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行為有些齷齪，但非常時刻行非常之事，暫時也估計不上其他了。
結果丫鬟帶來的消息著實讓瑾娘驚駭了一瞬，“夫人，聽說這衣衫是出痘的人穿，穿過的。”
出痘雖然不算絕症，那這個時代醫術有限，出過逗的人麵上幾乎都有痘印留下，若是看護的不當，甚至會留下疤痕。總之不管怎麼說，顏麵都破損。
這要是女子顏麵損害，以後找婆家千難萬難可想而知。而若是男子顏麵破損，仕途就絕了。
瑾娘心驚，讓人將大夫請來，同時派人去審問之前被狗瘋攆的丫鬟之前接觸過什麼人，她的衣衫又是哪裡來的。
她還讓丫鬟去長平長安長樂以及徐翩翩的住處，告訴他們先都在自己院裡呆著，不要出來跑騰了。
等那老大夫一到，她立馬領著大夫去了幾個小的住處，挨著給各人看診，就連他們身邊的丫鬟婆子，都沒放過，一一診斷過去。
結果算好的，所有人都沒事兒。
可瑾娘依舊不放心，就又讓眾人在幾個小主子房間查找一下，看有無不妥之處。又讓老大夫開了避穢安神的湯藥，看著每個人都喝下，才稍稍放心。
她鬨出這麼大動靜，徐二郎不可能不知道，很快也聞訊趕來了。
徐二郎應是從誰口中得知了事情經過，麵色就有些沉重。
等和瑾娘一道回了翠柏苑，聽到那丫鬟還沒招，徐二郎就直接對墨河道，“你去審。”
不知墨河用了何種手段，那丫鬟倒是很快招了。
事實證明，這還真是一樁**。
而這事兒背後的指使人，就是早先被徐威脅挖眼的王小公子王謙。
王家惹不起徐家，對於王謙輸不起且投擲匕首差點導致徐受傷一事兒，不得不上門道歉。然王謙心中怒氣難平，到底咽不下那口惡氣，他一直尋思要報複，可一直找不到機會。等得知徐家要采買丫鬟，他就動了心思。
王家有些勢力，財產也豐厚，王謙早就嘗過女色，而曾經被他沾過身子的一個丫鬟，早年就出過痘。然因為家人看護得當，那丫鬟又不屬於疤痕膚質，之後雖然臉上有些微痘印，但撲上些粉卻看不出來了。
王謙是如何將丫鬟塞進李婆子手裡的且不說，隻說那丫鬟也是運氣，竟逃過了秦氏的利眼，被選進徐家。
雖然沒去徐房裡伺候，但她卻被分配去漿洗衣衫。
這次難得出府，和王謙幽會。王謙早先得知她的新工作，心裡就有了計謀。
他找到了正出痘症的孩童，將一身徐府丫鬟穿的衣裳放在那孩童身下幾個日夜。等覺得那衣裳已經染上病菌後，才趁著丫鬟出來的時機，讓丫鬟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