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上才從一個被窩裡起來的。
言嘉許麵無表情,盯她,冷漠道:“不巧。我給女朋友買了櫻桃,趕緊給她送過去,就不跟你多寒暄了。”
“哎哎哎,我要吃櫻桃!”沈星梨又趕緊追上去。
櫻桃裝在盒裡,都洗好了,沈星梨撿出一顆大的丟嘴裡,很甜,水有多,好吃到豬叫!這個月份,櫻桃早就下市了,不知道他哪裡買到的。
坐在樓下吃了會兒,沒垃圾桶,言嘉許手掌給她接著籽。
吃十多分鐘,她才滿意地摸摸肚皮,說自己真該會家了。
言嘉許眼裡有不舍,沈星梨也知道,他今晚回來住,當然是因為自己。
但這有家有口的,總不能還睡在一起吧?
哄了他兩句。
言嘉許反而摸摸她疲憊的臉,沉著地說:“你不要太累,工作做點就行,學業要緊。要錢跟我說知道麼?”
沈星梨當然不會跟他要錢,隻敷衍道:“知道啦~~”
言嘉許欲言又止,最終沒多說,看著她上樓,然後才轉身回家。
*
暑假結束,又迎來了開學季。
奶奶可早就煩沈星梨了,小姑娘因為搞那個勞什子的兼職,每天大老晚回家不說,回來以後再擺弄電腦,畫板,折騰她的作業,熬到後半夜。
第二天睡到午飯時間才起。
這跟老太太的早起早睡信念是相悖的。
沈星梨就這麼活生生被嫌棄了,一開學就趕緊卷鋪蓋兒走人。
奶奶也收拾了行李,去沈永龍家。因為曾紅母親也就是沈星梨的外婆,最近小腦中風,曾紅需要請假回去照顧,家裡就沈永龍和沈智父子倆。
沈老太決定趁這段時間去住兩天,做做飯什麼的。反正老人家就是閒不住。
沈星梨暑假簡直賺了不少的錢,給奶奶從頭到腳,大換行頭。
遮陽鏡,上衣,褲子,老年運動鞋,手機,全換了遍。
沈奶奶高興死了,忍不住跟旁人炫耀:“看,這是我孫女賺錢給我買的。她知道我迎風好流眼淚,就給我買了這個遮陽鏡,要八百多塊得嘞。”
沈永龍和曾紅夫婦也隻能聽著。
沈星梨住回學校,三天兩頭地被言嘉許拐去他的公寓。
去了之後,自然是被吃乾抹淨。搞得她回回去,身心俱疲,第二天一大早回學校上課,差點兒起不來。
淩晨一兩點睡覺,早上七點起床,長此以往,正常人都頂不住。
因為遲到了好幾回,沈星梨埋怨說,以後得收斂些,少來。
言嘉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變本加厲。
沈星梨一遲到,就怪那麼罪魁禍首。言嘉許隻得好聲好氣地哄著,說:“保證讓你十二點前睡覺。”
但也沒見哪回真做到了。
早上言嘉許六點半起床,買了早餐回來,把沈星梨從床上拽起來,。她迷迷糊糊地皺著臉,眼睛粘住了膠水一樣睜不開,哭喊著要再睡一會兒。言嘉許隻得親自上手給她穿衣服,洗臉,等她清醒一點再推進洗手間刷牙。
吃過早飯再送她去上學。
*
言嘉許剛開葷的那段時間,簡直是慣犯。每晚把她正正反反地折騰,各種花樣。
後來過了那個勁兒,也因為他工作量大,沈星梨忙學業,畢竟學畫畫真的累。做的頻率漸漸減少,由本來一天的兩三次改成一天一次,再後來是一周三到四次。
當然有時間有精力,言嘉許也不介意多來幾次,如果她能受得了的話。
哪怕那天不做,言嘉許也希望沈星梨住過來,可她還太小了,不方便搬出來,隻能這麼斷斷續續的同居著。
他公寓裡,她的東西變多。
外套,內衣,襪子,教材,電腦,畫板,畫具。各種女孩子生活的痕跡,少不了的還有沈星梨那一頭濃密的長發,天天掉!
洗手間裡全是她的頭發。
有的時候言嘉許清理著就來火,恨不得給她全剪了。
但又沒轍,本來計劃要把她揍一頓的,可人真跑麵前來撒嬌時,也隻能狠狠吻她。
......
沈星梨有認識的一個家長要找家教,她自己是沒那麼多精力,正好林清需要,沈星梨就把林清給介紹學生家長了。
男孩兒叫潘啟明,今年上三年級,有多動症似的,沒一會兒是老實的。
林清要不是缺錢,也不會去受那份罪。
或許是潘啟明的家長自己也知道自家小孩兒難搞,每個小時給的錢比市麵上多了五十塊。
潘啟明在天澤畫室上課也不老實,不是把女同學惹哭,就是把鄰座更小男孩兒的畫筆折斷。
沈星梨在畫室接受了摧殘以後,跟林清交流感想,林清說:“接下來的倆小時就是我受罪的時間了。”
沈星梨:“忍一忍。實在不好搞,下學期就拒了這個活兒吧。”
林清,“我也是這麼想的。”
某天周日下課,林清在教室外等潘啟明,和沈星梨多聊了兩句關於這小孩兒。結果潘啟明趁大人一個不注意就溜走了,兩人找一通,急死了,最終在幼兒娛樂場找到他。
原來是他叔叔來了。
他叔叔潘洋,從小成績優異,一路名牌大學,大企業走下來,如今又是科技公司高管。
潘啟明誰都不喜歡,就喜歡這個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