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臘月(1 / 2)

穿越養娃日常 臻善 7189 字 6個月前

冬天的天黑的早,徐二郎和瑾娘趕在夜幕降臨之前到了徐府。彼時徐府一片歡騰,尤其是徐父所住院子的方向,越發的嘈雜喧鬨。

徐二郎蹙著眉頭問墨河,“去看看那邊怎麼回事兒。”

墨河應了聲是離去,很快又回來,低低在徐二郎耳邊回了兩句話。

墨河的聲音雖然壓製了,可瑾娘距離徐二郎很近,墨河的話自然逃不過她的耳朵。所以,她也不可避免的知道,徐父那裡之所以如此歡悅鬨騰,是因為徐父發了一筆大財他那些打賭的彩頭,今天都拿到手了。

聞言瑾娘嘴角抑製不住的抽抽,她都忘了這事兒了,徐父偏還記得清楚。不過也對,徐父現在日子過得緊巴,就等著那五千兩銀子救急用呢。

想到徐父的為人處世,瑾娘覺得,怕是徐二郎此番中舉,徐父對於改變家裡門風提高家裡地位的興趣都不大,他那時滿心滿眼肯定都是他即將到手的五千兩銀子……為徐二郎允悲。

徐二郎此時就冷哼一聲,聲音冷冷的說,“既然父親得了一筆大財,那每月二十兩銀子的月例父親如今應該是看不到眼裡去了。墨河,你去通知賬房,從今天去,就把老爺的月例也取消了吧。”

周圍一圈人都垂下頭悶笑,就連一貫肅穆莊嚴的墨河,也抽了兩下嘴角,隨後爽快的應是,就下去傳話了。

瑾娘哭笑不得的看著徐二郎,“做的過了啊。好歹那也是父親,他老人家能有些外財,那是他的本事,你何必對父親這麼苛刻。”

徐二郎“嗬嗬”,“我若真是對他苛刻,就不止是然人停了他的月例這麼簡單了。我就是送信過去讓他那些‘友人’都食言又如何?再不濟我還能現在去把那些用我的名義賺來的銀錢收刮過來,可我做了麼?沒有。我隻是讓人停了父親的月例,反正每月就二十兩銀子,對比他手中的巨款,這些月例少的可憐,父親肯定不會看在眼裡。父親都在意的事情,你就彆替他委屈了。”

瑾娘:……你怎麼知道父親不在意?

依照瞪大眼瞅徐二郎,心中卻在想,徐父知道這個消息後,肯定氣到原地爆炸。

彆處都是老子挾持兒子,兒子在父親的餘威下過活,到了徐府就反過來了,成了兒子挾持老子,老子要看兒子的冷臉過日子了。

徐父如今這日子過得是真不舒坦,畢竟有這麼一個大兒子整天虎視眈眈的瞅著他,隨時準備揪他小辮子,再克扣他零花錢,徐父的日子好過才有鬼。而對於徐父來說,每月二十兩的月例雖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徐二郎一言不合就把他的月例扣了,太美人性了!!太太太大逆不道了!!!

想來若非怕徐二郎蠻勁兒上來,把那五千兩銀子也給直接沒收了,徐父會來和徐二郎拚命的。

而現在,不管怎麼說,徐父都會忍下那一時之氣……

不說這些題外話,且說翌日瑾娘用過早飯,就見徐二郎從外邊回來,“早先說要找幾個好的奶娘,如今找到了五個,我讓墨河把人直接帶來了,你親自看看?”

瑾娘連忙點頭,隨後又搖頭,“讓秦嬤嬤先去看看吧,他見得人多,一些妖魔鬼怪逃不出她的法眼。”

徐二郎嘴角微翹了一下,就讓人去給秦嬤嬤傳信了。

秦嬤嬤被兩位主子委以重任,整個人的神情都變得肅穆了。

她也是個老人精了,在看上人確實有些門道。就見她先是將五個奶娘形聲貌都查看了一番,覺得過關了,才又細細詢問她們早先在哪裡當差?有無病史?這次是何時生產的?生育的是兒子還是女兒?如今孩子幾個月了?在家由誰照看?奶水可充足?平時作息習慣如何?飯菜上有什麼偏好?年紀幾何?過來當差是自己的意思,還是家人的想法……

零零種種的,不管是瑾娘想到的問題,還是沒有想到的,秦嬤嬤都問了。

瑾娘早先從秦嬤嬤那裡學了兩招買奴仆的技巧,自覺已經夠用了,可聽到丫鬟轉述秦嬤嬤是如何選奶娘的,她也是瞠目結舌。

吃驚過後心裡也不由念叨:怪不得人家都說,寧要大家小姐身邊的丫鬟,不要嬌生慣養的小家碧玉。道理都是一樣的,前者雖然沒有一個好出身,可見多識廣,這樣的女人若是不行錯踏錯,不說在夫君事業上會給予什麼助力,隻說在掌家上,就絕對做的比小家碧玉好。

而她自以為一些管家的手段都學的差不多了,事實證明,她要學的還很多很多。

經過秦嬤嬤問詢,隻剩下三個身家清白,沒有不良嗜好,且也符合瑾娘要求的人。

瑾娘親眼見了人,心裡也是滿意,就把這三個人都留下了。

此時她懷孕七月有餘,肚子滾圓滾圓的,人也富態不少。而距離她生產時間,還有兩個月左右。

這兩個月這三個奶娘是沒有事情做得,他們唯一要做的一點,就是按著大夫開的養生下奶的方子,每天定時定量吃飯,以保證瑾娘生產後,小寶寶能順利吃上奶水。

選好了奶娘,瑾娘心頭的大事兒就去了一樁,可還有兩樁沉甸甸的壓在她心上,不解決了她也是不舒坦。

其一自然是找接生的穩婆。

這個其實找不找都可以,畢竟桂娘子也曾給人接生過,可她到底是不是專業的的穩婆,且瑾娘也不好一再麻煩她給翩翩和長樂治病就占用了桂娘子不少時間,之後桂娘子因尤其喜歡長樂,而長樂對藥草也有些興趣,且特彆有天賦,便在閒暇之餘教導長樂認識一些草藥。

在瑾娘看來,桂娘子很有收長樂為徒的想法,但她似乎也有所疑慮,便遲遲未對瑾娘提及此事。瑾娘權作不知道桂娘子的心思,她對此沒表態,不反對也不支持,純粹隻看長樂的意願。若長樂同意,瑾娘自然會點頭,反之,就是那兩人沒有緣分了。

再說穩婆,瑾娘想了想,還是和徐二郎說,“你派人出去找兩個吧,不要平陽鎮的,我總感覺我生產時不會安寧,肯定有人想害我。”

徐二郎沒說她有“被迫害妄想症”的話,畢竟他也擔心那些被他拒絕結為姻親的人家,狗急跳牆之下出什麼陰招。所以,平陽鎮的這些穩婆有可能被人收買,還真不好請回來,那就隻好去彆的州府請了。

他就點點頭,示意瑾娘,他知道了。

再說如今瑾娘惦記的最後一件事,“你要參加明年的春闈麼?”

徐二郎喝茶的動作頓住,想了想才對瑾娘說,“不確定。按照明先生和錢夫子的意思,是希望我下場一試的。但春闈不比秋闈,秋闈隻是一個府城的學子爭搶幾十個舉人名額,春闈卻是滿天下的舉子,爭搶成為前幾百名的進士。”

“我底蘊不足,雖然此番中舉,可積澱比之江南的士子要薄弱許多,即便去參加了,也是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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