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1 / 2)

雲眠的確是被震撼到了, 已經在默默地思索狐主夫人對她說的話,聽到狐主夫人這般講, 她眨了眨眼, 分外感動而羞澀地道:“謝謝娘娘。”

雲眠在腦海中使勁組織了語言,十分認真地道:“我明白娘娘的意思了,我以後會很努力的!”

雲眠眼眸中的光芒很真誠, 狐主夫人亦能察覺得到。

她對眠兒聽到她這樣簡單地解釋過後,就能有這樣的心境, 感到十分欣慰。狐主夫人也不準備一天之內講得太多,怕眠兒會吃不消,此時便適時地停了下來。

狐主夫人平和道:“那今日便先如此吧, 我帶你回去。你過一會兒是不是還有同彆的弟子一起的課?現在便先去修煉吧。”

今天她的確還有要和所有弟子都在一起的大課。

雲眠雀躍地謝過了狐主娘娘, 便乘著娘娘的雲重新回到狐宮內,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課記和紙筆,就同娘娘道彆,歡快地往道場中去了。

雲眠到道場的時候,人還不是很多,不過聞庭已經在場。既然聞庭已經到了, 那少主侍讀們自然亦理所應當的都已經坐下, 他們都在各自的蒲團上自行修煉溫習,倒是聞庭自己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他雖然也閉目凝神, 好似在打坐,但雲眠能夠感覺到他的仙氣並不安寧。

雲眠走過去, 安靜地在聞庭身邊坐下。

在雲眠坐在的一刹那,聞庭的眼眸驀地睜開了,往雲眠這邊望了過來。

兩人從昨天被強行分開後,還沒怎麼見過,雲眠被聞庭的眸子一望,臉上登時就熱了。聞庭的目光中帶著關切,但是看到雲眠的神色,他亦有幾分不自在。他遲疑片刻後,擔心地試著問道:“你……”

可是聞庭的話還沒說完,小月正巧這個時候也抵達了道場。她一進來就習慣性地找雲眠,見雲眠已經在了,便驚喜地跑過來道:“團團!你已經從塗山回來啦!”

雲眠正在等著聞庭說話呢,見小月來找她玩,當即慌了神,趕忙假裝什麼事都沒有地坐正。

不過雲眠見到小月,也的確非常欣喜,她杏眸一亮,立即點點頭道:“嗯!昨天剛剛回來!對了,我給你帶了禮物的……”

雲眠帶的禮物是她在塗山的時候,和塗山的小白狐姐姐們一起玩的時候跟她們學做的穗子,用來做裝飾品很好看,而且有塗山獨特的特色。不止是小月,她給彆的關係好的小狐狸們都帶了,還有狐主、狐主娘娘和先生們,當然,她早早地就懷著對聞庭的愛意給他專門編了一個特彆好看的。

聞庭的在塗山時就直接送給她了,彆的穗子雲眠今日都帶了出來,她心情很好地往小布包裡掏,隻是她這麼一動,衣襟的領口就微微挪動了一下,露出一小塊鎖骨。

小月坐在雲眠對麵,當即“咦”了一聲,疑惑地問道:“團團,你鎖骨下麵的是什麼呀?這裡怎麼有一塊顏色奇怪的地方?”

“誒?”

雲眠一愣,下意識地抬手摸了過去,等摸到小月說的那塊位置,她的臉“蹭”地一下赤了起來。

聞庭聽到小月的話,亦跟著她說的方向關心地看過去,可是在看見小月說的雲眠鎖骨上奇怪東西的一刹那,聞庭自己的耳尖先飛快地燒了!

根本不用照鏡子,隻是確認下位置,雲眠就知道小月說的地方是什麼情況。

她和聞庭的腦海中同時浮現出昨日的某些旖旎畫麵。雲眠趕緊將衣襟整理平順,解釋說:“這裡、這裡是我昨天回來的時候,沒坐穩,好像在仙車的桌案角上磕到了。”

小月吃驚地道:“仙車搖晃得這麼厲害嗎?團團,你沒事吧,疼不疼呀?”

雲眠臉紅地搖搖頭,內疚慌亂地道:“沒事的,不疼呀。”

“那就好啦。”

小月看上去總算安心了。

她說:“時辰快到了,那我先到座位上去啦。”

雲眠和小月又簡單地相談了幾句,小月便自行輕快地坐到後麵的蒲團上去了。留下的雲眠和聞庭兩個人卻窘迫得很,他們並肩坐在最前麵的兩個蒲團上,彼此之間的氣氛忽然怪異了起來,而且修煉竟馬上就要開始了,先生已經進到道場之內。

雲眠和聞庭很難再開口說話,這種古怪的氛圍保持了很長時間,一直持續到了修習結束之後。等道場內的入室弟子和少主侍讀們都陸續散去了,雲眠和聞庭兩人有意單獨落在後麵。

聞庭慌亂地看著雲眠衣襟底下、那塊留下了印記的位置,雲眠現在已經將它嚴嚴實實地遮好看不見了,但聞庭心裡卻明白是怎麼回事。雲眠被小月指出吻|痕來非常害羞,連帶著聞庭也跟著愈發愧疚羞赧起來,尤其從昨天聞庭被狐主夫人叫走之後,他們現在還是第一回重新見到對方。他們原來就已相當親密,可現在看著彼此,竟又有種和原來不同的感覺。

聞庭動動手指,尷尬而關切地試著問道:“眠兒……你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娘有沒有責怪你?”

雲眠能夠聽出聞庭話裡不自覺的擔憂和溫柔,非常替她著想。雲眠趕緊乖巧地搖頭說:“沒有沒有,娘娘一點都沒有責怪我,娘娘和我一起睡得很舒服,她也對我很好的!”

雲眠說起狐主娘娘很高興,隻是她麵對聞庭,亦忍不住感到羞澀,微微低下了頭。

“那就好……”

聞庭聽雲眠這樣說便鬆了口氣。他略略放鬆下來,然後目光又隱隱動了下,旋即生澀地道:“昨天我們……”

雲眠緊跟著緊張地豎起了耳朵。

聞庭話到嘴邊又不曉得該怎麼說,道歉好像也不對,說彆的好像更尷尬,總覺得無論怎麼形容都頗為笨拙。聞庭以前從未覺得自己這麼愚鈍過,簡直像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張嘴的傻子,偏偏麵對雲眠,卻屢次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