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2 / 2)

那句話,是為了讓許時不跟著他拋出的誘餌,可許時每一次出門都沒落下。

“來吧。”早死晚死也是死,許時閉上眼做好了承受這伸頭一刀的準備。

許征沒想真的考他,隻是隨口逗逗他,就憑許時這能給漫畫書套上課本封麵的人,能答出什麼。

再說了,難得的初三暑假,正適合撒野放浪的時候。

許征插上吹風機,對許時招招手:“先過來吹頭發。”

許時活了過來,樂得不可開支:“好。”

電吹風嗚嗚地響,許征撥弄著許時頭發,指腹擦過頭皮的微麻觸感,讓許時渾身顫栗,他申請道:“哥我能坐著嗎?”

“你怎麼這麼懶?”許征放低了手。

許時的頭發很細,柔軟濃密,暖風吹乾了多餘的水分,頭發顯得比平時蓬鬆一些,略微炸起,許時按下開關說道:“好了。”

“再吹會兒吧。”許時不舍道。

“再吹你頭上的兩根毛就該燒起來了。”許征輕輕按壓了下許時的頭發,回彈迅速,柔順而乾燥。

許時認真道:“我頭上可不止兩根毛,我頭發超多。”

許征揉了揉毛:“那也經不起你折騰。”

兩人僵持不下之時,敲門聲響起,王業萍在門外說道:“小征小時快出來,家裡來了好多人說要買煤。”

許征和許時對看一眼,許征把手裡的電吹風放下,出門查看情況。

許家客廳裡坐著四五個人,都是來跟許征買煤的。

王業萍聽他們說的話一臉懵逼,要買煤?

可她家哪來的煤買給彆人?

許時軟磨硬泡把王業萍拉回房間裡,留下許征和客廳裡的人談生意。

一晚上,許征就賣出去兩千個煤,有的要一百個,有的要兩三百,還有一戶人家開口就是一千個煤。

許征把他們的住址挨個記下,那位要一千個煤的客戶趁機提出:“不如先帶我們去看看貨?”

“行啊。”許征拿了支手電筒,和家裡人說一聲後帶上他的客戶們,來到後山的倉庫。

倉庫裡擺著成堆的煤球,個個烏黑亮澤、渾圓飽滿,惹來無數人讚歎:“這煤真不錯。”

“成色好,看著也純。”

“賣這麼便宜,良心啊。”

……

看完煤後,許征又得到了一千個煤的追單。

今晚總計賣出三千個煤。

許征談好生意,回家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逼到牆角自閉的許時。

還有王業萍的追問:“怎麼回事?”

這回連許敬言也兜不住了,他隻好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地喝他的茶。

還好有他攔著,沒讓王業萍對許時使用暴力逼供。

沒想到許時竟然頂住了壓力,什麼都沒說。

事情敗露,許征便將去關樂的事掐頭去尾告訴了王業萍。

王業萍聽得又氣又心疼:“前幾天你們搞得渾身臟兮兮的,就是去做煤球了?”

“是。”許征承認道。

“你這死孩子,怎麼不早說呢,要做媽幫你做啊。”王業萍沒忍住拍了下一旁許敬言,震得許敬言差點沒拿住茶杯。

王業萍拿起許征的手左右翻看:“受苦了沒?”

“沒事。”許征縮回手,藏住了手心的水泡。

王業萍瞥見了麵壁思過的許時,嚷嚷道:“還有你,這麼小也跟著你哥胡鬨,從明天起,沒把書看完就不準出這個家門。”

“你偏心!”被無辜殃及的許時不甘叫道。

從小到大,禍十有八九是許時闖出來的,可最後倒黴的那個,總是許時。

許時氣憤難消。

許征輕聲哄他:“彆氣了,哥明天給你買糖吃。”

許時沒說話。

過了兩分鐘,主動開口道:“要棉花糖。”

許征極其克製地沒笑出聲。

許時就像顆棉花糖,外表看著軟乎甜膩,實則一咬下去,隻有許征知道,裡麵的餡酸得讓人牙疼。

作者有話要說:  我改文名了!

最後是因為我在吃棉花糖,酷蛋讓我必須誇誇她送我的聖誕禮物:一盒酸不拉幾的棉花糖,草莓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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