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好酒也怕巷子深(1 / 2)

穿越養娃日常 臻善 7582 字 3個月前

徐父念叨過徐母的小氣,就又犯愁起“榮安公主”這個人來。

這公主真不是一般的猖狂跋扈。

反正徐父進京這些年,也就見過這一個比王孫公子更張狂的人,且還是個婦人。

以往他聽了榮安公主又養小倌兒,又打了那個王孫公子,背後還要嘀咕一番,這公主太囂張跋扈,她頻頻喪夫不是沒有原因的。肯定就是上天不滿她如此張揚行事,特意給她的“報複”。

以前嘀咕過,他心裡總會好受些。可如今麼,他好受不起來了。

榮安公主是真的跋扈囂張啊,強搶良家婦男的事情,這位公主可沒少乾。即便被她搶的那些男人,也是官家出身,可最後又有那一個落到好了?即便他們告狀告到禦前,但允文帝在人君之後還是個人父,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他自然是選擇護持女兒的。而那些鬨事的人,哪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聽說有個正三品大朝時公然告榮安公主的禦狀,都沒告贏。那三品官員家的公子也是不爭氣,隨後成了榮安公主的入幕之賓,且樂此不彼,為此至今都沒娶妻。

這位公子跟著榮安公主好幾年了,至今也沒個名分。看起來有夠可憐的。

當然,最可憐的還是他的三郎。

若榮安公主當初隻是心血來潮問了三郎的名諱還好,若真是存了心思——依照三郎的家世官職,恐怕想混上個名分都難如登天。

徐父一時間更惆悵了。

如今他隻希望三郎和陳佳玉的親事能儘快舉辦,中間不要再有什麼岔子。不然,真讓三郎委身與人,那真是羞煞老祖宗們了。

徐父想著自家和榮安公主的差彆,那無異於巨石和雞蛋,他們去碰肯定隻能碰個頭破血流,就鬱悶的不想說話。

他也也不是沒想過有關榮安公主看上三郎的事情,是二郎胡謅的。若這事兒是三郎開的口,他還會懷疑一下,可是二郎說的此事,那必定百分百真實。

所以,還是儘快讓三郎成親吧。

徐父此刻滿心焦灼,真恨不能三郎馬上娶妻才好。這磨磨蹭蹭的一個月才能讓新婦進門,如是中間出個意外,這後果誰擔待的起。

徐父念及此,便準備去催催三郎。娶媳婦都不積極,這思想有問題。在新婦進門之前,他必須去把三郎這思想掰正過來。

徐父想找三郎,可三郎著實忙的腳打後腦勺,徐父在院子裡守了他三天,也沒看到他的人影。

徐父還懷疑三郎這幾天是不是壓根沒回府,可問了守門的侍衛,侍衛們給了他肯定答複。

三郎回府了,隻是他每次都是子時左右才回來,而天不亮又會出門辦差,委實辛苦。

而不管是子時還是天不亮時,徐父都正在睡眠中。他倒是想完睡一會兒或是早起一會兒,好逮住那臭小子,但是身體實在不爭氣。於是,隻能無奈撒手不管。

在徐父蹲守三郎時,陳佳玉也從徐府搬了出去。

瑾娘如約去見了陳佳玉,陳佳玉似乎對於徐翀要娶她一事並不吃驚。在瑾娘問她是否甘願時,也點了頭。

事情到這兒份兒上,瑾娘也不說啥了,隻能想辦法讓兩人的名聲好一些。於是,幾天後陳佳玉悄無聲息的從徐府搬了出去,住到了瑾娘在帽兒胡同置辦的一處宅子中。

等陳佳玉的娘家人過來京城,也會被安置在這裡,陳佳玉也會從這裡嫁入徐府。

徐府開始大派請帖,京城中不少官員人家收到帖子,也都笑嗬嗬的說了吉祥話,表示肯定會過去吃喜酒,也好沾沾喜氣。

說這話的人是真心還是假意就不說了,反正不管是派請帖的管家還是小廝,都被拉著有意無意的套了不少話。

比如這陳氏和到底何許人也?當真是徐家的遠方表親不成?徐府在江浙一帶還有族人麼,他們不是從平陽進京的麼?再有,徐府近期內還有彆的喜事麼?

問最後一句話的人,著實其心可誅了。這話潛意思不就是問陳佳玉到底是不是像外邊說的懷了身孕,才挾天子以令諸侯?不然區區一個普通女子,家裡又不能給予什麼幫扶,徐翀怎麼會娶人進門?

套問這個問題的人還不少。

也好在瑾娘提前預算到所有情況,所以對所有問題都做了應對。

陳氏隻是江浙一帶的普通女子,無甚家世,隻有一兄在江浙水師從軍,與徐翀是袍澤。徐翀與人交好,聽說陳氏欲上京延請名醫為兄長治腿,便要求同行。之後的事情……就不外乎是兩個年輕人漸漸生出傾慕之意,便決定成為夫妻雲雲。婚禮辦得倉促,是因為徐翀不日要回到江浙水師。至於近期內還有無彆的喜事,那誰也說不準,畢竟徐府的嫡長孫長安少爺年紀也不小了,也到了相看的年紀,指不定徐大人會趁述職時空閒,將長孫少爺的親事也給安排妥當。

徐翀和陳佳玉的事情真真假假的,誰也弄不清楚。瑾娘給出的答案邏輯上更是有許多破綻,完全經不起推敲。但是誰管這些呢,禍水都引到長安身上了,誰還管徐翀不徐翀的。

徐長安,徐府的嫡長孫,那也是個非常出色的少年。如今周歲才十六有餘,身上卻已經有了舉人功名。更難得的是,此子性情溫善,謙遜得體,踏實上進,卻又不乏銳氣。有徐二郎這個二叔照應,假以時日這孩子必成大器。

男人們隻看未來女婿是否有本事,女眷們就簡單多了。她們就看徐府內宅清淨不清淨,徐長安是不是潔身自好。

答案自然是讓她們非常滿意。

徐府的內宅自然是極其清淨的,畢竟徐府幾個男主子身邊,都沒有侍妾——徐父這為老不尊的,老了老了倒是弄了兩個屋裡人。但那隻是通房之流,府裡的下人給她們幾分體麵,以姨娘稱呼他們,但實際上她們根本不是姨娘。

徐母更是個老仙女,根本不帶理事的,否則也不可能在長子命喪百日內,急匆匆為次子娶妻。

老夫人扶風弄月,閒來敬神拜佛,能當做婆婆尊敬的瑾娘也是個好性兒,根本不是會苛待媳婦的。

況且徐二郎仕途正好,這夫妻兩人又恩愛甚篤,等閒不會分開。屆時瑾娘隨徐二郎去任上,府裡隻有一個老祖母要伺候,那更是清閒。

這徐長安絕對可以的,這門親事簡直打著燈籠都難找。閨女嫁過去靜等著享福吧,這樣的夫婿若是錯過的,去哪裡尋更好的?

不少當家主母紛紛心動,琢磨著最近如何見瑾娘一麵,好套套瑾娘的話。

不過左右得等徐翀的親事忙完,不然瑾娘怕是抽不出空來。

這些夫人們按捺下心思,麵上不漏聲色,其實心裡都有些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