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舅母的算盤(1 / 2)

穿越養娃日常 臻善 6868 字 6個月前

林父被瑾娘的話噎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能說今日的他不是昔日的他了麼?

想想早先在平陽時,他也不過是個秀才。活了三十餘年,也從沒走出過平陽。那時候見識短淺,鎮子裡的姑娘家都是十五六出嫁,他也就默認自家姑娘那時候也要出門子。

可那時候瑾娘滿腦子都是城兒那孩子,偏她舅母又不同意她進門。他擔心這孩子鑽了牛角尖之後要死要活,又念及二郎那裡著實是樁好親事,所以才強硬的逼著閨女嫁了。

雖然都是為了女兒好,但笨嘴拙舌的林父卻說不出來,隻能一個勁兒道,“那不一樣。”反正萱萱如今在京城,京城這邊心疼姑娘的人家都是將姑娘留到十七八歲才出嫁,那他們家隨大流走,也這樣。反正萱萱距離十七八歲還有幾年,且再留她在家兩年過些舒坦日子。

林父不想聽這個話,背過身子不看閨女。瑾娘就被逗的哭笑不得。老話說老小孩兒老小孩兒,這真是一點沒錯。看看林父,如今還使上小孩子性子了,也是讓人忍不住想笑。

天色將晚了,青兒和徐二郎還沒過來林府,瑾娘就派人過去行宮那邊看看什麼情況。

杏林宴就在行宮舉辦,可這都一天了,宴席也該散了吧?都這個點了還沒回來,難道是被什麼事情絆住腳了?

瑾娘憂心的蹙著眉頭,林父見狀就說她,“彆擔心,指定是碰到說得來的同僚,喝上頭了。”

這話也有道理。

瑾娘聞言點點頭,“不過我記得早先您參加杏林宴時,可沒怎麼喝酒。”

林父嗬嗬笑,“怎麼沒喝?為父也喝了不好。不過陛下體貼,讓人備了醒酒湯。”

回憶往昔,林父有些惆悵,早先同科的進士也有幾個與他聊得來的。隻是之後各奔前程,距離甚遠,如今的聯絡越發少了。

瑾娘聽到林父唏噓就勸他,“那你就在京城多留些時間,我可是知道的,與您交好的叔伯中,有兩個就在京城任職。等您忙完了青兒的親事,就和他們一道喝茶登山,也好好閒散閒散。”

林父就笑,“那是自然。這些年我們一直有書信往來,青兒成親的事兒他們也知曉,還讓我必須給他們去帖子。我如今到了京城,想必他們稍晚些也能知道消息,屆時怕不得提著酒過來尋爹喝個痛快。”

父女兩個說著話的功夫,沈舅舅一家就過來了。

沈舅舅捂著腦袋擰著眉頭,“睡過頭了,還有些落枕。”

瑾娘“噗嗤”一下笑了,“舅舅,您怎麼那麼不下心。”

沈舅舅就說,“路上辛苦,睡得就比較死。誰知道睡著呢頭耷拉下來了,如今我這半邊身子都是僵的。”

沈舅舅說著話咧著嘴,可見是有些疼的。瑾娘就趕緊讓人喊了長樂來,“讓長樂給您紮幾針,長樂醫術好著呢。”

沈舅母就走在沈舅舅一邊,睡了一覺起來,她看起來不僅沒精神,反倒更憔悴了。而且一邊走一邊掩著嘴唇打哈欠,顯見是累的不輕。

不過聽見瑾娘說讓長樂給沈舅舅紮針,沈舅母就不樂意了。小丫頭片子一個,真以為學上兩年醫術就能出師了?這是往人身上紮針啊,又不是往貓貓狗狗身上紮,這若是有個意外算誰的?

沈舅母想出聲阻止,還想說瑾娘太嬌慣孩子。那家的孩子能可著她的喜好讓她“玩耍”啊,更彆提長樂還是個姑娘家,瑾娘就因為孩子感興趣就同意她學醫,還特意請了師傅在家裡教導,這真是不像話。

這若是個親生的,這麼寵著慣著也就是了,偏還不是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那以後還能享孩子啥福?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搭上再多時間精力,也沒用。

沈舅母胳膊都抬起來了,就被沈舅舅不著痕跡的拍了一下。她當即瞪眼,沈舅舅立馬瞪了回來。那眼神明顯的很,讓她消停些,再說些有的沒的,立馬送她回朱陽縣去。

沈舅母噎住了,一時間也不敢說些什麼了。她來京城的主要任務還沒完成了,若是就因為一個丫頭片子被打發回去,她得冤死了。

長樂這時候走了進來,她看見沈舅舅坐在椅子上,身子側斜著,一邊脖子緊挨著肩膀,看起來不舒坦極了。長樂就笑著說,“舅外公您也太不小心了,休息時姿態不端正,可有的苦頭吃。”

沈舅舅就指著這丫頭,“人不大,還排揎上我了。”

一屋子人都笑了,長樂也抿著唇樂的眼睛彎彎。稍後她打開左邊的手鐲,從中取出一根銀針。那銀針足夠長,在燭光下泛著銀光,看得沈舅舅心裡打顫。

不過他可是做舅外公的人,在小丫頭麵前擺出驚駭的模樣,那以後還如何做人長輩。他一個五六十的老頭子了,大風大浪都見慣了,被個小丫頭的銀針嚇著,他不要麵子的嗎?

沈舅舅努力繃著,長樂就不緊不慢施針。也是很快,她就拔了針,讓沈舅舅轉一轉脖子,看還有沒有不舒坦。沈舅舅不怎麼信任的轉了一下腦袋,“嗨,還真神了,一點也不痛了。長樂啊長樂,沒想到你這小丫頭還有這一手。這醫術沒白學,舅祖父覺得學的好。”

長樂得了誇獎眼睛都笑彎了,“我也覺得我學得好。”

沈舅舅直接將腰帶上的玉佩揭下來給小姑娘,長樂不要,沈舅舅還不依。“動心你拿著,這是舅外公的一點心意。舅外公家裡也開了幾間醫館,你拿著這玉佩屆時能從醫館裡調取藥材。不過醫館都開在西北,也不知道你這丫頭有生之年能不能用上一回。”

幾人說著話,外頭跑來個小丫鬟,說是徐二郎和青兒回來了。

丫鬟彙報完才出去,兩人就進了花廳。

今日兩人都穿著錦袍,頭戴玉冠,腰束玉帶,腳踩官靴。儘管兩人身高不同,徐二郎更挺拔頎長,看起來威儀凜然,但青兒也不差。少年的他如同青竹一般溫潤,麵上慣常是帶著笑的,此時喝了酒染上些暈紅,倒是多了幾分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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