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薑還是老的辣(1 / 2)

穿越養娃日常 臻善 7308 字 3個月前

李大夫已經年逾古稀,雖然因為本人是大夫,保養的好,看著仙風道骨,不過四旬左右。但到底上了年紀了,也該被好好照顧的。

李大夫身邊也不是沒個伺候的人手,他從出現在河州時,身邊就有個四旬左右的老仆。老仆天聾地啞,據說是個孤兒,被李大夫撿在身邊養著,就留到了現在。

往年肯定是主仆倆一道過年,但是今年他們到了河州,李大夫是長樂的授業恩師,在自己孕期和生產時多有幫襯,更是在徐二郎安置河州災民和難民時出力不少,於情於理,都要善待他。

所以瑾娘就提議,不如就把李大夫接到家裡過年?

當然,依李大夫冷淡的脾性,很大可能不會同意。那就買兩個灶上手藝好的廚子送過去伺候,再添兩個做粗使活的婆子。總歸過年要有個年樣兒,也不能讓李大夫過的太寒酸不是。

長樂想了想也說,“還是買兩個人送過去吧。”請師傅家來家過年,師傅定是不應的,還是買人靠譜。

長樂又說,“既然是孝敬師傅的,買人的錢我自己出。另外,讓牙婆把人帶來,我親自選選。”

瑾娘聞言再沒有不依的,就點頭認同道,“都依你。”

長樂買了婆子廚子送去給李大夫不提,卻說趕在小年當天,朝廷派來的巡邊史從邊境回來了。

天寒地凍的,瑾娘也不出門,這消息還是聽丫鬟們說的。她還聽說,那些回程的巡邊史臉色難看極了,好像要殺人砍人。

當然,他們是文官,殺人砍人的事兒他們不會做,但他們手中拿著筆,文人的筆就是武人的刀,不說所向披靡,但也輕易可取人性命。

都說巡邊史老爺們怕是對巡邊的結果不太滿意,歸德將軍要遭殃,連帶著河州的官員都落不了好。

河州官員落不落得好,這點瑾娘不知道。但巡邊史們的黑臉,卻把河州官場的這些官員差點嚇趴了。

原本他們還想和這些巡邊史套套近乎。尤其是李和輝,據說和他們同知大人是同一年科考的榜眼,還是皇親國戚,這要是結下點香火請,不說自己能順道入了同知大人的眼,就是以後升遷到京都,想來問題也不大。

可惜,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們直接就被巡邊史們的黑臉嚇的大氣不敢喘,見了禮就紛紛想借口撤了,那裡還有心思結交。

也就是巡邊史們回到河州的當天晚上,陰沉了幾天的河州終於下起了鵝毛大雪。

大雪下的又大又急,不過片刻功夫地麵就白了。等到了第二天,大雪已經有人的腳踝深。

宅子中還好,有粗使婆子和小廝不間斷的清掃著,主子們走的道路上還算乾淨。可街道上的雪當真非常厚了,一路過去一串腳印,走的費力極了。

又過了兩天,大雪才停,但因為這場大雪,道路都被封了,巡邊史們就是想趕回京城,也成了奢望。

雪將要停時李和輝來了徐府,他這一來就在徐府住下了,準備就在這裡過年。

瑾娘聽說後忍俊不禁,“你可真會給我們拉仇恨。你不在知州府過年,反而跑到同知府,怕是知州大人回頭要責怪二郎和他搶人了。”

李和輝灑脫一笑,“我和士衡本就是同榜進士,我倆性情投契,乃至交好友,這事兒在京城眾人皆知。這兩位老大人也不是足不出戶的老古董,還能不清楚我和士衡的關係?我真要是特意避嫌,和士衡保持距離,才讓人多想。如此,他們反而不會多說什麼。”之前巡邊史到來,他和他們一道入住知州府,是因為擔心住的遠了接受消息慢,再耽擱去邊境的時間。至於現在,都從邊境回來了,也就沒那些多餘的擔心了。

瑾娘聞言就不說什麼了。

李和輝安排好了,他們也沒有拒絕的道理。雖然明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心底裡已經認同了這門親事,瑾娘就沒有不給他們相處的機會的道理。

婚前多處處,對另一方的品性為人都多些了解,也省的成親後,彼此再後悔看錯了人,弄成了一對怨偶。

李和輝就此在同知府住了下來,然徐二郎隻陪他敘話片刻,就忙碌去了。

雪太大,肯定會成災,就不知道這次災民數量會不會攀升。

眼瞅著年關將至,還出了這等事,不得不說,真有夠打擊人的心情的。

但也隻能私下念叨幾句,之後還得馬不停蹄的安排賑災的工作。

李和輝見狀也在府裡待不住了,他雖然也想和翩翩多處處,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如今人命關天,他也顧不得兒女私情了。

長樂也拎著藥箱,帶著文華出府義診了。

瑾娘也趕緊讓人在城門口施粥施藥,還讓人趕製些棉衣,分給老弱婦孺禦寒。

似乎在一夕之間,整個河州城都動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巡邊史的加入,這次河州的官員們都積極踴躍表現。他們不怕苦不怕累衝在救災的第一線不說,就是這些官員的夫人們,也如同瑾娘一樣,在四個城門口或施粥或施藥,或是乾脆讓人成框成框的挑著雜麵饅頭到災民聚集的點。

更有那歸德將軍下轄的邊軍,也出了一支千餘人的隊伍,幫助河州的官員百姓賑災。

眾誌成城,這次的賑災竟然比上次還快了五六天時間就完成了。效率奇高不說,就連百姓的房屋,也由那些善心人捐贈的銀款,快速的修複好。

河州的百姓感激涕零的喊“青天大老爺”,巡邊史們見狀,一直黑沉的麵色終於略有轉圜,帶上了幾分笑意。

這天徐二郎和李和輝早早歸家,瑾娘親自去服侍徐二郎沐浴。就見他頭發上滿是灰塵,就連手和胳膊上,都有不少劃傷。

瑾娘就心疼,“你一個同知,主持大局就是了,怎麼還親自動手了?”

徐二郎知道瑾娘是擔心他,就輕笑一聲,“連知州大人都脫了官府衝在第一線,我還能隻在一邊擺官架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