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王原名翡塵,座下有八大鐵僧,按實力在護法之上。”
明天慧心就要去比試佛法,看他這麼個小孩子,實在讓人不放心。
“製杖鐵僧出身於格培烏孜山丹拉哲布寺的顯密經院,佛法高深。他五年前離開藏地,加入密蓮法會。”
慧心臉上露出鄭重又不理解的神情,他皺著小眉頭:“丹拉哲布寺出身的僧人加入密蓮法會,實在是……唉。”
西瑪嘉措喇嘛也出身於丹拉哲布寺,但一樣米養百樣人。僧人也並非無欲無求,自有被紅塵繁華欲·望迷了眼的。
“從444號天坑後,師父一直在研究幽婆曇大天坑異變原因,追尋西瑪嘉措喇嘛生前蹤跡。”
慧心手中是巫嶸剛給他的膝骨鈴,瞅了瞅蹲坐在黃毛膝蓋上的小黃鼠狼,雙手合十正色衝巫嶸道謝:“這是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膝骨鈴不如巫嶸手中的脛骨喇叭和轉經筒,但也是較高層次的藏密法器,並非所有人都能修習使用。之前劉虎等人的操控隻浮於表層,真正的膝骨鈴應該是至少八枚成套使用,數量越多威力也就越大。
製杖鐵僧出身顯密經院,有資格修習膝骨鈴這等層次的法器。從西瑪嘉措喇嘛去世後,丹拉哲布寺就封鎖了寺廟,原本密宗寺廟之首的輝煌逐漸暗淡褪色,世間也很少有正統藏密喇嘛外出行走。到目前也就知道一個製杖鐵僧五年前屠儘顯密經院師兄弟,叛寺離開,到現在丹拉哲布寺對他的通緝還掛在榜單上。
雖然賞金不高,但如果能將製杖鐵僧活著壓到丹拉哲布寺,能獲得一次灌頂的機會。這可是來自丹拉哲布寺的灌頂,無比珍貴的獎勵,完全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光是看在這種通緝獎勵下,在翡**王庇護下的製杖鐵僧還能逍遙法外到現在就知道,密蓮法會的勢力有多深不可測。
“五年前。”
巫嶸想起筆架山黃鼠狼們所說的話,五年前正是黃災發生,周圍居民死傷慘重,幸存者全都搬離的時候,和製杖鐵僧叛寺時間正好吻合。
再加上這枚黃鼠狼在山下居民雞窩中發現的膝骨鈴,一切不像巧合。
“如果能找到當時那戶居民就好了。”
聽巫嶸這麼說,慧心的小臉嚴肅起來:“這條線索我會立刻告訴師父。”
五年時間太久遠,小黃鼠狼也不會說話,隻在見麵時才能再認出那戶人,找尋起來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撈針,談何容易。
“慧心,那個周信鴻把你們請來沒有報酬之類的嗎。”
黃毛好奇:“找個人對他來說應該還算容易吧。”
“如果依靠周家的力量,就會不可避免徹底陷入周家和密蓮法會的糾紛對峙中,難以脫身。”
白牯臉色還是有點蒼白,休息不好般神情懨懨:“慧心,你知道這次周家舉辦賭石大會,召集各盟強者的目的是什麼嗎?”
不是來對抗密蓮法會嗎?
黃毛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這句話,但他知道白牯這麼問肯定有原因。黃毛放棄了思考,和蘇小米兩人乖乖坐在沙發上,頭隨著對話人轉動,宛如兩條認真聽講的鹹魚。
果然,慧心說出了他們並不知曉的內因:“之前周家邀請師父來,是為了小周先生的病。”
“小周先生?周瑾?”
“他不像得病的人啊!”
巫嶸回想起和周瑾寥寥幾次見麵,他身上陰氣陽氣平衡,確實不像生病的模樣。他望向傅清,站在他身旁的冰冷道長淡淡道:“沒注意。”
他一向目中無人,還在楊家坪時就沒把龍虎山傅家來人放在眼裡,更不會在意周家向傅家遞去的請柬目的為何。隻是巫嶸要來揭陽,請柬能帶家屬朋友,傅清才會過來。
像傅清這種孤僻的性子,永遠是高嶺之花是正常,跟巫嶸交好才令人驚奇。
那傅清在潮州前下車是為了處理什麼事情?
巫嶸沒問,在他看來這是傅清私事。但這個疑問剛從他心中劃過,傅清就若有所感看來。
“通緝令任務。”
傅清解下隨身布包,放到巫嶸手中。裡麵似乎裝了一堆金屬片,動作間發出清脆碰撞聲:“賞金很多。”
布包看起來不大,巫嶸托在手裡卻沉甸甸的,撐得綁帶都不太能係緊。一抹閃亮銀光從縫隙中映出。
“臥槽,傅哥你接下來的不會是銀牌通緝令吧!”
黃毛瞅著那銀光眼都直了,滿臉不敢置信:“那些都是實力起碼到地榜的強者啊!”
“錢多。”
傅清簡短道,他認真看向巫嶸,大大方方:“我買了石頭給你。”
傅道長無論神情還是態度都太坦然了,那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讓人覺得對他來說,這都是小菜一碟,也就是買個石頭送朋友而已。
就連慧心和蘇小米他們也隻是都為傅清和巫嶸之間的神仙友情觸動,完全沒感覺到這有什麼不對。
黃毛倒是偷偷和白牯對了對眼,眼角都快抽過去了。但白牯今天卻狀態不對似的,一直都心不在焉,沒接收到黃毛的目光。
巫嶸倒是想起了傅清之前向他塞銀行卡的舉動。過去還沒覺得什麼,隻認為是傅道長不懂人情世故,處事單純。但經曆過昨晚的事後,巫嶸覺得自己和傅清之間的相處有些過界,有種占便宜的感覺。
該劃出個合適的界線來,回到正常朋友相處的關係上。
巫嶸正想著,傅清溫熱的指尖又撫上他的後頸。血蓮紋吸收陽氣飛快,但傅清按時供給陽氣,一直將它壓製在初始狀態。無論多少次巫嶸都不習慣他人氣息如此靠近,但陰氣卻比他更適應。陽氣剛透過血蓮紋滲透進去巫嶸體內的陰氣就迫不及待纏繞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