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不仙道人(1 / 2)

催眠大盜 貓小強 7783 字 7個月前

鴻誌一邊聽,心中一邊就浮現出了幾個詞語:二級宗門,青黃不接,關門弟子和氣運。讀蕶蕶尐說網

這樣想著,他腦中差不多就有了計劃。

因為有著夏狼軍俘虜,所以鴻誌一行人走的很慢,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到了流仙宗的山門前。

流仙宗是二級宗門,但在柯孝國的境內也算是如日中天,即使有點青黃不接,但是山門依然非常壯麗。

一眼望去,整座碧綠的山峰都被雲霧籠罩,其中飛舞著紅頂白鶴,還有著修者駕著法寶,或者乾脆淩空禦風,在空中劃下一道道五彩的光芒。

在直通山峰的石階山路旁邊有著一座石碑,上麵清晰的寫著八個大字,“流仙重地,禁止私闖!”

而石碑背麵,一個碩大的紅色殺字,煞氣十足,滾滾沸騰。

鴻誌目光一凝,就知道這個殺字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寫出的,至少也要是個殺敵無數的大將所寫,隻有這樣的人,才可以字中帶有這麼重的煞氣。

但是石碑隻是震懾宵小或者給予敵人下馬威罷了,對於鴻誌一行人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鴻誌不在意的邁步石階之上,一腳落下,點點金蓮憑空出現,抵消了無邊的煞氣。

而其他人緊跟著鴻誌,同樣沒有受到石碑的侵擾。

山路窮儘,就是一座高達數丈的山門,山門雕欄頂上三個大字,“流仙宗”有一種飄渺出塵的氣質,一眼看去,就像是見到了神話中的仙人。鴻誌也算是書法大家,見到這一筆就讚歎道,“見字如見人,能寫這字的人一定是神仙中人。”

他剛說完,就聽到有人歎了口氣,道,“神仙中人哪有這麼容易,流仙宗開創數百年,之所以一直突破不了一級宗派就是因為沒有仙人,如果有一個仙人,足以再次繁榮百年啊。”

鴻誌扭頭看去,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袍的道士正目光複雜的看著山門上的字,不知道為什麼,一打眼,鴻誌就對他有種親切的感覺,於是便恭敬的抱拳問道,“不知道真人道號?”

道士駐顏有術,幾百年的光陰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傷痕,隻有在笑的時侯,眼角的魚尾紋才會透露出他的年齡遠遠不止外表所見,他一臉慈祥的看著鴻誌,笑道,“是小鴻誌吧,都十多年沒見了,還記得師公嗎?”

鴻誌一愣,黃瑾卻連忙上前,湊到鴻誌耳邊道,“少主,這個道士好像是主公的師傅。我曾經在主公的書房見過畫像。”

鴻誌一聽,連忙抱拳,恭敬道,“鴻誌拜見師公。”

道人笑著點了點頭,上前來,拉著鴻誌,滿臉的慈愛,道,“好,好,是比小時候懂事多了,也算青年俊傑了啊,哈哈。怪不得今早有喜鵲在我窗前鳴叫,果然是有喜事。走,陪師公我好好聊聊。”

鴻誌的師公道號不仙,是流仙宗裡最老的“不”字輩的道士,終生追求著長生大道,但卻天妒英才的卡在陽神五轉多年,終是成不了神仙中人。這算是他一輩子的遺憾,加上又膝下無子,所以對幾個徒弟特彆的寵愛,連帶著對鴻誌也是無比的喜歡。

把鴻誌從山門帶到後院禁地,拉著鴻誌一聊就是兩三個時辰,最後無意中看到在外邊等候的眾人,才一拍腦袋,笑著說道,“是師公嘮叨了,都沒有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也沒有請你們吃齋飯,都累壞,餓壞了吧?”

鴻誌知道老人見到許久不歸家孩子的心情,所以笑著擺手道,“當然不會,來之前我們可都是飽餐過了,也休息過了。”

雖然這麼說,但是不仙道士還是連忙環人來給鴻誌一行人安排房間,流仙宗家大業大,當然不缺房間,就連葉川也專門安排了一個房間,由隔壁屋的趙龍看著,而剩下的夏狼軍將士,為了安全,則是都暫時關押在了流仙宗的地牢裡。

見到這麼多的俘虜,不仙道士還笑著對鴻誌說道,“見過回宗時送仙丹,送靈石,甚至送徒弟的,還真沒見過送俘虜的。”

等安排眾人吃過飯,不仙道士才主動詢問起了鴻誌,“小鴻誌啊,不知道你這次來所為何事?”之前,他太過於歡喜,兩三個時辰,大部分時間都是他講,鴻誌聽,講的也都是鴻誌小時候的趣事,雖然溫馨,但還是讓鴻誌有點哭笑不得。

而鴻誌即使哭笑不得,但也不忍心打斷,他能夠感受的到不仙道士的真情流露,所以不敢告訴不仙道士自己父親的噩耗,生怕一說出來,就會讓不仙道士滿心的歡喜付之一炬,獨留一腔惆悵。

但現在,不仙道士主動問起來,鴻誌就知道拖延不下去了,他歎了一口氣,委婉的說道,“師公,這次我是來打探消息的。”

不仙道士一愣,詫異的問道,“打探消息?誰的消息?難道是途兒的?”不仙道士畢竟是陽神絕頂,真正的半步仙人,不用推算,隻是靈光一閃,就有了預感。

鴻誌麵有戚戚焉,點了點頭。

而黃瑾這個最忠心的臣子則是再也顧不上禮節,一下撲倒在地,衝著不仙道士就是三個響頭,哭喊著,“還請真人為主公報仇!為主公報仇啊!”

鴻誌被這氣氛感染,偏過頭去,歎了一口氣。

而不仙道士則是猛地站起來,雙目圓瞪著黃瑾,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報仇?”

他顯然猜測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氣息不穩,周身氣勢蕩漾,震得整個房屋都搖搖欲墜,也就在這一刻,才顯示出他慈祥外表下深厚的實力,還有深厚實力下,那顆愛護徒弟的心。

鴻誌哽咽的把鎮國伯鴻途的事情都說給了不仙道士聽,事無巨細,包括禁軍統領所說,還有他自己的推測。

聽完了鴻誌的講述,不仙道士再也克製不住了心中的傷痛,眼睛流下了兩行清淚,對於這樣一個老人來說,徒弟就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全部,驟然知道自己最喜愛的徒弟,唯一的關門弟子居然在外邊生死不知,甚至隕落,讓他有點難以接受。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白發人送黑發人就是世界上最悲傷的幾件事之一。

鴻誌看著老人這個樣子,也是心中刺痛,鼻子微酸,有種想哭的衝動,但他是誰,他是一國之君,原來的天朝天帝,硬生生又把這股悲傷壓了下去,隻是僵硬的說道,“師公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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