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顆星(1 / 2)

梅茹Z將三清鈴撇到一邊, 便跟二人說起此行正事,開口道:“你們記不記得上回跟我一起去找小孩那個活兒,那家人突然跟我聯係, 現在有個大項目, 想要找人來完成,錢不是問題!”

楚千黎聞言一怔,突然想到施琢渠。

談暮星試探地看她一眼, 他明顯考慮到一處去,問道:“就是施總他們嗎?”

梅茹Z點頭:“對,但這回不是施總,而是他弟弟來找,你們可能沒印象了。”

楚千黎:“當時負責給茹Z姐打款的人嗎?”

“你們居然還記著啊。”梅茹Z意外道, “就是他。”

楚千黎和談暮星無聲地交換眼神,他們剛剛在G市見過施琢渠, 沒想到對方還會聯係梅茹Z。

“這個項目跟咱們上回去的那個不一樣, 我這回提前確認過, 雖然也有一些篩選,但絕對不用考公了。”梅茹Z至今仍對潘教授等人的考題耿耿於懷, 不滿道,“上回的考題直接給我搞自閉。”

楚千黎:“他們有說項目具體做什麼嗎?”

“據說跟開采有關,現在都沒有詳談,通過考核後有保密協議,到時候再溝通細節。”梅茹Z道, “你也知道尋龍點穴什麼的工作量浩大, 我就想著不然我們結組一起去, 你們也沒有師門吧?”

“你不知道現在抱團多厲害,我們這種閒散在外的人, 想要拿這種項目好難,根本比不過那種有門派的!”

梅茹Z是家傳而無師承,她自然沒有門派人脈。楚千黎和談暮星跟著潘義成,他們也不會拉幫結派,跟有師門的俞仡等人不同。

楚千黎思及小阿卡納牌麵上的地圖,她能猜出施琢渠及其背後勢力找人的緣由,詢問道:“大家都是結組?”

“我聽說好幾個大門派被找了,應該結組的比較多,你彆說他們真挺厲害,連乾門都打算過來。”梅茹Z道,“你們上回沒給施總留聯係方式,他弟弟還專門找我問起你們。”

施琢渠記得楚千黎水平不錯,無奈當時根本不知底細,還離奇被她要走名片。

談暮星疑道:“乾門也有人嗎?但須乾道長不是在閉關?”

談暮星猶記爺爺說過須乾道長不下山,他也確實很長時間沒見過對方。

梅茹Z:“不知道,乾門這兩年都不露麵,現在莫名其妙出山,所以說競爭壓力很大。”

楚千黎聽施琢渠等人招人聲勢浩大,便感覺他們不是發現十億原石真相來釣魚,恐怕是在為接下來的開采計劃募集隊伍。

她都沒把握單人完成開采,想必外行人更是滿頭霧水,現在打算用鈔能力集結內行。

“茹Z姐,他們給錢很多嗎?”楚千黎好奇道,“肯定也會有大師不被錢打動吧。”

梅茹Z:“那估計是聊的方法不一樣,反正跟我聊就是錢最管用。你們要是感興趣,我們過段時間去報名,到時候可以跟對方細談。”

楚千黎等人跟梅茹Z約好日子,他們打算先共同過去看看,確認完詳細情況再決定是否報名。

三人在茶樓門口道彆,梅茹Z到停車場開車離開,隻留下楚千黎和談暮星。

談暮星仍記得道長那日所言,他看向楚千黎,說道:“須乾道長當時曾說一年後有場百年難遇的盤道大會。”

須乾道長自知無法解決楚千黎的問題,當初建議他們屆時可以去看看,或許還能有造化。現在一琢磨,時間差不多。

“這麼一想也對,這都什麼年代,又不是華山論劍,要有盤道大會肯定有人組織。”楚千黎道,“把那麼多人聚起來,必然勞心費神,花那麼大代價,也不知道究竟要做什麼。”

“我們要去麼?”

楚千黎長歎一聲。

談暮星看她垂頭喪氣,關切道:“怎麼了?”

“我好久沒跟那麼多同行碰麵,到時候絕對煩心事一大堆,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了!”楚千黎苦惱地撓頭,喃喃道,“我該不會又要被他們圍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況一向同行相輕。

談暮星哭笑不得:“不會吧,我看你和茹Z姐相處就還行。”

楚千黎委屈地嗚嗚:“星星,那到時候要有人罵我,你會站在我這邊,替我討說法嗎……”

談暮星疑惑於她的問題,他下意識地回道:“當然,我肯定……”站在你這邊。

楚千黎雙眼發亮,期盼地接道:“肯定幫我把他們揍一頓?”

談暮星:“?”

談暮星慌忙道:“……等等,按照常理來說,不該是替你討說法?”怎麼突然就動手?

楚千黎不屑地擺手:“哎呀,你到時候就知道,跟他們講不清楚,有些人就是打一頓才聽話!”

談暮星似乎領悟她以前被圍攻的緣由:“……”

楚千黎圍著他蹦來跳去,她殷切地追問起來:“你會幫我吧,你會幫我吧?”

談暮星總不能承諾將反對她的術數者都暴揍一頓,他思考片刻,和緩道:“會幫你的。”

楚千黎喜形於色,頓時就有所依仗,當即要得意叉腰。

談暮星作為和平主義者,他溫和地提議:“如果有人罵你,我幫你捂住耳朵,然後你不會聽見,就像三清鈴一樣,也不會想揍對方了。”

楚千黎:“?”居然把她當鈴鐺糊弄?

乾山,雲煙霧繞,林木蔥翠。

須在淵身著道服,他將桃木劍小心地裝入布袋,又妥善地背在身上,提著行李到道觀門口跟師父告彆。

須乾道長身後還站著幾名道士,他們將在今日目送新生代下山,這群年輕道士們將迎來自身曆練,不再有師父陪伴左右。

須在淵站在一行人最前側,帶頭向須乾等人鄭重行禮,算是下山前的最後道彆。他起身時竟有些頭暈目眩,望著道觀門前的師父等人,至今還有些不真實感。

須乾察覺他的情緒,心平氣和道:“在淵,這是你第一次下山,你務必做好心理準備,外麵跟乾門有所不同。”

須在淵請教:“師父,兩者有什麼不同?”

“你在門裡隻用斷卦,走出此門便要斷人,卦難言吉凶,人難辨善惡,甚至斷人比斷卦還要困難百倍。”須乾道,“君子待時而動,雖然你斷卦極準,但斷人又不儘相同。”

須在淵似懂非懂,他受教地朝須乾及師叔們再次行禮,終究緩緩地隨隊伍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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