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小老弟分隊:紅包厚到塞不進門縫是個什麼操作啊???大佬您到底往裡塞了多少張大鈔……
白珊珊一個人在臥室裡等得有些焦急,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問道:“怎麼啦?”
塗嵐淡淡地回:“沒什麼。你老公第一次結婚沒經驗,紅包裡錢塞得太多,門縫塞不進來。”
白珊珊:“……”
屋外。
商遲淡聲:“拆開,再塞。”
“是的先生。”幾位助理應聲,齊齊上陣,直接拆開紅包把錢往裡塞。
於是乎,屋內的小老弟幾人組就看見門縫裡就跟自來水開閘似的不斷塞進紅紅的百元大鈔,就跟下鈔票雨似的……
大家:“……”
鈔票雨大概下了差不多五分鐘,小老弟們數錢數到手軟。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收了大佬中的大佬這麼多紅包,再攔門兒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大家夥一合計,開了門。
商遲站門口,西裝冷硬筆挺如畫,臉上表情平靜,手裡拿著一束捧花,身後則是浩浩湯湯的鐵騎大軍。顧千與等人被這陣仗弄得一愣,稀裡糊塗地連要在門口刁難這位大佬都忘了。
“多謝。”商遲禮貌而冷淡,說完就邁開長腿徑直進了套房臥室。
“……”一眾小老弟就這樣木呆呆地目送大佬中的大佬進了他們一米六大佬的房間。
幾秒鐘後,幾人回過神,連忙一拍腦門兒忙顛顛地追上去。
白珊珊這頭已經緊張得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了。聽見開門聲的刹那,她頭一下抬了起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從套房門口漸行漸近,不急不緩,一如既往的沉穩從容。
白珊珊隻覺那腳步聲像踩在她的心弦上,每走一步,每近一分,她的心跳便會錯亂加快十個節拍。
她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將頭紗垂下來。
須臾,手持捧花的男人走進了臥室。
第一眼便瞧見了坐在大床中央的白珊珊。姑娘穿著他為她量身定製的婚紗,置身一片花海。微卷的黑色長發輕輕挽在腦後,淺白色的頭紗遮擋下,她嬌豔的麵容仿佛隔了一層迷蒙的霧,若隱若現,如夢似幻。
商遲眸色霎時一深。
白珊珊心跳如雷,兩隻手心全是汗,不受控製地咬唇。不停地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但是冷靜不下來。
她整顆心都快炸開了。
商遲動身朝她走過來,在她略微驚詫的眸光中,掀起了她的頭紗,低頭俯身,貼近她。他黑眸深處仿佛氤氳著兩抹化不開的濃墨,深不見底。
由於驚訝,她紅唇微微張開,動了動唇,想說什麼,但對上他至情至深的目光,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眾人已經跟了進來。
顧千與幾人原本還在打著腹稿回憶著要提的問題要刁難的內容,見到臥室裡的這一幕,不由同時怔住。
整個空間仿佛有天使經過,安靜無聲。
良久,商遲勾起姑娘的下巴,閉上眼,虔誠地在她眉心正中烙下一個吻,“知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白珊珊:“……”
他輕聲低啞道:“我的白珊珊,終於成了我的新娘。”
商遲從不信奉所謂的上帝和神佛。
但在這一刻,他卻無比虔誠地感激諸神,把他的光還給了他。
白珊珊聽完,不知怎麼的便濕了眼眶,她抬手抱住他,把臉頰軟軟地貼進他的頸窩。
看著安靜相擁的兩人,在場眾人皆是感慨萬千。
顧千與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淚珠,像想起什麼似的壓低聲,問身旁的劉子:“大哥之前交代我們刁難大佬,還刁難麼?”
劉子抹了把感動淚,悵然道:“……彆了吧。有情人終成眷屬,就彆給他們使絆子了。”
*
一小時前,迎親途中,車上。
江旭:“先生,據我所知,白小姐設計這個環節的目的是為了想儘一切辦法刁難你。具體項目,涉及‘背誦新時代好男人三從四德法則’,還有‘當眾表演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全旋’,以及類似以上兩項的種種。”
車上眾人:“……”
商遲:“哦。”
江旭麵露不解,恭敬而謹慎地問:“先生已經準備好了麼?”
商遲臉上沒什麼表情,靜默片刻後,他突然很冷靜地說:“我似乎記得,封霄結婚的時候,並沒有背過三從四德和表演托馬斯全選。”
江旭:?
商遲繼續冷靜地說:“陸簡蒼也沒有。”
江旭:?
商遲:“肖馳,秦崢,厲騰,都沒有。”
江旭:???
商遲視線冷淡移向他,淡淡地說:“我也不。”
同樣是娶老婆,我不要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