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遠處,有人久久收不回視線,旁邊的人抵著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怨不得皇上會寵愛這位鈺修儀。”
隻這般遠遠看著,誰能想到!一年前,這位鈺修儀竟然隻是個位卑的宮女?
那人搖著頭,心底嘀咕,世事無常。
韓玉揚收回視線,側身避開那人的胳膊肘,聞言隻是垂眸,並未接話。
和他說話的人,應算得是他好友,陸宗見他不接話,聳了聳肩,撇嘴道:“自打你年前從紹州回來,也不知怎麼了,整個人都安靜了不少。”
陸宗想起什麼,又納悶地問他:“我聽說,你讓竹末從紹州回來了,怎麼,你那位妹妹尋到了?”
陸宗知曉,自己這位好友這麼多年一直在尋個人。
當年是在紹州一帶失去了消息,所以這麼多年來,即使他在京城為官,依舊留了不少人在紹州尋人。
韓玉揚捏緊韁繩,手指骨節泛白,他斂眸,抿出一抹笑,他說:“嗯。”
“找到了?人在何處?怎不與我引見一番?”
他連番道出幾個問題,隨後揚眉笑,又覺得不對,既然尋到人了,這段時間怎不見他歡喜?
頓了頓,陸宗臉色遲疑。
孤身女子,失蹤多年,能過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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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自己的好友,他知曉自己這位好友對那位妹妹究竟有多看重。
即使如今,他提及那人時,清雋眉眼間依舊透著股細致的溫柔,但這分溫柔之後,陸宗首次在他身上看見了絲若有似無的頹廢。
陸宗啞聲,忽然熄了所有心思,不再問起那位。
隔了好半晌,韓玉揚似才回神,他輕抿著笑,說:“彆緊張,她如今應過得尚好。”
陸宗見他笑得坦蕩,眸子裡溫和透徹,微微放下心,但從他這話中聽出些許不對,終究沒敢多問。
一路行了整整五日,才到了最終的地方,紹州。
期間,休息的地方大都是驛站,或者是客棧之類的,而最後這一次,幾乎坐了一日的馬車。
前!兩日還好,後麵加快了行程,阿妤忽然暈起了馬車,吐得翻天覆地,也不敢再往皇上身邊湊,不過封煜卻是來看過她多次。
阿妤被扶著下馬車時,幾乎快失了半條命,兩條腿都是軟的。
封煜揮推眾人,走近她,捏著她的臉頰,擰眉問她:“還是難受?”
阿妤抵在他胸膛處,吐得沒甚心思去想旁事,無力地環著他,嬌氣地埋怨:“妾身覺得快要難受死了。”
四周安靜,眾人看著皇上和他寵妃之間動作,不敢有所打攪,除此之外,後宮妃嬪立在一旁看著,心底都覺得頗不是滋味。
可在場的,阿妤位份最高,就算她行為有所不妥,皇後不在此,也沒人能斥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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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楊德上前一步,道:“皇上,這時間也不早,不若讓人先將鈺修儀送進去休息吧。”
至於住處分配,皇上早就決定好了,如今不過是叫宮人領路罷了。
阿妤被分得的綏泠軒,離封煜的住處最近,也是通風乘涼最好的一處院子,隻不過這些,阿妤都還不知道。
封煜擰著眉,冷聲對周琪等人說:“好生伺候你們主子。”
楊德小聲和行宮裡的奴才吩咐了句什麼,那宮人立刻彎腰給周琪等人領路。
阿妤沒拒絕,她倚在周琪身上,隻覺得胃裡一股子惡心,逼得她甚是難受,無力地跟著宮人朝裡麵走著。
封煜又指了個太醫跟過去,才斂了心思,對楊德吩咐:“你留下。”
說罷,他帶著幾位隨行的官員,轉身離開。
楊德擦著額頭的冷汗,看著皇上的背影,頂著一眾妃嬪的視線,有些欲哭無淚。
他回頭,發現在場的妃嬪,除了沈貴嬪外,其餘人臉色都算不得好。
本來安排妃嬪這些事,該由鈺修儀來做才是,可如今鈺修儀身子不適,這些事就全落在他身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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