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按班級依次被安排上了停放在坪地的飛艦,飛船在路上飛了幾天才終於到達了那顆偏遠的星球。剛剛落地,顧桓沒有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時間,直接上了訓練計劃中的一個。
這些訓練計劃全是按顧桓照上上世特種兵的訓練科目照搬下來的,是隻需要半天就能把這些心高氣傲的alpha訓到爬都爬不起來的魔鬼強度。
第一軍校的學生習慣於壓力室裡的安逸訓練,在顧桓眼裡和溫室的花朵沒有任何區彆。
這顆偏遠星球,因為能源稀缺,所以氣候惡劣,重力多變,一貫冰天雪地的,看起來十分適合訓練。
在這種極限環境下,學生們必須在顧桓帶來的教官們的槍林彈雨下進行躲避訓練。
作為總教官,顧桓不需要親自下去訓練他們,隻需要站在坐在軍艦的監控室裡盯著他們訓練。
越洋看著監控屏幕裡怨聲載道的學生們,有些無奈道。
“將軍大人...要是讓光網記者們知道您是這樣訓練這群天之驕子的...恐怕,您的名聲 。”
顧桓手指撐著下巴,看著視頻裡的學生,不是很在乎這件事。
反正等太子回來,“顧桓”這個名字早晚會成為一個死刑犯的名字,到時候他早都已經遠走高飛了。與其在意名聲,還不如在走之前好好負責一下這些小崽子,畢竟...除了在這個軍校裡入學的兩位主角以外,大多都是在蟲潮裡喪命的炮灰。
顧桓覺得自己對這些炮灰還是有點惺惺相惜的。
“我想讓他們獨自一人麵對蟲族時也能有一些自保的能力。”
“他們可未必能明白您的苦心。”越洋不看好地微微搖了搖頭,他也當過教官,又不是不清楚現在的學生已經一屆不如一屆了,與其跟蟲族殊死搏鬥,他們可更喜歡躲在保護罩裡。
當然,如果你跟他們直說,自己訓練的這些是為了對抗蟲潮期的蟲族的,他們沒準會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你。
顧桓沒有回答,卻在看到某個畫麵時,突然將眉緊皺了起來。
監控視頻中,一個將帽簷壓得極低的男人出現在軍艦收放的階梯前,對方身材筆挺矯健,十分適合軍裝,卻把軍裝穿的太不合規矩,裡麵的白襯衣領子上的扣子全開著的,外麵的黑外套也大敞著。
為什麼看著那麼眼熟。
越洋也發現了他。
“將軍。用不用派人上去問問他到底是誰。”
越洋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對方肩上的軍銜,不可思議地倒吸了一口氣。
“將軍,這竟然是位準將。”
“我親自下去。”
因為顧桓隻是來軍訓的,不是來打仗的,其他幾位大隊長都不在,這裡除他以外軍銜最高的越洋也僅僅隻是中校而已。他去見比較禮貌。
“我也去。”越洋無比積極,枯燥的看學生訓練已經無法滿足他那顆跳脫的心了。
“不用。”
顧桓眼神示意了一下在監控室內站哨的護衛兵。
跨開大長腿離開了座位,帶著跟上他的人,再轉身吩咐道。“你看著學生。”
聽見不能跟上去,越洋立刻萎了一半,委屈巴巴地回道。“是,將軍。”
帶著身後數十個全副武裝的軍人,走下飛艦。看到對方那高的過頭的身高,顧桓並沒有走的過近,走到離對方三米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以免暴露短處。
“我是帝國星際聯盟軍,顧桓上將,正在執行軍訓任務。不知閣下為什麼來這裡。”
顧桓的詢問十分平常,語調比平日裡更加冷淡,甚至冷淡到有些異常。
他確實和平常不太一樣。
這種距離下,他不由自主的嗅到了對方身上的信息素味道,那種混雜龍舌蘭氣味的信息素,讓他極為煩躁,但是那種煩躁又跟上次被Omega影響到的感覺不一樣。
那是一種讓他害怕的感覺,害怕自己心底不由自主生出的畏懼順從,而引生出的煩躁情緒。
一張俊美矜貴的臉輕輕揚起,顧桓從腰間抽出自己的能源槍,纖瘦白皙的手指虛按在扳機上,指向對方,直視著那雙深藍色的眸子,他再次冷漠的開口。
“不要讓我再問第二遍。你的聯盟士兵編號。”
“給你三個數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