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得升上大二的時候,哈利因病暫時休學了, 根據檢測, 他現在發作的是一種奧斯本家族遺傳的基因病。
傑森看著平時活蹦亂跳的後輩現在隻能待在病床上, 也覺得很是心痛,而且哈利隻是暫時不去上學了, 但他依然要處理集團事務。
失去了父親的庇佑後,哈利就需要依靠自己去麵對各種各樣不懷好意似的人和事,他挺下來了, 並成功成為了奧斯本集團的新任董事長,他將一切都處理得不錯,卻也因此背負了太多。
傑森坐在病床邊給他削好一個蘋果, 然後說道:“我記得瞭望塔那邊有一個用氪星科技製作的醫療艙,待會兒你給我一份血樣,我帶過去做分析。”
哈利原本正慢吞吞的啃蘋果,聞言差點被嗆到。
“瞭望塔?那個正義聯盟的?你有進出那裡的權限嗎?”
傑森很平靜的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摸出一個粗大的針筒:“我有正義聯盟成員的基本權限, 來吧, 開始抽血了。”
老蝠親死前不僅給他恢複了身份,在世界消亡了一半生命後, 傑森又從神奇女俠那裡得知, 原來老蝠親還給他遞交了一份正聯權限的申請。
原來在他還是羅賓時, 蝙蝠俠就已經做好了第二隻知更鳥長大離開他的準備,並且已經打算在他成年時, 推薦他進入正義聯盟, 因為蝙蝠俠知道他和少年泰坦合不來……
其實布魯斯真的為他想了很多。
哈利看著那個針頭, 手裡的蘋果都拿不穩了,他的聲音發著顫、打著飄:“那個……我叫護士來抽就可以了,不用你親自動手。”
傑森:“你說什麼呢,我們都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的血我肯定是要親自抽的。”
哈利差點哭出來:“不用了,我請護士抽就好了,你坐在那裡看電視就好了,真的,傑森,你放過我吧,我最近沒有得罪你啊。”
然而一個生病的哈利哪裡擋得住一個下定決心的傑森,他在掙紮無果後,躺在床上,抬起一邊胳膊擋住眼睛,流下悲傷的男兒淚。
都是疼的,傑森下手一點都不留情,他手都被打青了,年輕的哈利此時還不明白蝙蝠家超英遵守的“抽血這麼重要的事儘量不要假手於人”的行事準則,隻是在深刻的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無意中得罪了傑森。
等回到家裡時,傑森再次收到了來自久違的友人的信件。
信封被放在他的窗台縫隙處,傑森拆開口子,輕薄的信紙從其中滑出,上麵是熟悉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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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親愛的友人:
我從海底回來了,在離開陸地的日子裡,我一直很思念你,當然了,是從朋友的角度,呃,你還是願意把我視作朋友的對吧?
畢竟我也沒有轉正,但作為友人,我們相處還算愉快?我是說,我和你做朋友的時候真的超級開心。
有關我們之間的草草結束,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在你失去家人時,我沒能及時趕到你身邊,這是我的失職,我發誓以後這樣的事情再不會發生,我是說,作為朋友,隻要你需要,我就在這裡,我再不會缺席。
還有,我帶了一些海底特產,包括一些海鮮之類的,我原本想交給阿克塞爾的,但小熊、小貓都沒有在家,他們是搬回韋恩莊園了嗎?所以我將禮物都放在窗台上了。
希望你喜歡。
還有,聽說你交了個很可愛的小男友哦,我看過他的新聞,看起來很活潑,你知道我的經驗很豐富對吧?所以如果你需要顧問的話,儘管找我!
Your Jonathan
20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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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顧問啊……傑森嘴角一抽,他記得迪克也和他表達過,如果在戀愛時遭遇疑問的話,可以去谘詢他,而提姆則表示任何情報都可以向他詢問,包括有關他家現任男友的。
這三個前任是怎麼回事啊?不對,為什麼他會有三個前任都覺得自己能做戀愛顧問呢?明明根據傑森和他們戀愛的體感,他們分明都是在分手時讓人想打一頓的類型。
不是說傑森真的因為感情問題打過他們,就算大家打過也是為了其他事,但情況就是那麼個情況。
不過約翰尼能鄭重其事的寫這樣一封信來道歉,還是出乎了傑森的意料,他看著信上熟悉的筆記,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對約翰尼好感大增,就是在收到約翰尼的信件後。
約翰尼實在是個再灑脫不過的人,如同浪子一樣在各國周遊時,那份自由與瀟灑看得他心生羨慕。
而等約翰尼結束旅行回到紐約,特意跑到傑森樓底下,站在陽光底下叫傑森的名字時,傑森一下就被shock到了。
幾乎是一瞬間,傑森就明白為什麼約翰尼曾經的作為花花公子的資本是什麼了。
那份鮮活的生命力,還有含著明朗笑意的眼睛,還有被那溫暖的懷抱摟住的感覺,都令人難以忘懷。
不過傑森在這段感情裡陷得不算深,現在約翰尼提出要從前任的關係恢複到友人,和他重走友誼線,傑森也覺得很合適。
本來嘛,他們兩個做朋友時和做戀人時的相處模式差彆不大,而且不做戀人也讓傑森少了很多心理負擔。
於是他乾脆利落的打包了一盒豬肉脯,在盒蓋與肉脯之間墊了一張乾淨的餐巾紙,餐巾紙上寫著“敬友誼”。
接著他就打開一道金色的光圈,將裝著豬肉脯的瓶子扔了進去,那邊先是傳來清脆的砰的聲音,接著有人哎呦痛叫一聲。
傑森關上金色光圈,滿意的點點頭,起身開始做晚飯。
他喜歡自己做飯,也不是說他舍不得點外賣的那點錢,隻是自己做飯可以更好地控製營養的攝入,而且傑森覺得這是一種很好的放鬆方式,腦子裡除了思考如何將食物烹製的美味,以及幻想食物與味蕾接觸的那美妙的一刻,在胃得到滿足前,他的心已經先滿足一半了。
真的,思考如何做飯,比思考如何勾心鬥角更令傑森身心舒暢。
他今晚做的是蝦仁意麵和烤豆角、烤香菇、烤甘藍和烤雞塊,還順手煎了個孔克南從上海寄過來的藕餅。
就在此時,星期五提醒他:“傑森,卡蘭說彼得要回來了。”
“嗯?他把那個馬哈頓的章魚人搞定了麼。”
“是的,他說希望你能把晚餐帶到樓頂。”
傑森從善如流的起身:“ok。”
家裡有一個小折疊桌,通常傑森傷或者病到爬不起來的時候,阿克塞爾就會把食物、藥物、水之類的放在上麵一起端到傑森的床上放好,總之就是既能當托盤用,也可以當小茶幾用。
傑森將食物裝盤,然後放在小桌上,開了個空間門到了頂樓,沒過一陣,一隻小蜘蛛就落在了樓頂上,傑森坐在欄杆上,從小桌上拿起一罐果啤舉了舉。
“歡迎回家,hero。”
彼得摘下頭套,走到傑森身邊與他親吻。
兩人坐在那裡吃晚餐,然後交流著日常,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閒話,就是很正常的兩口之家的相處方式。
直到天色漸晚,彼得對傑森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坐在原地,然後跑到平地上,拿出幾支很小的煙花盒子點燃。
伴隨著茲拉一聲,火焰朝著上方噴了出來,又在一米左右的高度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