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再也插不進彆人。
許時身邊麵臨著很多誘惑,許征亦然。
許時之前還擔憂過:“你會不會哪天被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勾走了?”
“誰家小姑娘有你好看?”許征頭也不抬答道。
“真會說話。”許時笑意直達心底,勾起許征的下巴,結結實實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許征雙手將人抱在懷裡,聲音沙啞:“一下不夠。”
“那你擔不擔心我喜歡上彆人?”許時又問。
“擔心,也不擔心。”許征答。
許時驚訝:“為什麼?”
“你身邊優秀的人有很多,但我能確切感受到,你有多麼地喜歡我,所以就是再多人出現,也不擔心。”許征輕聲解答。
被戳中心思的許時:“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許征:“我還能更不要臉,想試試嗎?”
許時:“滾啊。”
許征和許時走到今天這步,除了對對方的信任,還離不開他們對這份感情的謹慎。
出門在外,從不做任何親密的舉動,以防偷拍,家裡的玻璃都是單向的,保密性極佳,就連在父母麵前,也不敢放鬆警惕。
許征許時不是沒被家人催過婚,許時好應付,以明星不能談戀愛的理由糊弄過去,許征就成了家中父母的重點催婚對象。
“爸媽年紀大了,就像以後有個能照顧你的人。”
“要是能抱上孫子孫女,我這一生也就圓滿了。”
……
層出不窮的逼婚理由,許征每次回家承受巨大壓力。
“你們就彆操心了,我現在忙地連吃飯的時間都不一定有,怎麼結婚?”許征苦笑。
許敬言出了個主意:“要不找個賢惠點的?”
許征態度堅決,這幾年他不會考慮結婚的事,更不會去相親。
沒辦法對父母說他和許時的事,隻能就這麼耗著。
誰知就在五年前,許敬言被查出有老年癡呆症,記性衰退、脾氣暴躁,都是發病的前兆。
這一病,王業萍的重心就放在了照顧許敬言身上,再沒工夫管許征的事。
許征給家裡請了兩個保姆,二十四小時輪班,他和許時一放假,首選就是回家。
病情一天天加重,發展到後期,許敬言甚至不認識他們兩個。
就算他們有再多的錢,也無法換來許敬言病情好轉。
許征和許時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時間裡,多陪陪父母。
王業萍和許敬言一直住在老房子裡,許征想過給他們換新房,父母不願意搬,說在這住久了,都習慣了,住這兒挺好的。
房子和人一樣,待久了都有感情。
如今許時退圈,時間頓時空了下來,許征也將事業逐步轉交給下麵的人,一家四口,又住在這所他們待了幾十年的房子。
許征坐沙發上給許敬言削蘋果,許時幫他按摩。
許敬言呆滯的目光有片刻清醒:“你們回來啦?”
“爸?”許時不可置信道。
許征同樣震驚。
“工作忙不?”許敬言沉浸在過於的記憶中,“要是忙就少回來,我和你媽都挺好的,用不著你們掛念。”
許征:“沒事,不忙。”
許敬言突然拉著許時的手:“小時啊,我知道小時候你媽偏心,讓你受了不少委屈,以後要是許征對你不好,你告訴爸,爸替你揍他。”
許征心頭一滯,同許時對視一眼。
“彆裝了,真以為能瞞過我和你媽嗎?”許敬言無意中說出了真相。
好歹活了這麼久,許征一次次拒絕結婚,連相親都不肯鬆口,他們逐漸察覺出不對,隻要有心,家裡的蛛絲馬跡,總能發現。
王業萍摔了手裡的果盤,難得顯得慌亂用圍巾擦了擦手,艱難地擠出一抹笑容,故作大度:“是啊,我和你爸早知道了。”
她是在意,是不想接受,可固執的後果,隻會傷害更多的人。
都是她的孩子,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許時快速眨了幾下眼,把眼眶裡的霧氣憋回去。
許征當著父母的麵,握住了許時的手,無聲承認。
他們做好了瞞一輩子的準備,沒想到,終於有一天,能夠堂堂正正地這份接受來自父母的祝福。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