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最初還不習慣,王業萍對他柔聲細語使得許時起了一聲雞皮疙瘩:“媽你還是罵我吧,聽著自在。”
王業萍一凶:“給你臉了是不是?”
許時這才找回最初的自我。
總的來說,這段時期,將成為許時十八年來在家裡最受嗬護的一段日子,在許家他最重要,誰的事都不能超到他前麵。
就連許敬言最寶貝的許翡翠因為嘴賤罵了許時一聲弱智,被許敬言提著鳥籠出門教育了整整半小時。
要擱在以前,許時肯定得趁此機會使勁作,讓他試探試探其他人的底線都在哪兒。
但許征不在家,許時就像被潑了水的許翡翠,全身鳥毛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提不起勁。
許征在參加完許時學校成人禮後,在家待了三天就走了。
此次一走,又得好幾個月才能回來。
許時甚至練就了一項技能——盲發短信,手機按鍵按地多了,不睜眼都能把信息發出去。
這邊許時待在考場進行無休止的測驗,那邊許征剛到關樂。
陳礦長的事他壓了三天才親自回來處理,為此耽誤不少生產時間。
許征忙了一天,剛從礦上回來,開門的時候撞見了尤誌。
為了方便,許征在關樂買了套房,和尤誌是鄰居,兩人在暮色中碰麵,尤誌見到許征就忍不住怪叫:“厲害啊兄弟,幾天不見上電視了。”
“上什麼電視?”許征沒明白。
“你和你弟一塊出現的,什麼過龍門?”尤誌努力回憶道。
許征臉色黑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許征轉動手裡的鑰匙,把門一開,毫不留情將尤誌關在門外。
麵對緊閉的大門,尤誌叫嚷道:“怎麼,還怕我嫉妒你啊?”
許征懶得搭理他,到家給許時發了個信息。
許時沒回他,許征把手機放桌上準備換衣服,許時就打來了個電話。
“怎麼啦?”許征接起,單手解著扣子。
電話那頭聽得見呼吸聲,卻沒有半句言語。
許征疑惑道:“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