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2 / 2)

惡毒女配翻身後 畫七 7394 字 3個月前

穆祀眼中劃過異色,他並沒有出聲反駁,而是靠在椅背上,一副沉思的模樣。

“你如何知道清漾身負花族皇脈一事?”穆祀見她沒打算回答,換了另一個問題:“你擔心她與你作對?”

“不是擔心,是她早在進深宮之前,就已在與我作對。”南柚閉了下眼:“穆祀,我不怪你,說到底,我們不過是兒時的玩伴,人總會成長,特彆是我們這樣肩上承載著無數期待和責任的皇族子弟。”

“若是你我身份互換,說不定,我做得還不如你。”南柚嘴角動了動,“隻是我與清漾之間的糾葛,遠不是你所見那般,我和她之間,沒有和可以講,我亦不想跟與她親近之人接觸。”

“我們之間的來往,亦可斷了。”

穆祀的眼神,在她說斷了那兩個字的時候,陡然變得深邃無比,像是打翻了一池墨水,晦暗流轉,重瞳隱現。

顯而易見,他情緒並不如表麵那般無波無瀾。

他了解南柚,從小嬌寵著長大的姑娘,在外知理得體,落落大方,但跟親近之人相處時,卻總帶著點小脾氣,鬨騰不休。

但絕不輕易說這種說要斷絕往來的話。

她其實,是個十分珍惜身邊之人的姑娘。

“你才回來,情緒不穩定。”穆祀食指摁了下眉心,站起來身,行至門口,又停了下來,從袖袍中拿出一個瑩白的小瓷瓶,道:“這藥對身體損傷有好處,你拿著。”

南柚拒絕得飛快:“我已有了許多此類的丹藥,你拿走。”

“若是不想收,便丟了吧。”

夜深露重,燈火長明。

穆祀回到自己的府上,有點疲憊地捏了捏額角,他身邊的從侍適時奉上一盞茶,斟酌再三,問:“殿下可是為方才南柚姑娘所說之話煩憂?”

穆祀揭開茶盞,看著上麵的浮末,聲音沉沉:“右右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姑娘,孤從未見她如此厭惡抵觸過一個人,甚至連帶著不分情況遷怒到孤身上。”

“殿下有殿下的苦衷,清漾姑娘確實是我們一舉控製花界的關鍵突破口,眼下的安危,不容有失。”

“方才殿下給南柚姑娘的那瓶靈藥,整個天宮也隻有三瓶,殿下自己一顆未留,全給了南柚姑娘,如此心思,臣未見殿下對第二人有過。”

“孤方才,還未開口,便被她猜中了心思。”穆祀苦笑了一聲:“明知孤意在何處,她也絕不鬆口。”

“能惹她惱至於此,這個清漾,不簡單。”穆祀沉思片刻,擺了擺手:“去查,將她自出世起到現在,所經曆的大小事宜都查清楚。”

“還有,後日的鴻程賽決賽,讓清漾受些挫折。”穆祀想起渾身刺都豎起來的小姑娘,眉眼很淺地彎了一下:“受了那麼重的傷,總該讓她開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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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月色像是被揉碎了撒在天空中,夜風帶著點清涼的柔意,南柚坐在庭院後的秋千架上,微一使力,兩條腿便蕩在空中,小姑娘玩心頗重,很快就將方才不開心的事拋在了腦後。

孚祗在背後守著她,像是要融入進月色中。

南柚玩了一會,也停了下來,她吸了吸鼻子,問:“孚祗,你還生我的氣嘛?”

“這半年,你都沒怎麼搭理我。”小姑娘的聲音委屈下來,連帶著臉上的神情,也在頃刻之間,配合著話語,變了個模樣。

孚祗沉默了片刻,旋即敗下陣來。

當時,她抽了自身血脈之後,身體虛弱得不像樣,他隻得閉關,為她煉製靈藥,溫養身體,來回幾次,哪有時間和心思像從前那樣,日日出現,逗她開心。

“姑娘,臣沒有生氣。”少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縱容,又帶著些許無奈的意味。

“那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南柚捏了捏鼻尖,小臉垮了下來。

孚祗便依言走近了幾步。

受星族血脈影響,南柚成長速度格外慢些,同齡不同族的夥伴們好多都已長成了窈窕姑娘,隻有她,還是小豆丁一樣,永遠都不往上躥個子。

兩人站在一起,南柚得仰著脖子去看他。

她眼珠子一動,孚祗就知她的心思,少年蹲下身,將她抱起來,她便順勢將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乖乖地不吭聲,半晌後,她偷偷拿眼去瞅他。

“我知道錯了。”與那雙清冷冷的黑眸對視不過一息,南柚便垂著頭,開始承認錯誤:“當日那樣的情況,我也是實在沒有彆的辦法。”

“不過,這樣的事,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她悶聲悶氣地保證。

“姑娘。”孚祗撫了撫她柔順的發絲,清淡的果香散開,他道:“臣知道姑娘有自己的計劃,但任何事情,都應以自己的身體為先。”

“不是每時每刻每一次出事,臣都在姑娘身邊。”

南柚的身體驀地僵住,她沒有回頭,小臉靠在他的肩胛骨上,很輕地蹭了兩下,而後問:“你要走了嗎?”

從撿回那根折柳,到他修出這具身體,她從來都知道,溫柔的少年,與她終有一場離彆。

小姑娘吧嗒吧嗒無聲掉眼淚,但也遵守著那日的約定,絕不開口挽留。

孚祗哭笑不得,他拍了拍小姑娘的後背,很輕地歎了一口氣,像是某種示弱的妥協:“臣不走。”

“隻要姑娘還需要臣,臣就留在姑娘身側。”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