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 73 章 駕馭(1 / 2)

公主的奴 施黛 9359 字 4個月前

韓燼沒有回王府,而是就近將寧芙帶去了西潭獨院。

將人抱進臥房後,他吩咐院內隨侍將熱水燒好,再裝桶送進浴房。

一切備好後,他將其他人遣下,之後掩門合簾,抱著寧芙去了裡麵的隔間。

他沒有直接將寧芙放進騰冒熱氣的浴桶裡,而是小心翼翼又向前幾步,將她穩抱到一張梨木椅上。

站定,他握住她的手腕,空出的一手則慢慢掀起她的衣袖,不敢用力,之後向上輕輕斂去。

雪白的皓腕入目,再往上是更為皙嫩的纖細手臂,韓燼目光隨動作上移,眸底也隨之暗沉。

她膚白,原本嫩肉被輕捏一下都會堪堪泛紅的透嬌,可此刻卻全然失了瑩潔光潤,其上觸目驚心,密布著幾道磕碰出的紅紫淤青,直直銳刺著他的眼。

韓燼握著寧芙手腕的力道不由重了些,呼吸也漸沉,循此往複緩了半響,才終於將心頭翻湧的不愉情緒艱難壓下。

鬆開她的腕,他麵無表情著抬手再次向上。

先是用手背蹭擦過她的臉頰,之後下移,開始動指除解她領口一側的係扣。

寧芙眨眨眼,很快覺出脖下一涼,還很癢。

雖然被他正麵直盯,難忍有些羞窘,可知曉他的用意是為自己檢查傷勢,便怯怯避過眼去,並未用力掙抵阻止。

很快,上半身被剝除乾淨,隻堪堪脖上掛著件小小的藕粉色兜衣。

她原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可僅剩的衣角還是被他無言捏緊一拽,隨之,後頸掛著的兜衣係帶輕易墜落,直直掉進他布繭的渾厚大掌裡。

寧芙目光向下,耳尖瞬間訕熱。

好像包裹花蕊的外層綠葉忽的被外力強行剝除,於是未成熟的花蕊猝不及要提前遭受風雨的摧殘,寧芙下意識縮了下肩膀,蕊紅被牽動上下浮湧著一顫,如此堪堪全映在韓燼眼前。

他視線自然被引,也一瞬定格。芙兒那處生得極好,就像一雙並蒂的熟桃,任誰不遮蔽地目睹上一眼,大概都要魂牽夢縈,更想摘得,捧著吮咬。

可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韓燼忍了忍躁地移開眼,散去那些靡靡念想,開始萬分細致地幫她檢查傷處,從肩頭鎖窩,再到胸脯腰腹,之後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兩條纖弱手臂,前後確認一遍具體有幾處傷痕。

整個過程間,寧芙手指不忍蜷緊,放鬆,再蜷緊。

就這樣硬著頭皮,迎著他晦暗強掠的目光,將自己身上每一寸位置於他展露無遺。

他目光灼灼,指腹的繭更異樣磨人,寧芙咽了咽口水,隻想叫這難忍的過程能快些結束。

可偏偏對方檢查得十分儘心細致,不肯在她身上疏漏一處。

“阿燼……”

寧芙歎氣,伸手攀附上他的肩頭,當下隻覺自己身子都要被他盯看得發軟了。

韓燼順勢單手落在她後腰上,目光終於回斂。

他安撫一般輕拍了拍,不敢用力,更不敢收緊,半響之後才沉沉出聲,“他打了你。”

口吻明顯忍耐著怒意,以及殺戮過後依舊無法釋懷的積沉憤懣。

寧芙抱緊他搖頭,“沒有。他們將我掩藏在木箱裡,轉移過程難免磕碰到,我身上那些很少是磕傷,其實更多的是這幾日生出的潮疹。”

韓燼鬆了口氣,可心頭的戾意並未消退多少。

他又問:“是不是很痛?”

寧芙枕在他肩頭如實道:“隻癢一些,痛得並不明顯。”

“還是要塗藥。”

他聲音在慢慢變得溫柔,極努力地壓抑住心頭躥生的怒火,隻儘量將正常的自己展現在她麵前。

即便他現在十分不甘,不甘方才隻廢了慕容肅的一雙手。

他該要他的命。

寧芙不知他眸深是因起了殺戮念頭,當下稍稍鬆力將人放開,唇角輕輕彎了下,隨後衝他點頭開口:“好,那要你幫我塗。”

“先幫芙兒洗澡。”

韓燼聞言斂神,邊說邊往後退開半步,他目光向下掃過寧芙的裙尾,之後思吟著又補充了句,“腿上還沒檢查,我看看有沒有外傷?”

言畢,他目光又凝起來。

見狀,寧芙突然不忍羞地回避起他的視線,同時抬手往自己胸前攏了攏,以此作擋。

因他突然向後的動作,兩人的距離也隨之被拉開,身軀不再緊緊貼湊,於是她在他視野範圍之內,再一次成了毫無保留的晃白。

她看了眼斜前方翻冒熱氣的浴桶,隻想快些向裡匿身躲藏,於是忙出聲解釋說:“腿上沒有外傷,紅起來的也都是濕疹。”

“我看看。”他似乎並不放心,提醒道,“有傷口便不能直接沾水,要做處理的,我還是檢查一下,以防萬一?”

他如此態度嚴謹正經,叫時常想入非非的寧芙率先開始不自在了,她抿唇猶豫了一下,似乎也覺得自己若再推脫,實在顯得有些矯情了。

於是聲音很輕很輕,算是勉強應允了他。

“那,那你檢查就是了。”

韓燼唇角彎起弧度,又抬手摸了下她的頭,出聲哄了哄,“乖。”

他沒耽誤什麼,畢竟要趕著合適的水溫入浴,於是麻利將人打橫抱起,之後自己落座,再把人往腿上穩放下來。

幫其三下五除二地褪下衫裙,韓燼凝住目光,開始細心耐心地在她膚上一寸一寸地檢查。

從腳踝、膝蓋,再到腿根側,幾乎不出絲毫疏漏。

寧芙隻得顫睫攥緊他腰上的衣料,當下緊張又難挨,她倒希望阿燼能彆持那般嚴謹細究的態度,分明掃一眼就能確認完畢的事,他非要伸手在她腿上每一處淤痕位置,都耐心輕力揉捏片刻,以此來確認是否有隱蔽外傷。

全部檢查過後,寧芙臉紅著,耳垂更煎熬燙熱,而唯一著在身上的粉粉小褲,眼下已然漉漉得沒法再穿。

她簡直又羞又氣,窘迫要死。

韓燼見狀,則尋作自然地軟言安撫。

“我碰到了你,那不過是你身體對我正常的反饋,很正常,也很誘人漂亮,裡麵就像慢慢洇出一朵水花……”

什麼虎狼之詞啊!寧芙聞言,幾乎是瞬間瞪大眼睛,她想也沒想直接捂住韓燼的嘴,生怕他再說出什麼孟浪之言,以及不堪的形容字眼。

韓燼眼神透著柔意,慢慢拉下她的手,聲音蠱啞,“芙兒,不用在意。”

她怎能不在意!

若他沒在過程間落指一沾,她或許還能假裝不知地避去尷尬,可他就是故意為難,沿著漬痕打圈,作勢要將整朵的花蕊給催出來。

事情都做到這份兒上了,他倒置身事外,叫她不要在意。

壞透了。

寧芙沒辦法,隻知有一招能製住他,於是趕緊吸鼻縮脖,又佯裝身抖嬌脆。

“阿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