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就在耳邊,楚喻手腕被擒住,連動都動彈不得,她放低聲音,“前輩夜來何事?”
隻聽到鐘弗低低的聲音響起,“我那師兄性子古板,是斷然不會認真搜查女修的房間的,小道友心善,想必會幫我躲過搜查的吧?”一邊說著,他的手指輕輕沿著麵具邊緣一揭,楚喻臉上的麵具便掉落了。
我心一點也不善啊!前輩,您找其他女修去!奈何在硬勢力麵前隻能屈服,楚喻被壓著胳膊,唯一能動彈的隻有頭,鐘弗順著月色打量了一下月光下女修的麵孔,“沒想到小道友色若春曉,清雅出塵,這樣一來,不怒師兄更不會查你的房間了。”
鐘弗露齒一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楚喻嘴裡一顆藥丸。
“事畢之後我會給你解藥的,所以小道友要乖乖的哦!”鐘弗鬆開了她的手,隨意的坐在床榻上。
他毫不擔心楚喻會逃離,一般修士隻要不傻都不會反抗。
楚喻勻了勻呼吸,她坐直了身子,見鐘弗隻穿了一件鬆鬆垮垮的靈袍,露出大片精瘦胸膛,懶洋洋的靠在牆根處。
楚喻忍辱負重道,“前輩可否將麵具還給我?”
鐘弗隨手扔給她,“師兄查房時不許戴麵具。”
“知道了前輩。”楚喻回道。
她老老實實的走下床,她可不打算同鐘弗一張床,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忽然抽風。
聽符清桐下午的講述,這鐘弗似乎是修煉了靈門寺的禁忌功法——《天魔神訣》,所以才能一夜之間殺害了徐家一百零八人,隻不過厲害的功法大都有弊端,會擴大人的七情六欲,曾經修煉過《天魔神訣》的修士因為殺孽過重,被修真界眾人追殺。
“小修士,整個靈舟之上也就隻有你一名女散修,怎麼沒想著進入個門派?”鐘弗問道。
楚喻倒了杯茶,原來問題出在這兒,怪不得鐘弗找到她的房間威脅她,原來他打聽好了整艘靈船上的消息,就她一名女散修,不欺負她欺負誰?
“前輩,您又是怎麼想的叛逃門派呢?”楚喻沒好氣道。
鐘弗笑道,“你以為在門派中當和尚很有意思嗎?本君打算以後自立門戶,當一名自在的散修。”
“前輩好誌向,晚輩打算找個門派,過有約束的生活。”
聽到楚喻在嘲諷他,鐘弗攏了攏衣襟,“你這脾氣倒是不小,不怕本君不給你解藥?”
楚喻正準備回答,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鐘弗身形一閃,卻是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木質的敲門聲響起,楚喻打開門,見門外站著的是靈門寺的鐘不怒,鐘不怒微微皺眉,見到楚喻麵容後眼神錯開,聲音平靜道,“小道友這裡可有什麼異常?”
楚喻見這大和尚不看她,自己那眼角都抽抽了大和尚也沒看著,她一咬牙,回道,“不怒真君,晚輩這裡沒有什麼異常。”
楚喻一邊說著,手下動作卻是不停,她輕輕的在鐘不怒手中寫字,鐘不怒一開始本是想發火,這女修在他手心裡勾來勾去,卻發覺她好像在寫字——房、中、有、人
大和尚俊郎的五官瞬間就生動起來,鐘不怒微微頷首,卻是將楚喻提溜到一邊,掌心微微朝上,口中怒吼,“五蘊皆空!”
隻見一道金黃色的光柱在他手心出現,鐘弗的身影也出現在光柱內。
“孽徒!還敢躲進女修房間!”
鐘弗一躍而起,楚喻這才發覺鐘弗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靈袍,襯得麵色瑩白如玉,倒是如真正的“玉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