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許小時。
呆呆愣愣滿腦子吃的。
許征從盤裡撿了塊蘋果, 放嘴裡卡嗞卡嗞泄憤般嚼了。
“難道不好吃嗎?”許時見許征的表情一臉怪異, 疑惑道。
不應該啊,他切的時候偷吃了好幾口,挺甜的。
“沒事, 你走吧。”許征無力道。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夠遲鈍了, 沒想到遇上許時這麼個不解風情的。
許征真想看看他腦子裡成天都在想什麼。
趁著父母沒回來, 許征和他談到魏言口中所謂的富婆女友。
許時憋了好長時間,才罵道:“呸,彆人不知道,你還能不清楚嗎?”
許時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由真實經曆改編。
唯一有出入的, 就是性彆。
許征明知故問, 還拿這個話題去逗他。
把許時惹毛了, 羞憤大叫一聲, 張牙舞爪撲許征身上去。
身後是厚實的棉被, 許征被壓在床上, 許時離他不過一拳的距離, 燈光下的許時憤怒張揚, 明豔奪目。
許征雖然被壓著,絲毫不現局促之意,神情自在, 眼中的深意倒像處於主導地位。
突然間, 許時的手不知道該放哪兒, 萬般不自在。
臉上的溫度唰的一下升高。
倆人維持這樣的姿勢有一會, 頂上的燈光越發炫目,光暈逐漸擴散,像能迷失人的心智似的。
距離在一點點靠近。
“在房間裡乾……”王業萍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她一愣,說了句,“小時,彆胡鬨,這麼大的人了,你們兩個彆打架啊。”
許時手忙腳亂地從許征身上起來,臉上的溫度還未褪去,貼在床邊的欄杆上降降溫。
許征有些遺憾。
溫存的觸感仿佛還在上一秒。
消息一個傳一個,王業萍把自己看見的那幕和許敬言分享,憂心忡忡:“他們這到底是和好沒?”
“男孩子嘛,有什麼事打一架很快就會過去,肯定好了。”許敬言邊逗鳥邊回答。
許翡翠尖尖嘴啄著食盒,偶爾跟著啾應和兩聲。
許敬言當它在附和自己,眉開眼笑道:“誒,我的小翡翠,真乖。”
“對隻鳥這麼上心,能不能管管你兒子?”王業萍嫌棄道。
“他們那麼大歲數了,我管得著嗎?”許敬言不做無謂抵抗,順應其發展。
王業萍聽了煩躁:“你以後就指望這隻鳥養你吧。”
承受了無妄之災的許翡翠轉著它那圓溜溜的豆大烏黑眼珠,不悅地啄了幾下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