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演著演著,變成了假戲真做。
霍成章一度懷疑自己的眼光,他是不是瞎了?
為什麼會看上齊瑾生。
明明這麼多年以來,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像齊瑾生這樣的人。
可以輕而易舉地就擁有他期盼已久的人生。
說實話,霍成章是羨慕他的。
羨慕齊瑾生可以活得那麼張揚、肆意。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早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他所吸引。
霍成章動心與否,隻有他自己知道。
齊瑾生還以為他們之間就是表麵情侶,依舊把霍成章當做發小對待。
直到羊入虎口才幡然醒悟:他說怎麼霍成章最近一直讓著他呢?
原來是早有預謀。
齊瑾生從來沒考慮過霍成章,他兩不合適,從脾氣性格到興趣愛好,沒一樣吻合的。
霍成章在他心中,就是個弟弟,和自家弟弟談戀愛,合適嗎?
不合適。
他又不是許征那個變態。
可偏偏他和霍成章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睡了。
這種心情,就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和兄弟躺在一張床上一樣,那種衝擊,無異於日了狗。
不,被日的是他。
狗日的。
齊瑾生瀟瀟灑灑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
偏偏有苦無處說。
霍成章想和他談戀愛,他還不同意呢。
憑什麼?
他大好的青春,怎麼能輕易折在霍成章手裡。
從那次意外後,他和霍成章刻意保持距離,除了在家,在外就像兩個陌生人。
齊瑾生原以為事情會如他預想中發展下去,等再過幾年,他們找到合適的人就能正式和家裡提出分手。
可沒想到,喝酒誤事。
霍成章生日宴會上,齊瑾生一不小心喝多。
和霍成章又睡了。
一次可以說是意外,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錯,就是罪不可赦。
不得不說,他和霍成章在床上倒是意外合拍。
齊瑾生想當做沒什麼:“事不過三。”
“可我們昨晚,做了就不止三次。”霍成章目光灼灼地緊盯著他。
“你根本沒醉啊?”齊瑾生暴怒。
霍成章同他科普道:“醉了的人是硬不起來的。”
“日。”齊瑾生衝他比了個中指。
霍成章抓著他的手指:“把手放下,這樣不文明。”
“你是我爸嗎?管那麼寬。”他就知道,他和霍成章不合適,根本不合適。
霍成章不在意地笑笑,從小到大被欺壓了這麼久,現在總算輪到他把齊瑾生壓在床上。
昨晚叫的很好聽。
齊瑾生第一次那麼乖地向他求饒。
“昨晚你也沒醉。”霍成章篤定道。
齊瑾生不敢看他,硬著頭皮狡辯:“我那是精蟲上腦。”
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動物,一時……克製不住,也很正常。
“我可不是。”霍成章不得不為自己重新申明。
“閉嘴,煩死了。”齊瑾生現在的腦子像一團亂麻,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
走進浴室的時候,腿還在顫抖。
身上都是霍成章留下的痕跡。
霍成章突然就這麼心甘情願地栽了。
他雖不明白他喜歡齊瑾生哪點,可就是喜歡。
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霍成章二十多年的生活過得極度自律,像一癱死水平靜無瀾,齊瑾生的出現,就是投入水麵的那顆石子,蕩起一層層波紋。
亂人心緒,始終無法平息。
難得有這麼一段不惜一切都想要得到的感情。
霍成章會用儘他所有的耐心,讓齊瑾生一點點接受他,就像牆角的蜘蛛織下的天羅地網,四麵八方地,將齊瑾生團團包圍。
最後收緊。
齊瑾生出來的時候,霍成章一臉深沉,他隨手抄起個毛巾丟了過去:“在想什麼?”
“想你。”霍成章臉上難得露出足以稱之溫柔的表情。
齊瑾生不吃這一套,回他:“呸。”
早在不知不覺中,齊瑾生的態度,正在逐漸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