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省心,不惹事的。”許征說到最後還不忘補充一點,“還得長得好看。”
每說一條,許時的臉色就變差一分:“你怎麼這麼膚淺。”
“你不懂。”許征高深莫測道。
他這還算悠著了,沒直接說胸大腿長屁股翹。
男人嘛,都好這一口。
管他什麼整容臉,隻要身材夠辣,在飯局上會來事,生意就成了。
這是他們行業通用的一句話。
許征周圍的人,除了尤誌,都喜歡這樣的。
久而久之,許征的審美也被同化。
即便是逢場作戲,也要找個有麵兒的。
就是對她們提不起來欲望,怪奇怪的。
短暫交談後,許時又去痛苦地做他的作業。
轉轉筆、摳摳手指,偶爾再發會兒呆。
許時的眼神就沒定下來過。
許征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提醒道:“回神了。”
許時才低頭看兩分鐘卷子。
半小時後,等許征再度抬頭看向他的時候,許時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手裡還不忘拿著筆。
就他這樣,還考清北呢?
連右大都難。
許征把困倒在作業前的許時抱回床上,隨手看了眼他的卷子,除了名字外一片空白,許時兩個字倒寫得龍飛鳳舞、氣勢不凡。
許征捉摸著按照許時的學校效率,假期的時候是不是給他請個家教。
他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有人說,大學就是所退化所,把你過去十二年學的東西忘得一乾二淨,許征沒去大學,而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
哪還記得高中學過什麼。
課本對於許時來說,就是治療失眠的最佳方法,隻要看上十分鐘,沒有什麼是睡不了的狀況。
就連被許征抱到床上,許時都能接著睡,還嫌躺著不舒服翻了個身。
第二天許時來到學校,先是趴桌上睡了兩節課,下課鈴聲一響,到了課間操時間。
許時沒忘記許征昨天的囑咐,憑借著僅有的一絲印象找到了給他寫情書的女孩子,把人堵在廁所門口。
全部人都去操場集合了,此刻廁所門前就他們兩個。
許時把手裡的情書塞到對方手中,語氣僵硬道:“謝謝你,但我現在不想談戀愛。”
他雖然是個學渣。
沒心思學習,也不想戀愛。
接著不管那女生的反應扭頭就走。
情竇初開的妹子被他直白拒絕,連課間操都沒來得及去,跑回廁所裡麵哭了好一會兒。
哭一場,把眼淚擦乾,就能忘了許時。
許時則回教室接著睡覺。
許征發現,許時中午放學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