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身為一國之母,她忽然暈倒,鬨出的動靜不小,連太後都被驚動了。
阿妤知曉,那日太後親自去探望了皇後,但阿妤卻沒和她碰上,因為誰也不知殿內究竟發生了什麼,皇上出來後,就帶著她離開了。
時隔半月,阿妤回想那日情景,依舊有些心驚肉跳的。
前腳剛離開坤和宮,下一刻就聽說太後去了,她當時恨不得調頭回去。
阿妤看向眼前的賢修容,納悶地擰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賢修容搖頭,她也不知曉,不過皇後娘娘歇了幾日後,就和往常一般處理宮務,在皇後休養時,後宮之事大都交由賢修容處理。
若說皇後是怕有人分她權,才不顧身子這麼快就處理宮務,賢修容卻依舊領著協助後宮的權利。
依著賢修容看來,仿若是皇後娘娘習慣了處理那些事,一時閒下來反而不習慣。
不管如何,她對皇後要處理朝務,素來秉持沉默的態度,不多問一句。
後宮經過這個事,竟安靜了不少,少了請安,眾人又知曉如今後宮是多事之秋,倒叫賢修容耳邊都覺得清淨了些。
但賢修容沒清閒多久,她看著眼前挺著大肚子的阿妤,忍不住地擔憂擰眉:
“太醫究竟如何說的?”
賢修容也沒見過多少有孕的人,基本上都是後宮妃嬪,何時見過肚子這般大的?
阿妤麵色一羞赧,她瞥了四周,壓低聲音說:
“太醫說,許是雙胞……”
賢修容臉色稍變,雙胞?
在皇室,雙生子可算不得什麼吉祥事。
但賢修容覷了阿妤臉色,沒在這時說這般掃興的話,若有人對她說,她的孩子許是個忌諱,恐心中會惱死。
她點頭,似鬆了口般,輕柔道:“這般就好。”
阿妤也笑著,但袖子下,她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捏緊,她何嘗不知皇室對雙生子忌諱,可如今還不得結果,她最恐聽見甚喪氣話。
她稍有失神,就聽見對麵的賢修容輕聲問她:“太醫可說,產期大致是何時?”
說起這個,阿妤也有些羞澀,她道:“太醫說,瞧著情形,應是就在這個月了。”
她之所以羞澀,是因為其實她懷胎還不足十月,算著時間,不過八個多月,尚未足九月,但她懷著是雙胎,恐是要較正常情況要早些。
如今嫻韻宮早就安排好了產房,就在當初生佑兒的偏殿。
說著話,忽地珠簾被撞開,一個小身子跌跌撞撞地外麵跑進來,直直地朝阿妤跑去,賢修容看得頓了下呼吸,剛欲攔下他,就見那小身子忽然停下,緊貼著阿妤站著。
佑兒忽然闖進來,打得兩人措手不及。
阿妤服身困難,隻好歪歪頭,好奇地問他:“佑兒怎麼進來了?”
佑兒剛學會走路沒多久,如今正是興頭上,每日都想多走走,今日賢修容帶著安兒過來看她,她們在內殿談話,就讓嬤嬤帶著兩人在庭院裡玩。
佑兒癟著唇,往後又靠了下,黑溜溜的眸子直直地看向阿妤,叫阿妤心尖都似軟了下,才軟軟糯糯地吐出一個字:“想。”
隻一個字,似還冒著奶香,叫旁人聽得不清不楚。
阿妤卻是笑彎了眸,撫了撫他臉頰:“想母妃了?”
稍頓,她扭頭朝外看去,輕柔著問身邊的小墩子:“安兒姐姐呢?”
似聽到熟悉的字眼,他越發癟了癟唇,白淨的小臉蛋上透著分委屈,說:“姐、姐……吵……”
佑兒不論學走路,還是學說話,都比常人要快些,他如今說的話不多,卻咬字清晰,正是因為如此,他話落後,才越發叫人哭笑不得。
阿妤和賢修容對視一眼,忍住笑聲問他:“姐姐怎麼吵到佑兒了?”
佑兒抬起小胖手,指了指自己的頭發,想說什麼,最後隻憋出聲輕哼。
阿妤摸了摸他的額頭,大致懂了他的意思,卻還是將視線放在了跟進來的嬤嬤身上:“怎麼回事?”
“大皇子和長公主在庭院裡玩,長公主和小皇子玩鬨間,忽然伸手拉了下皇子的頭發,小皇子就跑進來。”
小公主的手剛碰到小皇子的頭,小皇子似乎愣了下,隨後憋紅了臉,就像個小炮仗般闖進了內殿。
聽了前因後果,賢修容掩唇輕笑,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