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楚千黎的占星知識紮實,所以金發講師沒收取費用,願意分享自己手裡的星盤資料,隻是約好改天聊聊看盤經驗,算是交一個朋友。
金發導師離開後,邱晴空驚歎:“老師,原來你都是國際水平,那我其實光跟你學就能過考試!”
邱晴空想要考isar資質,這才專門過來聽講座,沒想到海外名師都認可楚千黎。她以前就知道對方厲害,卻沒想到水準那麼高。
楚千黎忙道:“……不不不,你的問題不是跟誰學,而是要學才行。”
三人聽完講座,又在外麵遊玩一圈,終於在天黑前回家。
彆墅內,楚千黎回屋就打開郵箱檢查,果然看到金發講師發來的電子郵件,迫不及待地點開查看。她初學占星時經常跟人交流資料,後來學到一定程度就不太需要,但對此環節還算熟悉。
楚千黎整理出自己的西方占星學資料,又稍微總結一些看盤的經驗見解,將其發給外國導師,算是感謝對方分享。正是無數的案例被彙總,占星學才逐漸摸索出規律,發展到現在的階段。
這門學科沒有前輩的經驗就無從談起,所以很多人會專門去搜集星盤資料,從名人政要到無名小卒,通過星盤來回顧其一生。隻有看過的星盤越多,占星水平才可能越高。
當然,占星師的星盤同樣值得剖析,各類屬性很明顯。
金發導師發來的就是一名古典占星師的手稿資料,其中有對方的看盤經驗,甚至包含此人的星盤。雖然他的名字不叫lyle gadbury,但楚千黎一看手稿上的星盤,便確定這位古典占星師就是創作紅晶塔羅的人。
從他的星盤來看,他在占星和繪畫上極具天賦,而且是謹慎小心的性格,確實像是用假名作畫的類型。
紅晶塔羅是十八世紀的作品,這位占星師同樣過世很多年,手稿資料是被影印出的電子版,角落處還散布一些塗鴉,正是宣傳海報上的塔羅圖案。
這應該是作者創造紅晶塔羅前留下的草稿,難怪會比楚千黎手中的實物顯得簡單、粗糙不少。外國主講人覺得塗鴉很好看,便隨手將其放在宣傳海報上做點綴,這才會被楚千黎等人發現。
楚千黎通過手稿資料得知lyle gadbury的真名及星盤。
她取出紅晶塔羅,比照著草稿來看,突然感覺手稿內容更多。
楚千黎當初將星空畫拆開後,隻得到一副大阿卡納,然而手稿上還有小阿卡納的草稿。
塔羅牌是大阿卡納和小阿卡納組合使用,她原以為紅晶塔羅就隻有這些,但現在看來這僅僅是半副牌,剩下的小阿卡納不在星空畫裡。
“難怪總覺得少點什麼……”楚千黎恍然大悟,這副塔羅年代久遠,不是常見塔羅體係,自然需要旁人摸索使用。她過去誤以為沒有小阿卡納,現在看來是整副牌中途被分開。
除了紅晶塔羅外,手稿上記錄不少lyle gadbury總結的資料。
楚千黎看完lyle gadbury的星盤,她還發現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從星盤上看此人跟她一樣壽數不長,可按時間來看他活過那一劫!
lyle gadbury創造紅晶塔羅的時間在他死劫之後,大多數占星師認為星盤無法準確看人壽命,但在古典占星裡卻有對壽限的論斷,其中對早夭人群的記載較細。
lyle gadbury原本是早夭之人,但他不知道遭遇什麼事情,奇妙地度過殞命的時間點,還在後麵繪製出紅晶塔羅。令人遺憾的是,手稿上並沒有記錄他的詳細經曆,想要改命的後人們無法借鑒。
楚千黎望著桌上的紅晶塔羅,塔羅牌麵上微光躍動,背麵布滿紅色細閃,猶如跳動的生命火焰,看著精致而神秘莫測。
她突然莫名有種預感,儘管手稿上沒有記錄,但占星師或許在幾百年前將自身奇遇鑄造成這副牌,隻待能解開謎題的人出現。
楚千黎得知lyle gadbury真名,將其發給談暮星,拜托他幫忙尋找。
談暮星倒沒辜負期待,還真搜集到一些消息。
“我用你發我的名字查了一下,曆史上確實有這位占星師,他的手稿基本都有影印,真跡和部分遺物好像還被拍賣過。”談暮星望著電腦屏幕,又將網頁展示給她,“但是全都流拍了。”
楚千黎驚道:“流拍是什麼意思?再也買不到了嗎?”
她讓談暮星打聽消息,就是想找遺失的小阿卡納,將紅晶塔羅湊成一整套。
談暮星搖頭:“不,是沒有人買,所以流拍了。”
楚千黎:“?”
談暮星麵對她茫然的模樣,他委婉地解釋:“嗯……我該怎麼形容呢?雖然你作為占星師覺得很珍貴,但其實這類藝術品市價不高,大部分人並不懂它的價值,有眼不識泰山……”
楚千黎了然地點頭:“我懂了,我的占星前輩不算名人,所以留下的東西不夠值錢,比不上梵高莫奈。”
lyle gadbury沒準是一流占星師,但他跟大師們相比仍有差距。大家會複印他的占星資料,卻沒興趣收集他的遺物周邊(?)。
談暮星溫和道:“但我們想買到就很容易,我看近期國內就有拍賣會,到時候可以去現場看看。”
“我不知道裡麵有沒有你說的牌,可以飛過去後實地瞧一瞧。”
拍賣會在g市,楚千黎需要辦理通行證,尋找塔羅牌之餘還能去旅遊。她剛剛度過高考,出去逛逛也正常,父母對此都沒意見。
當然,家裡某人聽聞此消息,他還是挺有想法的,甚至給談暮星撥通電話。
談暮星接到賀時琛的電話一驚,他接起後趕忙禮貌地寒暄,詢問對方突然打電話的緣由。
賀時琛平穩道:“我聽說你們打算去g市參加拍賣會?”
談暮星一愣:“啊,是的,確實有這個計劃……”
“談暮星,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賀時琛冷靜道,“如果你有什麼看法,我們可以改天抽空聊聊。”
談暮星大感錯愕:“咦?我沒有不滿?”
“既然你對我沒有不滿,為什麼帶她去拍賣會?她已經開始籌劃如何將拍賣行買下了。”
“……”
楚千黎沒去過拍賣會,她自然興致勃勃,然而賀時琛聽完她的旅遊計劃,現在卻隻想高考完就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