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開(1 / 2)

惡毒女配翻身後 畫七 7635 字 7個月前

海底巨門外, 巨柳蒼天,碧色神鏈交織,像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 要將天與地都兜起來, 綠色的花開在柳枝和主乾上,妖異得不像話。

穆祀重瞳顯現, 凡與他對視者, 皆眼角淌淚,順服垂首。

而那流星一樣撞過來的巨獸,形似獅,體型卻大了許多,腳踩金雲,身披金甲,威猛高大,尾若長鞭,在海水中攪動起浪潮。

誠然,它身上的血脈氣息, 毫不遮掩,濃鬱到無法忽視的地步。

它注定不凡, 可無人見過它。

“這是……狻猊?”黎興收起目光中的興味,他扯了下嘴角,竟不知以什麼樣的神情才能表現出內心的震撼與吃驚, 他低喃:“……竟是真的。”

那則伴生傳言,當年鬨得四海皆知,但星界始終沉默應對,漸漸的,大家便也忘了, 不提了。

哪怕是穆祀,他清楚知道有這樣一頭神獸存在,也未曾親眼見過。

大家都是見過世麵的大族出身,不過幾息,便已在心中確定了狻猊的身份。

接踵而至的,便是羨慕的歎息。

清漾聽著身邊之人興奮又羨慕的“是狻猊”“真是狻猊”,心中的驚愕與震怒,像是海水漲潮般湧上,她憑借著過人的定力,才沒有當眾表現出異樣的神色出來。

狻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它不是在星主出手塵封的洞穴裡待著嗎?

它出來了,她怎麼辦?

一番布置,全部,付諸東流。

清漾死死地咬著嘴裡的軟肉,她青蔥一樣養著的直接陷入肉裡,受不住她彎指的力道,從中折斷了一根,現出隱隱約約白色的印痕。

狻猊才不管彆人怎麼想,怎麼看,它現在氣得要命。

老鼠就是老鼠。

再高級的老鼠,也還是會偷人東西!

是它大意了,輕敵了。

現在那小崽子,不僅偷了他的畫,還要跟他搶右右。

而且右右好像還很心動。

說話那麼溫柔,還對那隻小老鼠笑。

它看著那扇深海巨門,暴躁得要命。

“——我數三聲,你再不開門,我就把你這破門砸碎,讓你滿洞的寶貝被人瓜分!”

狻猊狂躁地甩了甩尾巴,鋪天蓋地的海水席卷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且有漸漸增強的趨勢。

純色黃金瞳驀地豎起,它惡聲惡氣地清了清嗓子,伸著爪子,慢騰騰地比劃了一個“一”的手勢。

一片寂靜。

無人應答。

“二。”

“三!”這一聲短促而帶著某種危險意味的音調落下,狻猊四蹄驀地騰空,金黃色純正的瞳孔裡像是隨時要流淌出黃金溶液出來似的,它以純肉身強悍的力道與巨門相撞。

天雷般的炸響在耳際震鳴不止。

除了最前麵站著的兩個,所有人都被這股相撞的力道震得後退了幾步。

等海水平息,大家睜眼,發現巨門經這麼一撞,已經徹底顯現出實形來,而巨大的異獸甩著尾巴尖,在門前站了一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此刻,南柚的神府中,巴掌大的狻猊聽著小荼鼠一字一句,緩慢地安撫南柚:“沒,沒事,父親說,獸君年幼,撞不開。”

南柚嘴角動了動,下意識去安撫神府裡氣得嗷嗷叫的小獅子。

但小獅子很快就消失了。

撞門聲在下一刻傳了過來。

南柚讓小荼鼠站到自己的掌心中,她用柔軟的指腹揉了揉小東西的頭,問:“你叫什麼?”

小荼鼠歪著頭,想了半天,才用爪子在她的掌心裡寫了兩個字。

——球、球。

南柚分辨出來之後,彎著眼睛笑了一下,她問:“那球球,我們可以出去嗎?我的朋友們會很擔心我。”

小荼鼠頓時跳到她的肩上,它有點怯怯地藏到了她垂在肩頭的發絲裡。

“出去,打不過。”小荼鼠表現得有點排斥,“狻猊,獸君,很厲害。”

南柚有點哭笑不得地順了順它的毛發,道:“沒事,彆怕。”

矗立海底的巨門之外,狻猊撞了兩下,發現是真撞不開之後,眼珠子一轉,碩大的腦袋一轉,麵向穆祀,道:“你上來,一起撞。”

“還有你。”它又看向孚祗,聲音裡的底氣弱了幾分。

很奇怪,它像是對這個人有記憶,可仔細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導致每次看到他。

它的腦海中,便隻剩下四個警醒的大字:他很厲害。

但麵對麵站著,此人除了長得好看些,氣質出眾些,實力並沒有強到能夠令它刮目相看甚至心生畏懼的程度。

真令人不解。

“姑娘可有危險?”孚祗眼睫垂下,他對所有人都是一副不溫不淡的疏離模樣,但又並不會給人怠慢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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