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天不怕地不怕,也就許征管得了他。
隻要許征在,他做出再多反常的事,都不奇怪。
許征把許時送進學校後,沒有急著回家。
而是去了學校周圍的早餐店,打包一份早點,折回了許時教室。
站在窗邊,許征敲了敲窗戶。
玻璃聲引起不少人往這邊看,許時同桌叫了他:“好像有人找你。”
“不都他媽告訴過你……”許時話說到一半,抬頭看見窗口的許征,臉上的表情愣了,把東西接過來放在桌上,“謝謝哥。”
“好好上課。”許征留下一句話走了。
全班人都能看見,有個男人摸了許時的頭發,最後平安無事地走了。
許時還笑得一臉傻氣。
第一節課,任課老師上課上了五分鐘,忍無可忍:“許時,誰允許你上課吃東西的,滾出去吃完再進來。”
“好。”許時求之不得,站在走廊上吃完了那份早餐。
食物香氣順著風飄進教室裡麵,饞地不少人背地裡偷偷咽口水。
許時站在走廊,許征在操場邊的小石凳上。
操場旁有塊空地,擺了一排石桌板凳,還栽了十幾棵樹,枝繁葉茂的,就算是正午太陽也曬不到這兒。
唯一的缺點就是蚊子多。
許征啪的一下又拍死隻蚊子,手心上一灘血,隨手撿了片葉子擦乾淨。
上體育課的時候,全班人一到休息時間就往這兒跑。
現在時間還早,沒有班級上體育課。
許征坐在這兒回憶起之前的高中時光。
很單純。
高中可以說是他人生中過的最後一段單純的時光。
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操心,專心學習就行。
除了學習,可以不為了任何事分心。
每天聽聽課、做做作業、考考試,一眨眼,高中三年就過去了。
對許征來說,這樣的日子距離地太過久遠。
隻是在今天送許時來學校的時候,才能喚起那份感覺。
在小樹林裡呆坐一上午,期間尤誌給他打過電話。
尤誌張口就問:“兄弟,最近怎麼樣?”
“還成,你呢?”許征寒暄道。
“我?我跟你說,最近可慘了……”
尤誌好不容易抓到個人訴苦,他弄來了霍君寧的電話號碼,兩人成天沒事就在那兒煲電話粥,煲到手機發燙。
一天下來,話費就能花好幾百塊錢。
最近煤炭行業又那麼不景氣,除了許征肯收他的煤,其餘道路還是走不通。
尤誌目前唯一的盼頭,就是想著多掙點錢,交電話費。
許征家的煤球賣的還不錯,但也將近飽和,要不了更多的煤。
一座礦每天能產出好幾百噸煤,賣不出去就得隔三差五停產,這麼算下來,尤誌掙得也不多。
尤誌問道:“當初你說入股的事,現在還行不行?”
許征一口回絕他:“漲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