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2 / 2)

不是每個被侵|犯過的人願意讓彆人知道自己經曆過什麼,傑森懂這種心理,就像他當初不得不告訴布魯斯他曾經用刀捅過摸他大腿的變態,可他沒說過自己曾被父親撕開褲子,不是凱瑟琳撲過去抱著他大喊“威利斯,他是你兒子”的話很可能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更沒說過他在捅那個變態前,就先廢過一個對著他脫得精光的惡心中年。

傑森停在離珊妮兩米的地方,他溫和的回道:“我沒告訴過彆人我經曆過什麼,但現在我告訴了你,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他幾乎是明示了對方自己已主動將自己的把柄交給了她,以博取信任。

珊妮安靜下來,她怔怔的看著傑森,轉頭將美工刀扔在地上,冷笑:“你懂什麼?你又能懂什麼?你是被韋恩家收養的乞丐,在下城區碰上什麼臟事都正常……”

她毫不留情的儘己所能的恨戳了一通傑森的痛腳,顯然是在發泄自己的負麵情緒,傑森平靜的接受了這些,他一直知道彆人心裡怎樣看待自己,隻是礙於韋恩家的麵子,那些人不會當著傑森的麵這麼說罷了,可他那麼敏感,不可能真的什麼都察覺不到。

即使他真的被這些刺痛了,而且他總是表現得脾氣有點暴、衝動易怒,可其實真的被刺到最痛的地方時,他反而不太把這些表現出來。

老實說,這個連臟詞都吐不流利的姑娘居然能把那些軟刀割心一樣的話說上整整十分鐘還不停頓,傑森也挺佩服她的。

直到最後,珊妮捂著臉痛哭起來:“那個人是我爸爸的上司,他和我們家的關係那麼好,爸爸不會相信我的。”

傑森就蹲在那裡聽她哭訴,直到確認她不會再用美工刀對準自己的喉嚨,就詢問珊妮是否要請假,還是說要繼續參加今天的社團活動。

珊妮說要請假,於是傑森也乾脆請了假,並親自送她回了家,他沒法用傑森這個身份幫這女孩太多,但他答應珊妮絕不把事情說出去,有了個傾訴的渠道,珊妮明顯好過許多。

這件事還有一個後遺症就是珊妮再也不曾在傑森麵前擺淑女的架子了,她會指示傑森去幫她買東西,包括一堆零食和驗|孕|棒。

對了,她還不給錢。

然後他們一起在周末到來時蹲廁所門口看了半天驗|孕|棒,一起鬆了口氣。

珊妮拍著胸:“太好了,我後來偷偷買了避|孕|藥吃了,但還是擔心藥效不管用。”

傑森拍拍她的腦袋:“好姑娘,你做得很對。”

珊妮看他一眼,小聲說了句對不起,她知道自己這陣子對傑森使了不少脾氣,但傑森完全不像傳聞中那麼凶殘,會把冒犯他的人踹出去五六米遠(謠言啊……),反而像是最可靠的夥伴一樣,陪她度過這段艱難時光。

其實傑森完全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的,珊妮一點也不覺得以自己之前的表現值得傑森這麼忍她,她看得出傑森並不是因為她的外貌而對她有好感的男孩,他就是單純的出於好心想幫她。

珊妮覺得自己的確有被安慰到,至少她感覺到了自己不是一個人扛著這場災難,傑森用行動和態度表示了他會站在珊妮邊上。

然後又過了幾天,珊妮高興地告訴傑森,那個人渣因為猥褻婦女,被路過的貓女打斷了兩條腿。

總之,這就是傑森交到的第一個好朋友,一個擅長擺出知性優雅模樣,但本性刻薄又毒舌的女孩,她大概也是這個學校裡第一個真心接納傑森的人,傑森知道她有把一個背後說自己壞話的男孩狂噴到懷疑人生。

那是她第一次撕破自己的淑女表象,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本性,傑森很感激她能維護自己。

傑森剛開始怕這姑娘自殺,所以忍了她的一切負麵情緒,而且她和安德莉亞有點像,安德莉亞也是遭遇不幸的富家女,而且會花樣滑冰,最開始時也愛端著淑女的架子,不過她在犯罪巷混了半個月後就學會了叉腰罵街。

