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懷彥雖然提前回來了,但依舊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忙人。
也就隻在家裡呆了一個下午和晚上,第二天一早又出了門。
溫芷文睡了個懶覺起來,床的另一邊早就不見了他的身影。
要不是摸到脖子上的項鏈,溫芷文差點都要以為他沒回來過了。
對於於懷彥的忙碌,溫芷文十分樂見其成。
於懷彥越忙才越好呢!
越忙就說明越賺錢,而他現在賺的可都是他們夫妻的共同財產!
換了衣服洗漱完,溫芷文慢慢悠悠地下了樓。
楊姨早就來了,此刻正在樓下搞衛生,見到溫芷文下來,笑眯眯地說:“起來了啊?我去把早飯端出來。”
溫芷文總覺得楊姨的眼神有那麼一點意味深長。
但她假裝沒看見,兀自在餐桌旁坐下。
楊姨把早飯端出來,一眼就看見了溫芷文脖子上帶著的金項鏈,忍不住說:“這金項鏈是於先生送你的?你們小兩口感情可真好。”
溫芷文聽著這話覺得有點心虛,但想了想,她還是默認了這句話。
好在楊姨並沒有繼續和她探討這件事情的想法,很快又去自己忙活去了。
溫芷文安心地吃著早飯。
吃到一半的時候,外麵有人敲門,溫芷文剛要起身,楊姨就放下手中的抹布過去了。
於是溫芷文又坐了下來,有些好奇門外是誰。
門外站著的正是薛母和大腹便便的湯靈娜。
大孫子被薛父抱著出去玩了,這會兒隻有婆媳兩個。
薛母對另一邊的於家老宅熟悉,但於懷彥現在住的這棟兩層小樓,她倒是沒有來過。
一路上,薛母都在和湯靈娜講著自己和謝淑英之間的恩恩怨怨。
直到走到於懷彥的家門前,她才止住了話頭。
薛母是知道謝淑英去了南方大兒子那裡的,下意識就以為過來開門的於懷彥的新媳婦。
沒想到門一打開,裡麵竟然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當下就是一愣,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這是小彥的家嗎?”薛母不確定地問。
楊姨也是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笑道:“哦,是的,你是?”
“我和小彥的母親是表姐妹,小彥結婚時還給我下請帖了,當時身體不舒服沒能過去,現在好多了就過來看看。”薛母抬著下巴說。
楊姨一聽,得知是於家的親戚,趕忙讓人進來。
薛母掃了楊姨一眼,有些好奇她是誰。
但楊姨也沒主動介紹,薛母隻好先按壓下心裡的疑惑,跟著進了屋。
一進去,薛母和湯靈娜就忍不住用眼睛打量這房子的每一處。
湯靈娜隻覺得這房子可真漂亮,等以後他們家換房子了,也得裝修成這樣!
薛母想的就更多了,年輕時她就挺羨慕嫉妒於家有這麼一棟小樓房的,雖然被沒收了但現在又還了回來,還是落在了於家的手上,就還......挺讓人不爽的。
薛母下意識地就將這棟小樓和自己家比了比,然後更心塞了——
她兒子薛奇在前幾年的時候,辭去了鐵飯碗工作,選擇開餐館。
一開始薛母覺得麵子掛不住,但後來賺了錢後,她也就沒話說了。
薛奇財運很不錯,經過幾年的發展與擴張,現在手裡已經有了好幾家飯店給他賺錢,薛家也成為了榆樹胡同裡最有錢的幾戶人家之一。
家裡生活條件好了,但房子卻一直沒換。
原因是薛奇打算把錢留著再多開幾家飯店,再加上薛父和薛母也不願意離開住了幾十年的家,換房子的事情一下子就擱淺了下來。
薛母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麼,他們家雖然房子沒換,但裡麵裝修卻是在薛奇結婚那時好好搞了的,家裡也添了不少大件的電器,讓周圍的鄰居羨慕不已。
但現在看了於家的小樓,不僅裝修的有品位,是那種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的裝修,家裡的電器也不比她家少!
薛母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覺得自己又被壓了一頭,暗暗決定一定得在謝淑英這個不滿意的小兒媳婦身上討回來!
餐廳的位置離進門處不遠,門口的動靜自然就傳到了溫芷文的耳朵裡。
既然家裡有客人來了,她也不能繼續還在這餐廳裡坐著。
擦了擦嘴,溫芷文起身過去。
她一看就看到了走在楊姨前麵的兩個女人。
年長的女人五六十歲的樣子,略有些乾癟的嘴唇往下撇著,一雙眼睛刻薄中帶著幾分精明。
年輕的女人大著肚子,臉型偏圓潤,眉眼柔和,很有賢妻良母的樣子。
這兩個人對溫芷文來說都很陌生,於是她看向走在後麵的楊姨,眼帶詢問:“這是?”
楊姨立馬和溫芷文重複了一遍剛剛薛母的說辭。
薛母聽到楊姨說完後,補充道:“對了,我們家也住在榆樹胡同,就在你們家後麵不遠的地方,我兒子薛奇和小彥還是從小到大的同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