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薰靠近的氣息帶著侵略性,一下就霸占了整個車廂。以前有過那麼多次經驗,她自然知道江凝月哪裡最敏感,她的舌頭靈巧的叼住耳垂,齒間細細碾過,連帶著耳墜進行把玩,似有似無的帶過耳蝸,惹得江凝月微微的發著顫。
夕陽的餘暉穿過玫瑰花園的木柵欄,來不及擦掉臉頰的口紅印,害羞的溜走,逃竄到這個城市的各個隱秘角落。這個時候,唯有樹蔭下,一片清涼,稍許的柔軟,等待風微微吹過,那些枯疏的光線便灑落在白色的車身,好似一張溫柔的網,所有的溫柔渦旋著,不再離去。
“我是投其所好,為討心上人歡心。”江凝月把姿態放低嬌聲說道,有哄人的樣子。此刻車內氣息如一張淡粉色薄霧,從天悠悠而下,她整個人好似因耳畔的熱流,浮起來,又跌落,拉著連熏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位置,急促的心跳聲,從指間翻滾到兩人的四肢百骸。
連薰聽這話隻覺得通體舒暢,好似身上的逆鱗都被順平了,隻遺那麼一小撮的逆鱗還在作祟。
“你心上人不是衛明溪麼?”連薰冷哼反問道。
酸,真酸,江凝月心中啞然暗笑。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這個答案,江凝月答得坦蕩。
“怎麼就突然不是了?”連薰忍不住要把根刨得乾乾淨淨。
“衛明溪還是很重要,但是我已經學會把她放在適合的位置,至少不會再輕易讓自己的女朋友因她而難過介懷。我是江凝月,衛明溪是過去江凝月生活、記憶和經曆的一部分,不可能完全抹去。但是我希望未來有你來陪伴,成為江凝月新的生活、新的記憶,新的經曆,真正的伴侶。連薰,你願意嗎?”江凝月第一次認真向連薰表白,她不想否定自己過去對衛明溪的感情,那等於否定自己的過去,但自己已經學會讓過去留在過去,她要往前走了,不想再回頭往了。
連薰感覺到了江凝月認真在邀請自己成為她真正的女朋友。這樣的認真對待自己的江凝月,自己根本無法拒絕她。
連薰的手輕輕的摩挲著江凝月的臉龐,她知道自己更愛她了。她抬起頭看著江凝月,目光熾熱,無數的火苗在攢動搖擺著,又躍出眼眶燒灼著那一抹抹粉色餘暉貼在江凝月臉上,兩頰緋紅,又順著眼角、脖子、耳朵紅了一片,最後在精致美麗的耳輪處彙聚開來,襯的耳墜泛著淡淡的光澤,像一顆星在車廂裡炸裂開來。
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呼吸急促,“砰”的一聲轟然倒塌,四散著循著星光晃動著叫囂著,又似車窗外樹枝上的蛻皮的蟬一樣。
連薰吻上江凝月唇,輕輕的掃過昨日被自己咬過的傷口,唇上微微的刺疼,喚醒江凝月的理智。
“連薰,不要在這裡。”這個地點非常不對勁,江凝月本能的抗拒道。
“放心,沒有人來的。”連家是獨棟彆墅,周圍沒有鄰居,不會突然冒出人來。
“連薰……”江凝月雖然預期到連薰的反應,連薰如此迫不及待,倒是出乎她的預期。
“我已經有些不想出門了。”說話間的熱氣一陣一陣氳在江凝月的耳廓。連薰舔繞著耳朵的輪廓,轉向耳背光滑的肌膚,沿著白皙向下滑動,到後頸,也不知道是江凝月的香水味還是她身體本來的香味,讓連薰越發欲罷不能。
河床突然漲上來的水,十分湍急,來勢洶洶。
……
“江阿姨,我們去吃飯吧。”連薰看著旁邊紅暈未消,嫵媚動人的江凝月,確實不想出門,想直接把江凝月拉回自己房間,再繼續,她覺得今晚她們都可以一整夜不用睡。不過這是江阿姨難得主動向自己推薦的餐廳,連薰好奇會是一家怎樣的餐廳,而且她們確實也應該好好吃一頓,吃飽了,今晚才有力氣繼續。剛剛隻是先討了點利息回來,大頭的還在後頭。
江凝月想起剛才的**,心裡對連薰又羞又惱,卻也羞惱自己沒把持住。
“江凝月,我愛你。”連薰目光依舊炙熱的看著江凝月,把心中強烈的愛意脫口而出。
連薰並不是第一次說愛自己,事實上,沒分手之前,眼前的混血少女經常對自己說。過往江凝月隻當這個半個法國人經常把愛掛在嘴邊的口頭禪,聽便聽罷,沒太往心裡放,可此時此刻,對上連薰認真炙熱的眼神,似乎這三個字似乎被點起了火苗,有些燙心。
於是,所有的對連薰剛才行徑的羞惱,此時被蒸發一般,漸漸消失。
“誰知道你這話和多少妹妹和姐姐說過。”江凝月也不藏著自己心中的一點介意。
“江阿姨是吃醋嗎?”連薰聽出江凝月話裡的酸味了,於是開心的問道,總是自己吃醋,難得江阿姨也會吃醋,這感覺似乎有些美妙。
“嗯哼。”江凝月鼻腔輕輕嗯哼了一聲,算是承認了,因為她明顯看到連薰眼角藏不住的高興。
江凝月鼻腔發出的輕輕嗯哼一聲,連薰都感覺特彆撩人,心又覺得癢癢的。
“除了家人,我隻對你說過。”連薰把身子側向江凝月,認真對江凝月說完之後,才把身子側回來,因為媽媽的關係,她接收西方思想影響,但是她也有一半華夏血統,中西結合的產物,所以她當然也知道在中國,愛這個字不能隨便對其他人說的。
“那你昨天那位姐姐怎麼辦?”江凝月問道,她希望自己可變成為小三。
“江阿姨昨天那位新小狼狗呢?”連薰反問道。
“已經拒絕了,不會再有來往。”江凝月回答倒是乾脆。
“江阿姨沒覺得我約的那位姐姐有那麼一點點像你嗎?”連薰問道。
“沒覺得。”江凝月真一點都沒有覺得對方有什麼地方像自己,連薰這麼說,難道是根據自己為樣本找的約會對象,所以她在尋找自己的替代品麼?想到連薰這麼愛自己,江凝月心裡的那點介意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