等賽琳娜告訴傑森那個人渣被收拾了以後,傑森也開始回懟珊妮,而在互懟時他們又交流了如何把人戳得心肝脾肺腎一起上火的方法。

與此同時,傑森也是第一個被“高冷校花”珊妮邀請去家裡過周末的朋友,雖然傑森隻是去和她學了一下午如何手工製作帕丁頓熊玩偶而已。

傑森有深刻反思過自己交到的第一個比較親近的朋友是女性,而他們最大的共同語言除了花樣滑冰、噴人外居然是做娃娃,他的另一個可以說話的女性又是貓女,這是不是說明他骨子裡有點娘。

但賽琳娜說傑森已經做得不錯了。

“上一隻羅賓鳥擅長和所有接近的女性滾上|床,直到分手才能和她們做朋友,我覺得那小子遲早會吃女人的虧,哪天被強了都不奇怪,而你給予他人的一開始就是純粹的友誼,而且不吝於向弱者、女士、孩子伸出援手,這是很好的品質。”

貓女將一杯果汁推傑森麵前:“雖然我也很想請你喝酒或者可樂,但青少年還是少碰這些比較好,影響發育。”

傑森撇嘴:“你可以請我喝咖啡的,這樣我晚上工作時也能精神點,而且每次不都是我付錢嗎?”

他和唯二的朋友,也就是賽琳娜、珊妮偶爾約飯或者吃個甜品時,永遠都是付錢的那個。

賽琳娜輕笑:“青少年不適合攝入咖|啡|因,而且我可是幫你解決了個大麻煩,我知道你不想讓布魯斯知道這事,因為他一定會問你為什麼寧肯在夜巡時繞路也要去暴揍那個人渣,你請我喝點什麼不應該嗎?”

傑森不願意讓布魯斯知道自己更多的不幸,因為那看起來就像是他用自己的慘來換取更多憐愛一樣,何況他也已經察覺到蝙蝠俠似乎總有點自我責怪過頭的毛病,他的父親習慣性的將哥譚的不幸背負到自己身上,傑森不想給他添負擔。

而且要是他下手太黑,布魯斯肯定又要訓他了。

其實布魯斯自己下手也挺黑的,但他對傑森很嚴,蝙蝠俠很擔心自己的羅賓在義警生涯中迷失或者走偏,而傑森又總是在目睹了罪惡後表現得那樣憤怒。

但傑森覺得布魯斯可以多信任他一些,他羞於口頭表達,不過沒關係,他們的時間還很長,傑森決定用行動向布魯斯證明自己不會迷失,他會逐漸進步,最終成長為一個合格的超級英雄。

傑森將永遠記得自己是為何走上義警的道路,即使他曾是一個在犯罪巷徘徊的流浪兒,可他向往正義、希望消泯罪惡、將哥譚變得更好的心和布魯斯是一樣的,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臨走前,他有點彆扭的從書包裡拿出一袋小甜餅,推到貓女麵前。

“我自己烤的。”

雖然都是韋恩流小甜餅,味道有保證,不過和阿福那種最正統的小甜餅不同,傑森樂於嘗試加入新的東西,比如在攪拌麵糊時朝裡麵撒磨碎的橘子皮或者擠檸檬汁,這樣可以消膩,又或者是給甜餅加上葡萄乾、堅果仁什麼的。

總之珊妮第一次吃到傑森牌小甜餅的時候,驚豔得眼睛都睜大了一圈,之後更是對傑森的紙杯蛋糕欲罷不能,但她今年要去參加青年組的花樣滑冰賽事,必須要咬牙控製甜品攝入控製體型,這讓她非常鬱悶。

傑森並不覺得他和貓女建立友誼有什麼,其實相處過後他就覺得賽琳娜是個不錯的人,他很喜歡貓女看他的眼神,溫和、仿佛傑森隻是一個需要她調侃、照顧的普通孩子,12歲的傑森對這種長輩式的友誼毫無抵抗力。

布魯斯自然是知道貓女最近和自己的小羅賓有些親密,他也清楚賽琳娜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反派,她不殺人,隻是習慣了自由瀟灑的生活,而且愛好偷盜,類似於混亂善良陣營。

可蝙蝠家都是堅定地秩序善良陣營人士,布魯斯在經過思考過後,很不容易說服自己暫壓控製欲,沒直接出手乾涉,隻是多在傑森身上放了幾個竊聽器。

就在這時,阿福接到一通來自布魯德海文的電話後,告訴布魯斯,迪克將在暑假時回來住幾天。

迪克在電話裡說他回來的主要目的是看望阿福,但阿福和布魯斯都知道,一年沒回家的迪克回家,和最近被發現重新活躍起來的羅賓是2.0版的消息在網絡上流傳開來,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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