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深夜,做完壞事, 言嘉許貼在沈星梨背後, 給她□□了一會兒酸軟的腰, 然後深深睡去,身體還蓋在她身上,沉沉的。
沈星梨的身體還“突突”冒著熱氣。
也不是熱的, 是情潮還未退去。
她的心都被填滿了, 像溫柔的牛奶,快要溢出來。她反手摸摸言嘉許硬硬的發梢, 高挺的鼻梁,還有溫熱滾燙的鼻息。累了的他呼吸有點重, 全撲在她臉上,雖然不是很舒服,沈星梨卻也舍不得推開他。
她的腰和腿還酸軟著。
言嘉許在這件事情上進步很大, 不像一開始的那幾次保守,這兩年解鎖了各種姿勢, 不斷試探她, 觀察她, 等她羞澀難擋連連求饒, 還要說些“好聽”的話, 他才會放過她。
剛剛身體被折成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她摸摸腿, 由彎曲, 再平緩地貼在床單上, 心口也緩緩輸了一口氣。
夜色微涼,她睡不著。
因為明天就要去領結婚證。
於是,沈星梨伸手把地上的日記本撿回來,打開台燈,又看了一遍。
翻到後麵,都是些她看不懂的數據,也偶爾有他隨手寫畫的句子。
有的時候言嘉許發呆,握著筆的時候,會下意識地寫下沈星梨的三個字。
他的字像他這個人一樣,瘦長,落筆蒼勁,霸道有力。
沈星梨,星星,小胖梨,小貓兒,星兒..……各種昵稱。
她的生日。
某一個考試時間,
藝考的學雜費,飛機航班......隨處記著。
都有。
沈星梨的心此刻被一些東西填的滿滿的。
手指撫了一遍黑色的字。
其實沒有什麼特彆的東西,言嘉許這個人不善於表達,更不會隨便寄托在一張紙上。大抵這就是他所有心事的體現了。
忽然,身上的人動了一下,言嘉許本來睡覺就淺,被她細小的動作吵醒,翻了個身,從她肚子上把腿拿開。
暗夜裡嗓音低沉柔潤,像冬日醇香的花雕酒,“還不困嗎?”
他問。
沈星梨眯著眼睛,壓著他的臉頰笑:“不是。很想睡覺,可就是睡不著。”
言嘉許洇洇的嗓音:“嗯?”
“一想到我們明天就結婚啦。”
“緊張了?”他稍一挑眉。
“不是啦。”沈星梨翻了個身,把日記本塞進枕頭下麵,趴去他懷裡。
言嘉許展開懷抱摟住她,卻一如既往地沒什麼想說的。成年以後,或許是因為疲憊,也可能是工作,生活沒有什麼值得他多羅嗦的,他的話很少了,也難得在沈星梨麵前說什麼騷話。
日子歸於平淡,他最高興的時光,就是和沈星梨做各種愛做的事情,哪怕兩人一起吃個飯,窩在一塊兒看電影,打遊戲,都挺好的。
沈星梨好奇問:“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剛開始談戀愛,沈星梨都是迷迷糊糊的,並沒有一條分明的界限,
好像一切是水到渠成。
她想自己落在他眼裡,正好,他也想擁有她。
言嘉許深沉地想了會兒,嘴唇壓著她的鬢角,說:“還真說不清。但有一點我是知道的,從小到大,如果你去跟彆人談戀愛,脫離我的掌控,這不行,我不放心。也不接受。”
沈星梨瞪眼睛:“你控製欲太強了,太霸道。”
言嘉許歎息一聲好笑道:“誰知道呢,你沒我不行啊。總出狀況。”
哪有!她雖然習慣在他麵前當個小廢物。但一個人的時候她做什麼都會做的很好。
言嘉許被問,又反過來:“你呢?”
這才是重點,沈星梨心酸了酸,道:“我是十五歲的時候,上高一。”
言嘉許:“......”小姑娘壞心起來的挺早啊。
沈星梨說:“你去上大學,又去英國這一年半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過的,有沒有談過女朋友,也不敢想。但是後來你回來了,還記得那個叫單薇薇的姐姐嗎?那天你帶我去吃大排檔,我一眼就看出來她對你有意思。”
言嘉許早就忘記了那件事。
沈星梨說:“她長得很美,很聰明,比我成熟,比我個子高。那天晚上,她一共跟你說了十八句話,你認真給她解答了五次問題。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她。你跟誰說話的時候,眼睛會認真地看向那個人。可是你不知道,我坐在你身邊很傷心,然後借酒澆愁了。”
言嘉許笑她:“你多大點的小屁孩兒,就借酒澆愁?”
沈星梨爬起來,一隻手撐在他胸膛,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你不知道我真的傷心了好久。我家的白菜,要被彆的豬拱了的感覺。我年紀比你小,懂得也比你少,萬一你不等我了,我怎麼辦?”
說到這裡,她還有點兒小傷心呢。少女的暗戀,太容易患得患失。
言嘉許撫摸了下她的頭發:“傻孩子。”
“嗯,嘻嘻嘻......”
“言嘉許?”
“嗯。”
“言老板?”
“做什麼?”
她鬨著似的喊了他兩遍“我們要結婚啦。”
“對。”他微笑。
“你確定就是我了嗎?結婚以後發現我不好怎麼辦?我不會做飯隻會吃,碰到困難就會哭,還膽小怕事,跟人吵架沒一次是吵贏的。”
“我也不完美。”他說:“工作忙起來脾氣很差沒耐心,直男腦子,除了你我一無所有,你確定嫁給我嗎?”
沈星梨一愣,還是說:“這些都不是問題,我性格好能在你發脾氣時包容你,我就是你的家人。”
“我也是。”言嘉許說:“一想到和你結婚,腦子裡全是具體的場景,婚房在哪裡,工作該怎麼改變才能兼顧家庭,還有,孩子在哪裡出生,哪裡上學,怎麼帶。”
說到小孩兒,沈星梨臉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