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有些心虛,垂下頭不說話。
“怎麼不說了?”
瑾娘心想,你臉都成黑的了,我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時候瞎比比了。可彆沒給徐求下來情,又把自己搭進去。
話說回來,她頂著被徐二郎冷眼也要給徐求情,也不是為了拉那少年的好感度,不過是覺得他可憐罷了。爹不疼娘不愛的,徐從小就是被放養長大的,行事作為也沒人教他,他沒長歪已經不易了。性格上有些缺陷,亦或者勇武好打,這都是可以改進的。好好講道理,他總會聽得,彆總想著棍棒教育,小心把孩子打壞了。
“沒事兒就回去歇息吧,若真是閒得慌,就去書房把我的書籍理一理。”
……瑾娘選擇回房窩著。
她辭彆徐二郎,才回到後院,就見徐翩翩和三個小不點難得的都在她院裡。
徐翩翩急的跳腳,看到瑾娘過來一把撲上來拉住她的手問,“嫂嫂,我三哥哥怎麼了?爹爹真的打三哥哥屁股了,還流血了是不是?我聽人說,二哥還要抽三哥哥鞭子?”
幾個小的心有餘悸的抱成一團,小臉煞白煞白的。
長樂更是畏懼的用兩隻小胖手捂著自己的小屁股,擔心被抽。可她手短,根本護不住她的小屁股,就嚇得眼淚吧吧的往下掉。
長平和長安也恐懼的不行,可在妹妹跟前還得裝出無所畏懼的模樣,用顫抖的小奶音說,“不怕不怕,妹妹不怕。”
瑾娘那個心疼哦,連忙抱起長樂,拍著她哄著她說,“你三叔是犯了錯才被罰的,我們長樂這麼乖這麼聽話,才不會有人打長樂的小屁股。”
“不,不打屁屁?”
“不打,長樂是個乖寶寶,誰也不能欺負長樂。”
長樂不哭了,依戀的抓著瑾娘的衣襟,不敢鬆手。
長平長安見狀,雖然有些不情願,卻也蹭蹭的湊了過來,牽住妹妹的衣角。
瑾娘見此不說什麼,隻無奈的問翩翩,“誰告訴你這件事兒的?”一個姑娘家,出口就屁股屁股的,有些不雅觀啊妹子。
徐翩翩焦急道,“不用誰告訴我,院裡的小丫頭都在議論呢,我隨便走到哪兒都能聽見。”
瑾娘:……這家裡的丫鬟是該好好調教了。
“是真的,不過你彆擔心,你二哥已經請了大夫過來,大夫說你三哥是皮肉傷,養幾天就好了。”
“可都出血了!”
“沒大礙,塗了藥膏說不得今天晚上就結痂了。”
徐翩翩還是坐不住,隻道,“不行,我得親自去看了才放心。”
“……先彆去了,我過來時大夫再給你三哥上藥。稍後你二哥怕是還要訓誡他,你這個時候過去……”
徐翩翩立即道,“那我不去了。”
嘴上說不去,實際上還是憂心著,徐翩翩在翠柏苑又呆了一小會兒,就帶著丫鬟走了。送她出門的青禾說,四姑娘朝前院的方向去了,瑾娘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她現在正在陪長樂看“畫冊”,小姑娘梳著兩個小揪揪,穿著粉紅色的春裝,整個人坐在她懷裡,乖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