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冷戰(2 / 2)

惡毒女配翻身後 畫七 5577 字 3個月前

“母親不欲同他爭執一些沒必要東西,因此想回妖界住一段時日。”

南柚將這些字眼逐一消化後,問:“母親與父君爭執,是因為上秧仙君嗎?”

流枘並不意外她會知道這個名字,她蹙著眉,像是在思索如何同南柚解釋這段她尚且理解不了關係。

“右右,母親與上秧仙君並不如外界所說那樣,便是從前有心思,早也在與你父君成親那日滅了。”

“上秧仙君五十年前才喪了妻,母親這個時候邀他前來星界,父君誤會也在情理之中。”南柚勸她。

“為君者多疑,他不信事,任由我說破了天,也還是不信,母親做事問心無愧,沒必要湊上去白白讓人看笑話。”流枘愛憐地觸了觸南柚臉蛋,如此說道。

“必然無人敢笑話。父君對母親寵愛,整個深宮乃至六界都有耳聞,這麼多年,父君始終如一,深宮不進新人,這些話,隻要母親與父君明說,誤會定能消除,和好如初。”南柚撒嬌地蹭了蹭流枘掌心。

“人人都說我得你父君寵愛,占儘深情,這深宮隻我一人,日子久了,許他自己也那樣認為了。”流枘笑了一下:“母親身為鸞雀族公主,嫁了他,生了你,放棄了族中少族長競選,原本也能享男色,左擁右抱,又有何人敢說些什麼呢。”

“你父君為我付出了什麼,我便也為他舍棄了什麼,怎麼到後頭,我與他之間,走到了為釋君疑則我必先示弱同他服軟一步?”

妖族並不如九重天那般尊男權,坐鎮一方、受人尊敬女子並不少,行事上也沒有那麼多拘束與講究,那些大族公主小姐,身邊伺候貼心男子何止一兩個。

南柚似懂非懂,她安慰地撫了撫母親脊背,聲音中隱有護短之意:“我去說父君,讓他日後不準再凶母親。”

童言稚語最令人動容,流枘並沒有糾正她話語中那個凶字,而是笑著溫柔就勢應下:“好,右右給母親撐腰。”

“那母親能不能不回妖族?”南柚道:“右右舍不得母親。”

她在流枘懷裡蹭了兩下,聲音刻意地拖長了些,帶著軟綿綿撒嬌意味:“再過段時間,右右蛻變期就來了,父君因為橫鍍原因護著那個清漾,母親不在,右右肯定得被欺負。”

流枘伸手點了點她鼻尖,道:“還有人能欺負得了你?”

南柚仰著小臉哼了一聲,沒在清漾事上過多言語,轉而抱怨:“星界最後一頭火獸出門遊玩去了,天一日比一日冷,金烏寶珠維持了幾千年,現下快要撐不住了,就連青鸞院溫度也慢慢降了下來,難怪父君又要去找那頭老金烏打架。”

流枘有些詫異地抬眸,問:“打架?你父君同誰打架?”

南柚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猛地伸手捂住了嘴,麵對流枘疑問,連連搖頭,一副懊惱樣子。

流枘蹙眉:“右右,你同母親說,不用怕你父君責怪。”

“父君聽青鸞院伺候從侍說起這事,第二日就去找了那頭老金烏,但那金烏扣扣搜搜,說什麼也不肯再拿一顆寶珠出來,後見父君態度強硬,轉而鬆了口,說自己近來遇到了瓶頸,希望父君指點一二。”

“那頭老金烏是與天同壽神獸,從遠古活下來,修為不俗,但也攔不住父君。而原本指點一二也不至於動真格,但那金烏嘴貧,被父君打得顏麵掃地心裡不服氣,開始扯起了母親與上秧仙君舊事,父君動了真火,拔了幾根它最寶貝毛,險些把那金烏皮都剝了。”

“父君胳膊上也被金烏烈火燒了一道口子,隻是那幾日,父君與母親才鬨得不歡而散,父君便命人封鎖了這個消息,不準人告訴母親。”

流枘看著頭頂藤蔓上纏繞著一團團盛開得正好米黃色小花,半晌,終是扯了扯嘴角,吩咐道:“雲姑,去拿雪靈藥。”

雲姑頷首,很快就取了藥回來。

流枘將雪靈藥放到南柚肉乎乎小手裡,聲音溫柔又耐心:“金烏灼傷沒那麼容易好,你父君雖然強悍,但也是血肉之軀,他一向又不在意這些,右右你將此藥送到你父君手中,讓他每日按時塗上。”流枘戳了戳女兒手背上肉窩窩,又道:“彆說是母親給,嗯?”

兩人冷戰,她在中間傳話。

南柚問:“母親不去看看父君嗎?”

“母親這兩日忙著安排接待你外祖和舅父一行人事,抽不開身。”

南柚兩條眉毛皺著,一副很愁苦樣子,“我前幾日看見父君換藥了,好大一條口子呢,金烏烈焰灼傷最疼,母親有空了去看看父君吧,父君心裡肯定開心。”

南柚帶著雪靈藥轉頭去了星主書房。

花廊下,雲姑給流枘奉上一盞熱茶,感慨道:“姑娘孝順,也學會心疼王君了。”

“右右一向懂事。”流枘抿了口茶,看著手裡名冊,南柚先前說話又在腦子裡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片刻後,她將名冊放下,指尖搭在太陽穴上,低而輕地歎息一聲,道:“晚間請王君來青鸞院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