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影乃是合歡宗修士,最擅長的是輕身術和媚術,他見麵前的築基修士麵容俊美,不似凡人,心中下意識不想用媚術對戰。
畢竟對方隻有築基修為,同他相差甚遠,但是幾招的功夫,就讓他警惕起來。
此子一手劍訣揮舞的精妙,比剛剛的築基後期女修要難纏的多。他眯起眼睛,丹田內運轉合歡宗內門心經,隻見麵前的男子動作忽然放緩,楚喻動作不禁放緩,而跌落一旁的白洛蕊忽然大聲提醒:“道友!他乃是合歡宗人士,莫中了他的媚術!”公孫影自認白洛蕊必死無疑,連偽裝都沒有進行。所以白洛蕊逐漸辨認出他是合歡宗金丹期的佼佼者——公孫影!
媚術?楚喻半眯起眼睛,觀察著對方。她還沒曾遇到過媚術施法者,百聞不如一見,倒是讓她見識一番也好。楚喻隻覺得渾身發軟,鼻間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麝香,不知何時,周圍的環境都變了——紅色的帳子籠罩了雙人寬的大床,周遭都是大喜之日裝飾的東西,低頭定睛一看,隻見自己身著一襲絳紅色的黑邊金繡錦袍,上麵繡著比翼雙飛的靈鳥,她有些懵逼,合著合歡宗媚術就是情景劇?
未見公孫影身影,她站起身來,身後卻環過來一雙芊芊玉手,手指揮動間帶著淡淡的香氣。
楚喻回過頭,心中“喝!”一聲。
原本以妖媚美男著稱的公孫影大師兄,此刻竟然換上了女裝,而且他的骨架似乎都變小了,如同真正的女人一般較小,他身著一攏半透明的情/趣長衫,似露未露,渾圓的胸脯呼之欲出。
我湊!楚喻慌忙後退一步,公孫影以為他上鉤了,笑容更加嬌媚,雖然是女版的麵容,嬌媚動人,但是楚喻看了,總有種人妖的感覺,她慌不擇路的退至身後的桌上,儲物袋裡的兩柄劍在不停的哈哈大笑,竟然沒有一個來心疼她的!
公孫影脫了外麵的一層薄紗,藕臂白皙,她輕舔紅唇,“來呀,道友,和奴家共赴巫山~”
湊!舉報了!楚喻忍無可忍,怎麼會有這麼辣眼睛的人,怒吼一聲“劍來!”,天狂從遠處的空中飛來,楚喻握住劍柄,化怒火為力量,在沒有任何東西的幫助下,她竟然感受到了劍氣的存在!
公孫影一臉的震驚之色,他雖然很少魅惑男子,但沒有一次失手過,未等他多想,隻見麵前的俊美男修舉起玉色的長劍,一道青色的劍氣釋放而出。這劍氣與他平日裡見過的劍修術法不同,公孫影心頭感到了一絲危險,下意識解開了幻術,身子運轉飛燕步,幾息之間就落到了遠處的一棵樹上。
這道淩厲的青色劍氣,卻是劃開了他的結界,公孫影微微皺眉,他本就是不服輸之人,媚術一向是他的長處,這男子怎麼可能不中招?正準備再次施展,拉他進入幻境,神識卻是感到不遠之外趕來的修士,金丹初期,估計是地上這名女修的同門。
不願再此多逗留,公孫影捏碎千行符,臨走前還不忘威脅道:“下一次,你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楚喻“呸”了一聲,“您那媚術,能中的人都是口味奇特,您還是彆出來辣彆人眼睛了!”
雖然不知道辣眼睛什麼意思,但絕對不是什麼好詞,公孫影將楚喻的模樣牢牢記在心裡,下一次,他一定要把他采補成白骨!讓他對自己求之不能。
楚喻從上方落下,正準備詢問一下受傷的弟子怎麼樣,定睛一看,竟然是白洛蕊!她大致瞥了幾眼,見她受得大都是皮外傷,回去靜養一兩天就能好,便頭也不回得準備離開。
人是救到了,也算儘到了她同門弟子的責任。
景羽寂遠遠的就看到小師弟同聽同公孫影相鬥,見他無事,反而嚇退了公孫影,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小師弟為何恢複了男身,想必有他的原因,能夠第一時間救助同門,心性著實不錯。
白洛蕊見恩人竟然一聲不吭的扭頭就走,連忙站起身,拽住了楚喻的衣角,“敢問道友名字?若是可能,我想報答道友!”
楚喻回頭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不用了,隨手救下,無需掛懷。”說完,她就踏上飛劍,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白洛蕊捂著胸口,一臉的悵然若失,景羽寂見了,從不遠處走來,聲音冷冷道,“白師妹,是你發的求救信號?”
白洛蕊見是門派的大師兄,顧不得思尋找剛剛的男修,站起身道,“大師兄,剛剛合歡宗公孫影襲擊弟子,幸虧有一名道友出手相救,我才僥幸逃脫。”
景羽寂自然知道真實情況,不過他還是多問了幾句,不然讓白洛蕊猜忌了,楚師弟的身份又危險了。
既然楚師弟不想暴露身份,他理應幫他掩飾。
楚喻回到靈門寺住處,早已經恢複成了女身模樣,她拿出拍得的百年清體草,“嘿嘿”一笑。
這樣一來,劍骨二層的配套藥材算是集齊了!
需要訂購的裙子草圖已經在下山時交由衣香閣縫製,做出來需要三天時間,這段時間可以在靈門寺領略他們分派的風土人情,楚喻思忖半晌,決定還是先升級劍骨吧。
《太上心經》劍骨二層的條件已經達到,楚喻從儲物袋拿出準備好的靈草、木桶、靈液,顧琰瑜好奇的看著她忙活,問道,“姐姐,你這是要泡澡嗎?”
楚喻回道,“嗯,我收集這麼多靈草,就是為了提升體質,一會兒姐姐要沐浴,可不許偷看哦!”
顧琰瑜小臉微紅,他小幅度的點點頭,口中嘟囔著,“我才不會偷看的。”說完,他就跑到芥子空間裡麵去了。
楚喻輕笑一聲,先將靈液放進丹爐中燒熱,然後倒入上百種靈草、靈花,整個浴桶中都是熱騰騰的水霧,楚喻探了探水溫,正準備脫衣進入,動作一頓,卻是將桌子上的漆黑劍刃收進了儲物袋中。
剛剛純鋆一直沒有化為人形,都忘記他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