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的情緒晏妤冉捕捉的很準確,她偏了偏頭,想了想,問,“姐姐可是想起母親了?”
進了七月便離中元節不遠,每逢這個時候姐姐的情緒總會有些低落。
晏妤舒輕輕笑了笑,摸摸她的頭,未說話,眼裡卻是溢出幾分傷意來。
往年這個時候便該準備中元節那日祭奠母親的用品了,今年卻又與往年不同,今年,要準備的便是兩份。
她輕輕歎了口氣,晏妤冉便守在她身旁,也不說話,隻是伸了伸手輕輕勾上她的手,陪著。
便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晏姑娘?”晏殊閣外,小廝腳步匆匆。
晏妤舒回了回眸,起了身出去:“何事?”
“莊府大小姐出了事兒。”那小廝說。
晏妤舒一頓,眉頭霍然皺起,還未開口,身後跟過來的晏妤冉便是一驚:“莊嫣然?她怎麼了?”
那小廝道:“奴才隻聽聞莊府大小姐在馬場摔了,動靜挺大,許是摔得不輕,其餘的便不知了。”
晏妤冉驚呼一聲,扭頭看晏妤舒:“姐姐?”
“何時摔的?”晏妤舒問。
“便是今日。”
小廝回答完,晏妤舒唇瓣輕抿,眼底一瞬間便浮現上了擔憂,她猛地轉身往屋裡走去。
“換身衣服,趕緊隨我去莊府。”
*
壽康宮依舊與往常彆無二樣。
看守的侍衛見到來人,頓時一跪:“魏大人。”
魏炎在宮門外看了兩眼,他猩紅唇瓣輕輕抿了下。
“乾爹。”魏禮遇皺起了眉輕輕喊了聲兒。
魏炎沒開口應,卻是邁步向裡麵走去,隨著落下一句:“你在外頭守著就行,不用跟過來。”
魏禮遇的步子一頓,停在原地,他魏炎看著魏炎的背影,臉上隱隱帶著幾分擔憂。
壽康宮裡。
婦人吊著嗓子在唱戲,她咿咿呀呀,在院子裡,隻著了一身褻衣連宮中都沒換上,披散著頭發,如同一個瘋婆子。
任誰也看不出來,這般狼狽的人會是大晉朝最尊貴的太後娘娘。
身後的老嬤嬤看著她的模樣滿眼淚花:“太後娘娘……”
魏炎邁進去的步子在聽到她口中的咿咿呀呀的調子時陡然頓了一下,他攏著袖子,看著眼前的人,一雙眸子落入墨裡,黑得不見半分光點。
太後依舊唱著,手指學著動作撚著蘭花指,她輕輕一笑,一轉身,與身後的人對上,身子一僵。
“魏炎!”她霍地轉身,麵上陡然換了一個麵孔。
魏炎輕輕一笑,攏了攏袖子,向前走了一步:“回太後娘娘,正是奴才!”
“你怎麼來了!”太後手指指著他,臉上帶著不可置信,頓了一下,她又問,“那個小畜生呢?怎麼沒來!”
她口中的小畜生嫣然便是元隆小皇帝。
“太後娘娘慎言,那是我大晉朝最尊貴的天子。”魏炎譏笑一聲兒。
“天子?天子!”她垂下頭呢喃了兩句,忽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狗屁天子,不是我,不是哀家,哪裡能有他如今的模樣,這個不孝的畜生!他竟敢囚禁哀家!他還敢動蘇家!”
魏炎眼底輕輕聚了些冷意,他唇角倒是勾起了些弧度。
“可惜,當初太後娘娘沒有在一開始把皇上掐死!反而讓他這般受這些哭,太後娘娘,奴才都不得不佩服您的心腸狠毒了!”
“你!”太後瞳孔猛地一縮,指著他,“你混賬!”
“哀家沒有!”她道,“哀家沒有,他是哀家身上掉下來的肉,哀家怎麼會害他,沒有!”
魏炎輕笑一聲,臉上的譏諷毫不加掩飾。
太後看著,聲音突地氣的都尖銳了:“你這個混賬奴才!小雜種,你竟敢用這種眼神看哀家!”
“哀家知道,你們都是被惠妃那個賤人給迷惑了!那個狐狸精,她,她就是有一種狐媚子術,她迷惑先帝搶先帝的寵愛不行,她還要迷惑哀家的兒子,你們,你們一個個都向著她!”
太後忽地大叫起來。
而她口中每說出這個名字一下,魏炎周身的寒氣便冷一下,半晌,他步伐陡然一動。
嗓子猛地被人掐起,太後目呲欲裂盯著他,大口長著卻喘不出一絲氣,她掙紮著,臉都憋紅了。
“太後娘娘!”老嬤嬤一驚,忙往這邊跑。
魏炎卻掐著她,眼底泛著的汗意令人不寒而栗,他道:“你有什麼資格敢提惠妃娘娘?”
他周身氣勢發沉,那陰冷的目光盯著她,如同吐著信子的蛇一般,太後張了張嘴,嘴裡卻是發出不成音的聲音,眼裡的恐懼從眼眸裡清清晰晰的溢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說明一下,男主真沒有白月光,真的!沒有!(其餘你們慢慢猜吧,猜對也沒獎勵,攤手.jpg^_^)感謝在2019-12-1021:41:59~2019-12-1122:01: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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