宋俊一眼,隨後便離開了前廳,回嘉禾院去看宋尋月的情況。
宋俊茫然看向丹香和桂香,打量一番二人身上宋府婢女的服飾,不解道:“你們……”
丹香行禮道:“我二人奉王爺之命入府照看大小姐,還請宋大人莫要怪罪。”
宋俊不禁抿唇,自己府裡,居然就這般悄無聲息的被謝堯臣插了人,而他們作為主人卻渾然不知。
丹香望向宋俊的眼睛,不卑不亢,徐徐問道:“宋大人,你可知沙薑?”
謝堯臣回到嘉禾院,屋裡正在煎藥,而星兒,方才也同丹香和桂香一道,被帶回了王府,此時正在宋尋月塌邊伺候。
謝堯臣進去的時候,正好聽見星兒的啜泣聲,難過的問尚未醒來的宋尋月:“小姐,怎麼好好的出去一趟,你還要受這般的罪。”
謝堯臣緩步進屋,對星兒道:“你放心,已經沒事了,以後你們兩個,都會很安全。”
星兒驟然聽見謝堯臣的聲音,驚得一下起身,她臉上尚掛著淚水,盯著謝堯臣愣了片刻,忙跪地行禮:“奴婢星兒,拜見王爺。”
“起來吧。”謝堯臣說著,走過去在宋尋月床頭站定,看了看她,隨後問屋裡的寄春:“本王不在這期間,大小姐可有醒過?”
寄春行禮回道:“星兒姑娘來之前,大小姐說了幾句夢話,都是類似不要過來等懼怕之言,之後便又安穩了下去。”
謝堯臣聞言不由歎了口氣,看來今日是嚇得不輕。
謝堯臣對梔香道:“你帶星兒下去換身衣服,再帶她去吃飯,這裡本王看著。”
梔香行禮稱是,上前去引星兒離開,但星兒卻不敢動,怔愣的看著謝堯臣,王爺和小姐尚未成親,且成親前本不該見麵,王爺這般留在小姐身邊,他那名聲……他不會對小姐做些什麼吧?
見星兒半晌沒動,謝堯臣轉頭看向她。星兒年紀尚小,人又單純,心裡想什麼,臉上全寫著。
謝堯臣無奈抿了下唇,橫了星兒一眼,歎道:“正月初六便會成親,本王還不至於那麼急。而且你們小姐中了迷藥,本王擔心她還來不及,哪有什麼心思想彆的?”
“奴、奴婢不是那個意思……”星兒越說越心虛,不禁垂下頭去,匆忙朝謝堯臣行個禮,便跟著梔香先行離開。
梔香和星兒走後,謝堯臣便一直陪在宋尋月身邊,晚膳也是在宋尋月屋裡,隨便用了些,用過後,就一直坐在離床榻不遠處的羅漢床上,望著榻上沉睡的宋尋月,不知在想些什麼。
宋尋月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待意識迷迷糊糊回到腦海中時,隻覺腦袋昏沉的厲害。
她伸手揉著太陽穴,緩緩睜開了眼睛,昏黃的燭光鑽入眼簾。
看清周圍環境的瞬間,宋尋月愣住,眼露狐疑,自己躺的這張架子床,雕花精美,垂簾精致,榻外其餘陳設,無論是屏風,還是桌椅,各個都是少見的富貴。
她這是在哪兒?
宋尋月試圖起身,這才摸到身上柔軟的錦被,不由低頭看了看,她扶著榻,坐起身,而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一名男子渾雅好聽,又充滿喜悅的聲音:“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