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後,許時從床上猛地坐起, 急著下樓梯不料一腳踩空, 許時閉上了眼, 等待重重摔落在地。
沒想到卻摔進了許征的懷抱。
許征就站他旁邊,親眼見證許時的踩空, 許征隻來得及在身後將人接著, 等於許時整個人的重力壓在了他身上。
長久未接觸的兩人剛說開就是這般親昵姿態, 許時被許征抱在懷裡渾身僵硬。
許征隻覺得渾身五臟六腑都在燒, 許時一撞,撞到了他的肋骨, 疼得許征聲音都變了:“你好重。”
許時本人毫發無傷, 他轉過身對上許征, 關切道:“你還好吧, 有沒有事?”
許征倒吸一口涼氣:“骨頭斷了。”
“啊?”許時慌亂地扶許征去床上躺好,小心地摸了摸他胸口的位置, “要不要去醫院?”
許征抓著許時的手, 輕聲道:“騙你的, 沒事。”
“哦。”許時應道。
許征隻覺許時的手又溫又軟,一時舍不得放開, 許時也沒動,呆坐一旁。
或許, 他抓住了曾經錯過的東西。
許征覺得這樣的感覺並不賴。
他掛念的人不多, 除父母外, 許時算一個, 對許時的關注甚至比任何人來得都多。
他盼望許時過得一生順遂,平安喜樂。
許征隻想著讓許時能夠遠離魏言,至於許時要找怎樣的人,許征還未曾想過。
理想中許時的另一半應該是能包容他、理解他,兩人平平穩穩的過一輩子。
似乎找誰都讓他不放心。
那又是誰規定,那個人,不可以是他?
許征是喜歡許時的。
他清楚的知道,前世活了近三十年,沒有出現任何一個人使得許征對他的情感超越許時。
許征從二十五歲後就被家裡催婚。
父母想方設法給他介紹對象,今天是趙阿姨家的姑娘,明天又是陳阿姨家的侄女。許征不勝其煩,連家都不願意回,天天往外跑。
他一想到要和一個陌生的女人組建家庭就無比排斥。
如果那個人換成許時。
他想他不難接受。
許征納了悶了,他前世怎麼沒發覺自己有些不正常?
房門突然間被打開,王業萍剛從外麵回來:“給你倆帶了小吃,快出來。”
有動靜的那刻,兩人下意識把手鬆開,許征雙手握拳放在被子上,許時把手背在身後。
王業萍覺得奇怪,揪著許時問:“你哥怎麼了,大白天的躺床上?”
許時結結巴巴應對:“啊?我、我哥他……”
“頭疼。”許征一口咬定,“昨天沒睡夠,躺一會就好了。”
“那行吧,你好好躺著,我給你倒杯水。”王業萍這才放心。
“我去倒。”許時表現得比誰都積極,逃似的逃進了廚房,躲開這窒息的氛圍。
王業萍嘀咕著:“奇了怪了,這小兔崽子今天這麼勤快。”
許征心照不宣地移開了視線。
他們這還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感覺像偷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