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許時累得昏睡過去, 做到最後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悲憤無奈無力逃脫之下隻好認命, 放縱許征去折騰, 自己隻能在許征湊過來親他的時候咬上兩口, 以泄心頭之忿。
許征第一次嘗到了什麼叫滿足, 食髓知味, 變得貪得無厭, 令人上癮的體驗,身體的每一處細胞都伴隨著饜足的滋味。
麵前的這個人,全部都是自己的。
許時眼瞼下方微微發紅, 側著腦袋一手還不忘抓著枕頭沉沉睡去, 脖子以下青紅交映,遍布曖昧的痕跡。
許征意識到自己昨晚做得狠了, 把被子往上提了些,遮住許時暴露在空氣中的鎖骨。
昨夜完事後, 許征將許時抱去浴室清洗了一番,兩人睡的地點也從主臥轉移到了次臥,主臥那張床又大又軟,滾地痛快淋漓,床單被弄得一團糟。
許時的電話響了三次,前兩次被許征按掉, 在第三次響起即將吵醒許時那刻, 許征接了起來:“喂?你找許時, 他睡了。”
“我是誰?我是他哥。”
電話那頭恍然大悟:“哦,那沒事了。”
掛斷電話,許征回過頭看了眼全身裹在被子裡的許時,把空調調高了兩度,出門買早餐。
好在他昨晚足夠耐心,沒出血,隻是使用過度造成那處發腫,途經藥店的時候進去帶了條消炎藥膏。
許時醒後,見到許征下意識臉紅,明明臉上燙得都快熟了,還裝作若無其事問:“你買飯回來了?”
“嗯,等會起來把粥喝了。”許征也選擇性眼瞎,不戳破他,順著他的話答。
許時撐著從床上起身,剛挪了一下,又跌了回去,一手扶著腰,疼得呲牙,麵部不受控扭曲:“我操,腰疼。”
許征沒忍住笑了一聲,換來許時的強烈譴責:“笑什麼笑,我這樣因為誰?”
“因為我。”許征敢作敢當,承認地很快,隨後指了指床頭櫃上的藥,“這個藥,你要自己塗還是我幫你?”
“我自己來。”許時想也不想回絕。
如果忽視那不爭氣紅了的脖子,會更有說服力。
這幾天,許時天天喝粥,從皮蛋瘦肉粥到青菜海鮮粥,什麼種類都試過,即便如此,也不能改變粥的本質,清淡、無味。
這對許時而言,無疑是場漫長的折磨。
好在不止他一人受苦,許時吃什麼,許征跟著吃同樣的,一粥兩份,有苦共嘗。
彆扭了不超過三天,許時又像從前那樣黏著他,仗著許征不會輕易對他怎樣,胡作非為。
大一期間,許時學校不允許在外住宿,但規律是死的,許時是活的,隻要他想,怎麼樣都能溜回家。
許征白天上班,許時白天在學校,到了晚上,便回他們共同的家。
在貧乏無味的生活裡,對夜晚能見到想見的人,得以重逢那刻的向往,使得枯燥的白天也變得足以忍受。
唯一遺憾的就是,過了這麼久,許征準備的十套床單,從買回來的那刻就被鎖進櫃子裡,一套也沒派上用場。
床單沒用上,許征倒發現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