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唔……”貓突然弓著身子, 擺出敵對姿態。
狗也不甘示弱, 尾巴低垂，出聲威脅。
“汪！”
“貓嗚！”
貓狗大戰, 一觸即發。
恭喜比發財靈活, 一蹦跳地老高, 狗卻在體積上占據絕對優勢，兩隻小動物打得難舍難分, 空氣中絨毛飛舞，貓毛狗毛亂飛。
“停停停，你們怎麼又打架了？”許時橫插進他們中間, 把貓拎了起來，狗太沉一隻手拎不動。
恭喜已經長到五六個月大, 體積拔長了一倍，此刻被許時扼住後頸皮, 隻能在空氣中胡亂蹬著四肢。
“再不乖今晚做貓肉火鍋。”許時朝它屁股拍了一下, “不要以為你是許征撿回來的就可以欺負狗了啊。”
“喵。”我沒有。
許征看見許時拎著貓在教訓，和這一地的毛不難猜到：“又打架了？”
“正好，你的貓，你管管。”許時把貓塞進許征懷裡, 蹲下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指著發財的屁股，“你看看，這都被抓破皮了。”
“還有這耳朵, 也被咬了。”許時控訴不止。
“這麼不乖。”許征拿起恭喜的爪子一看, 一不注意, 指甲又長長了，捏著它毛毛的小爪宣告道，“這周末就帶你去絕育。”
“喵？”貓還不知道等待它的是什麼，隻是下意識地去蹭許征。
家裡的戰爭一般是貓引起的，發財除了剛開始幾周反應過大，一旦接納了便不再叫喚。
反倒是恭喜，最近不知怎麼了，成天嗷嗚嗷嗚地叫，從書房叫到客廳，走哪兒叫哪兒，嚎上十幾分鐘也不帶停的。
由此可見，恭喜長大了，到了該做絕育的年紀了。
手術很快，十幾分鐘過去，送出來一隻還處於麻醉狀態的貓，耐心等待十幾分鐘後，恭喜醒了過來，許征摸了摸它頭頂的毛，對懵逼的恭喜說道：“沒事了，回家。”
術後半個月，恭喜某日舔蛋蛋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蛋的那刻，雙腿岔開，呆坐在牆角靜止了許久。
有震驚、有不解，還有看破貓生的淡然與頹廢。
不重要了，沒有蛋，什麼都不重要了。
絕育過後的恭喜脾氣變溫和不少，或許是貓生了無牽掛，放肆一個勁地吃，體重直線上漲，肥成了一團球。
貓變成了犭苗。
肚子上的肉軟軟的，一摸全是肥肉，外麵包裹著一層毛，平躺在地上的時候，把手放在肚子中間，像是搭在一團棉花上，這邊搓搓那邊揉揉，家裡抱著貓不放的人變成了許時。
狗失寵了。
許征也是。
許征拍了拍情緒低落的許發財：“你爸喜新厭舊，以後咱倆湊合過吧。”
“嚶。”許發財嬌氣地衝他哼哼，把頭埋進許征手裡。
“你是公的，彆撒嬌。”許征還不忘提醒許發財認清自己的性彆定位。
以肥胖獨得許時喜愛後，恭喜在家裡越發作威作福，一根貓尾巴恨不得能翹到天上去，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吃，壓根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