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打蛇打七寸(1 / 2)

穿越養娃日常 臻善 7441 字 6個月前

徐父做了什麼?

徐父也活了大幾十年了,這麼些年頭他可做的事情海了去了。可用一句話歸納他這些年的作為,那就是正事不乾,錯事兒不斷!

可誰讓他命好呢?

早先有父母祖輩撐腰照應,稍後大兒也撐起了門戶,再然後徐二郎也起來了,又娶進來個瑾娘。

家裡家外都有人抓著,徐父可不就和之前一樣繼續荒唐胡鬨?他不是走雞抖狗,就是眠花宿柳,日子過得好不自在。

他是瀟灑快活了,可論起他對這個家的貢獻,那真是屁點沒有。

所以徐二郎一質問他做了什麼,徐父就心虛了。

可他也不是一般人,要不然也不能十年如一日過著這般快活的日子。

再說了,就是他胡鬨了,闖禍了,可誰讓他是老子呢。

當初連他爹他娘對他這沒心沒肺能上天的德行,都隻能睜一隻眼閉隻眼,嘴上連說道幾句都不忍心,照舊要把他當小祖宗供著。沒道理如今自己當家做主了,反倒要被兒子當成孫子訓,那不是越活越回去了麼?

心思電轉間腦中閃過這些念頭,徐父就不心虛了。反倒越發膽氣充足,扭著頭對著徐二郎橫眉怒眼,“我做什麼還要對你交代?徐二郎你給我記住,你是我兒子,你不是我老子!”

這句話徐父強調的次數太多了,多的徐二郎都要聽出繭子來了。他也以為聽了這麼多遍,早就不以為意,可以置之不理。可以漠然的對著徐父冷笑一聲,可事實證明,他的修養還是不到家,還是會被自己父親胡攪蠻纏的模樣激怒。

徐二郎怒上心頭,張嘴就想質問他,他總是自稱老子,是他們幾個的天,可他這些年來何曾為他們做過什麼?

大哥征戰在外,他不關心;大哥戰死,他也曾痛苦,卻不等大哥四七過後,就夜宿在花街柳巷,再沒回過府裡。諾大的家宅人人惶恐難安,母親痛不欲生,他也如同困獸一樣知不知出路。

可唯有他,還是自在的過自己的日子。好似死的不是他也曾寄予厚望的長子,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而家裡剩下的其餘人,也都不需要他花費心思去安撫,他們都如同他一樣,可以自我調節,隻需要三五天時間,就可以恢複過來。

徐二郎越想越心寒,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鑽了牛角尖。明明早就看清楚他是什麼人,偏還不死心,偏還要在心裡不斷美化他,給他找借口說他都是不得已,可事實證明,都是他眼瞎。

麵前這個人,他為人父,卻連……都不如!

這樣的人,再和他爭論什麼,都是多費口舌。既然多說無益,且看做的。

徐二郎眼神一瞬間就涼了下來,那溫度猶如實質,懾的徐父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背後汗毛都豎了起來。直覺告訴他,大事不好。

可實際上,這個孽子之後並沒有為難他,隻是眼神冷厲的對著她冷笑兩聲,隨即轉身離去。

徐父:難道是畏懼於他的王霸之氣,這小子自知不敵,識趣的退了?

哼,算他識相,不然他這老子真的重新教他做人。

自我感覺良好的徐父,覺得在此次父子大戰中占了上風,不免得意洋洋。

他說話的口氣都硬了,腰杆都直了,吼出的聲音都大了,“王奎呢?個老這小子倒是跑的快,指望他找大夫,他是親自去請大夫了麼?個龜孫,就知道偷懶,看老爺等會兒怎麼收拾他。”

屋裡兩個丫鬟死裡逃生一般喘了口氣,而後看向正在“張狂”的徐父,又默默垂下了頭。

可惜,徐父的得意張狂根本沒持續多長時間,稍後王奎就狼狽的跑樂過來。他跑的快了,上台階的時候被絆了一跤,差點摔個狗吃屎。

徐父聽見外邊的動靜,丫鬟得到示意給他說了一遍王奎的窘狀,徐父怒其不爭的罵了一句,“蠢奴才,幾十年了都沒點長進。”

王奎在外邊聽見了,冤的不得了,進屋就喊,“老奴冤枉啊,老爺,老奴都是為您著急啊。”

“彆給自個兒身上攬功了,為我著急?老爺好好的,用你著什麼急?彆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王奎急慌慌的道,“老爺,老奴一片苦心,你怎麼就不了解呢。老奴剛得到的消息,二少爺從咱們院裡離開後,直接去前院賬房了,奴才覺得事情不對,就讓個小廝悄悄跟過去了。結果你知道二少爺吩咐那賬房什麼麼?”

徐父一聽“賬房”兩字就頭皮發麻,不為彆的,隻因為早先徐二郎考秀才時間,他給那些衙役賄賂,花的錢多了,當然,這不是主要問題,主要問題是,他花錢沒辦好事,反倒給那孽子扯了後腿,給他製造了個把柄。

徐父當時被徐二郎說教一通,也認識到自己那樣做確實大錯特錯,所以特彆心虛,特彆懊悔。也就是那次後,徐二郎直接讓賬房把他每個月的花銷固定在二百兩銀子,超過的數額不予批準,如真是非用不可,就找他去要。

徐父聞言那個氣啊。

好歹他是老子,又是一家之主,結果花個錢還得問兒子去藥,他不要麵子的麼?這麼折損氣節的事兒,他上哪兒說理去?

也正是因為被禁了花銷,徐父才想到了用徐二郎中舉一事打賭掙錢的勾當。

他手裡的銀錢不闊綽啊,可他每個月要花錢的地方多啊。先不說請友人吃酒玩樂,單是他包養的那幾個花魁,還有養在外邊的外室,每月都要不少銀子供給。

那些友人都是些酒肉朋友,就是想占他的便宜,才哄著他供著他,這些徐父都清楚,可他花錢,那些人願意為此逢迎討好著他,他心裡就舒坦。

活到他這把年紀了,最重要的不就是舒心兩個字麼?所以多花兩個臭錢怎麼了,有錢難買他高興啊。

再說他那幾個相好,都跟了他有些日子了,時限最長的一個,跟了他都快五年了。這些女人那個不是花錢的祖宗?一個個大手大腳的,不是買些胭脂水粉、珠翠綾羅,就是買燕窩雪蛤,要補身子。

天爺哦,老爺每月二百兩銀子扣扣索索的剛好夠用。可以往抽的旱煙他現在卻抽不起了,歸根到底隻因為,他沒錢啊。

而這都是那不孝子辦的好事。

如今又聽王奎說那孽子又去賬房了,徐父心肝直顫。

想想那孽子剛才在自己這裡吃了癟,可不得在彆的地方討回來。哎呦喂,你說他這臭脾氣掙設麼一時之氣啊,讓那臭小子教訓兩句怎麼了,都掉塊肉不成。結果可好,他硬氣了,卻把那小子氣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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