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癱瘓?(2 / 2)

穿越養娃日常 臻善 7296 字 3個月前

徐就道,“已經派人去請了,嫂嫂彆急,”人稍後就到。

瑾娘:“……”哦,那你早說啊。

這會兒空檔,徐二郎拍了拍瑾娘的肩膀,和徐一起進了徐父的屋子。

王奎就在屋內跪著,看見兩個公子來了,一邊痛哭流涕,一邊不住磕頭。

他也知道這次完了,兩位公子於情於理都不會輕饒他。他輕則被重打幾十大板,重則有可能喪命啊。

他怕的心裡直打鼓,某一瞬間真想不管不顧的逃了算了,也好過喪命。可又一想他是一家子賣身的。他老娘雖然現在在外邊當老太太,有丫鬟仆役伺候,可早先也是伺候太夫人的。而他兄弟,他妹子,包括他侄子,甚至他相好,都是府裡的人。他一跑乾淨了,可這些親眷怕是都落了好。

念及此,王奎心如死灰,一瞬間又想到了自儘。

可他沒勇氣撞牆,也不敢咬舌,更沒有毒藥……

王奎嗚嗚嗚哭起來。

徐父此時昏迷著。

他麵色慘白,唇上毫無血色,身上的衣裳隻是胡亂掩好,仔細瞧還能看見裡邊的褻衣。如此衣衫不整,狼狽不堪,倒像是被人從床上提溜出來就給丟出門的。

徐父仰麵躺著,也看不清他背後有沒有傷。不過不管是徐二郎還是徐都沒聞到血腥味,那就是沒見血。既然沒見血,徐父也沒抽搐,沒有口吐白沫,怎麼就癱瘓了?

徐二郎一腳將王奎提到一邊,大步走到外間,“把詳細情況說說。”

徐見那老小子還渾渾噩噩的跪在地上磕頭,也上去踹了一腳,“沒聽見叫你呢,還磕什麼磕,老頭子死了有你磕頭的時候。”

王奎:“……”

瑾娘:“……”

王奎顫顫巍巍的爬到外間,跪著地上語無倫次的將事情說了。

他說的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徐聽得有些困難。可瑾娘和徐二郎卻是很快就聽明白了。說起來,這事兒還是錢鬨的。

徐父早先不是發了一筆橫財麼,很是瀟灑的去了怡翠閣,住下就沒出來。

他一擲千金好不痛快,結果因為是生麵孔又是小地方口音,就被人偷兒惦記上了。這不,一不留神錢就被偷了。

被偷了……徐父也不知道。

還是今晚上和一個姐樂嗬時,被人討要香嘴錢,徐父才發覺自己又成了窮光蛋。

他沒錢了,那怡翠閣還能留他麼?

都說戲子無情女表子無意,這話再恰當不過。

那姐兒一聽他錢被人偷了,也沒變臉,隻說現在天色還早,可以讓人送錢來。

問題不是找誰送錢,而是要先問誰借錢。找家裡的婆娘麼?想都不用想。兒子?更不可能!兒媳婦?他還拉不下那個臉!

就這樣,徐父支支吾吾的一直不開口。他都這表情了,那姐兒隻能笑眯眯的送客了。

不過走前還有些賬要結,可還是那句話,徐父沒錢……

最後徐父是寫了借據,又被人丟出來的。

抬了人往外扔,是那些膀大腰圓的看門護院的漢子們做慣的活計,這次他們也是作勢將人丟出去了,但力道卻小,畢竟他們也不是為了得罪人,不過是讓人吃個教訓,之後不帶足銀子可彆來紅樓消遣了。

結果,這一扔就出問題了,徐父直接就癱到地上一動不動了。

那些漢子們不肯黑鍋,隻說是徐父身患重疾。王奎其實也知道徐父身體的真實情況為何,不過如今老爺都出岔子了,那把責任往那些人身上推,多少不還能撈些銀子回來?再說,事情本就是那些人做的過分了,不然,就憑老爺這身子骨,還能在紅樓混上二十年!

王奎結結巴巴的把事情說了,徐當即就麵色黑青,雙手握成拳頭,手上青筋必現。

他咬牙切齒的,看麵色表情,既有對徐父風流紈絝的痛恨,又有對那些大漢的怒不可遏。當然,徐父貌似癱瘓,這個結果徐痛恨的同時,竟似乎鬆了口氣……

這時候桂娘子過來了,幾人顧不上說其他,先讓桂娘子給徐父診脈,看看他情況如何。

桂娘子診脈的時候,徐派人去請的老大夫也回來了。

那老大夫真的很老了,頭發胡須都白了,大晚上被人驚動了從被窩中爬出來,本就很考驗老人家的身體狀況。再有這一路馬不停蹄的被人扯著快走,他老人家一口氣喘不上來,翻著白眼差點暈過去。

就是進了屋裡,老人家也手抖腳抖的厲害,緩了好一大會兒,又灌了一杯熱茶,就這情況才好轉些。

老人家有心說些什麼,可也覺得作為病人的兒子兒媳,現在滿心都是病人,怕是無心聽他嘮叨。

就決定還是先診病要緊,至於想說的那些東西,稍後再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