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事漏(1 / 2)

穿越養娃日常 臻善 6701 字 6個月前

在去柯府之前,瑾娘緩過精神又去了一趟林府。也是趕巧,這次去的時候沈舅舅和沈舅母竟然坐在花廳中,正在和林父、沈姨母說話。而他們說的事情,竟然是兩人給青兒準備的“賀禮”。

林父此時正在推辭,一個勁兒地額道,“太多了,不行,舅兄府中還有寶珠要出嫁,另外秋白也長大了,讀書娶媳也是一筆大花銷,再有城兒媳婦這不是又懷孕了,以後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瑾娘瞠目,沈城媳婦又懷孕了?那是在路上時候就有身孕了,如今才查出來?

萱萱接收到姐姐的眼色,就說,“已經快三個月了,出發了來京城之前就懷上了。”

到底是未婚的姑娘,萱萱說起這件事還有些羞。但還是努力裝作平靜的樣子,給瑾娘說事情的始末。“娘說,因為是路上太過勞累,還有秋燕又風寒燒熱,表嫂身上一直沒來她也沒多想,隻以為是身體累的很了。不想前兩日用早膳時突然吐了,請了大夫來一診脈才知道,懷孕都要滿三個月了。”

瑾娘聞言就有些慶幸,“這孩子命可真大。”

“可不是,娘也說小外甥有福氣。”

福氣不福氣的,反正命是真大就對了。趕路的辛苦她太清楚了,更彆提懷孕初期還特備容易流產。這孩子在她母親最勞累疲乏的時候,都努力站住腳跟了,可見命硬。

瑾娘還想說什麼,突然又聽見花廳中林父說,“五千兩太多了,舅兄即便要幫扶我們,也不能拿這麼多銀錢。況且青兒成親的聘禮我已經準備妥當了,不求出挑,貴在心誠。”

五千兩?

瑾娘挑眉,這可真不少了。

屋裡沈舅舅看見了瑾娘,招招手讓她進去。瑾娘給幾位長輩行了禮,隨後和萱萱在下手的位置上坐下。

沈舅舅徑直道,“給青兒五千兩,外加一個鋪子,這是我和你們舅母早就商量好的。之前瑾娘成親,我也給了瑾娘一個平陽的鋪子,外加五百兩銀子壓箱底,不過那時候生意做的小,舅舅即便想給的多些,也有心無力。”

沈舅舅說著話,沒注意到瑾娘陡然瞪大的瞳孔,以及她看向沈舅母的狐疑的眼神。

五百兩?一個鋪子?

鋪子她收到了,可是銀子她隻收到了一百兩。那麼問題來了,是舅舅年紀大了,記憶混亂了,還是有人中飽私囊了?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因為沈舅母心虛的避開了她的視線。且瑾娘還注意到,她手腳不安的挪動著,似乎欲言又止,又似乎想捂住沈舅舅的嘴,讓他彆再說了。

沈舅母貪了四百兩銀子,瑾娘一點不覺得意外。可她心裡突然有些不好受。這是舅舅對自己這個外甥女的關心和愛護,舅舅知道她家底薄,嫁去徐家怕要看人家臉色過日子,就努力想多給她一些嫁妝,讓她底氣足一些。可惜,舅母不是個貼心的,甚至過於市儈和蠻橫了,竟然背著兩人將這筆銀子截取了。

事到如今,瑾娘缺那四百兩銀子麼?不缺的。彆說四百兩,就是四千兩,四萬兩,甚至四十萬兩,沒錯,因為萬事正如徐二郎所料,允文帝將他“進貢”的那筆銀子直接給他了,所以瑾娘現在腰杆子硬得很。她四十萬兩銀子都拿的出來,自然不在乎那四百兩,可是一想到那筆銀子被舅母貪墨,她將舅舅的心意打了折扣遞到她手中,瑾娘心中就萬分不舒坦。

瑾娘心裡不得勁,麵上就帶出幾分來。

沈舅舅還以為她是因為他給青兒的“賀禮”多了,想起自己給她的嫁妝過分“削薄”,心裡不得勁,這才麵上帶出幾分來。

沈舅舅就耐心和瑾娘解釋說,“不是舅舅厚此薄彼,實在是當初你出嫁時,舅舅家中著實沒那麼富裕。再看如今,也是因為沾了二郎和你父親的光,舅舅的生意做起來了,手中的銀錢多了,自然就想幫襯些青兒。”

沈舅舅還想多做解釋,瑾娘卻連忙阻止了他,“舅舅您彆多心,我沒多想。”瑾娘含笑道,“我就青兒一個弟弟,以後還要青兒給我撐腰,青兒越體麵,我這做姐姐的越風光,舅舅給青兒多些錢財做聘禮,我隻會求之不得。另外,柯家到底是鐘鳴鼎食之家,咱們能拿出手的聘禮自然越多越好。舅舅願意雪中送炭,我替爹爹和青兒高興都來不及,又那裡會嫉妒不忿?”

瑾娘說著話,還若有似無的瞥向沈舅母。而沈舅母此時嘴巴泛苦,隻恨不能立刻從眼前消失。

若是知道瑾娘今天會回娘家,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沈舅舅這時候把“賀禮”的事情說出來。

可這不是和沈舅舅冷戰的時間太長了,這男人又不讓步,她心如亂麻,在明珠的勸說下,決定退一步先求和。她自認為選了一個好話題給她一個台階下,就是多給青兒一些“賀禮”。

為此沈舅舅果然高看她一眼,對她的怒氣也不翼而飛。不僅如此,他還反思己過,道是之前太衝動了,不該和她爭執。

兩人和好如初,甚至感情更勝往昔。結果就在這大好關頭,瑾娘突然從外邊冒出來。

沈舅母駭的膽子多要嚇破了,她怕事情穿幫了被瑾娘厭惡,那城兒的前程就未卜了。又擔心沈舅舅知道她明裡一套、暗裡一套,覺得她愧為長輩,兩人再起爭執,她再在孩子們麵前丟了顏麵。可惜,怕什麼來什麼,沈舅舅當真當著瑾娘的麵,把曾經給她五百兩銀子壓箱底的事情說出來……

若是時間能倒回,沈舅母絕不貪圖那四百兩銀子。

和兒子的輝煌的前程比起來,那四百兩銀子就是狗屁。真要是因此惡了瑾娘,兒子沒了好前途,她也要斷了誥命夫人的夢。那她一輩子要被小姑子死死壓著,真能憋屈死她。

沈舅母滿心悲戚,卻不敢表現出來。甚至在瑾娘屢次看向她時,她還有意無意的躲避。

就連沈舅舅都注意到瑾娘的眼神了,但也沒多想,隻以為孩子是想看看她舅母康複沒有——沈舅舅一點也不覺得,他和沈舅母鬨那一場能瞞過幾個孩子的耳目。之所以孩子們都沒過問,怕是顧忌他的顏麵。而如今他們都康複了,瑾娘不放心再看一看也是應當的。

瑾娘依舊說著話,卻是對林父說的,“舅舅想幫襯些青兒,您收下就是。舅舅是我們的至親,受他幫扶不丟人。再說了,多給柯柯寫聘禮青兒麵上到底好看些。他也是為官的人了,讓人說靠嶽家過活,臉麵上到底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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