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自願(2 / 2)

惡毒女配翻身後 畫七 8813 字 6個月前

“證據不足,便湊足。”穆祀眸色極冷,他道:“蠱惑天族皇脈對孤出手,將父君與孤玩弄於鼓掌之中,花界若不交人出來,豈非存心與我天族作對?”

黎興懂了。

這是要他做假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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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湧動的空間縫隙之內,龍山的位置,遙遙可見。

南允跟穆祀,流芫等人通過留音珠聯係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半個時辰之後,他轉了轉脖子,抓起手邊的外衫套上便走。

龍主正在書房裡,才跟南咲聊過,聽著那邊爛醉如泥的人或悔恨,或心碎的言語,歎息著道:“你這也是,當時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殺意暴漲,我拉你都拉不住。”

“你身為父親,如此不信右右,她心裡肯定好過。都是上萬歲的大人了,早可以獨當一麵,不是當初軟乎乎的小丫頭了,哪能是你這樣的教育方式。”

說了兩句,他沒辦法,又勸:“右右這也隻是一時之氣,父女間,哪有什麼無法原諒的深仇大恨,隻要你認真改過,不再犯同樣的錯,時間總能抹平一切,你們也終歸會和好如初的。”

才放下留音珠,皺著的眉還沒有徹底消下去,南允便風風火火地衝進來了。

“你又有什麼事?”一個接一個的,龍主頭疼死了。

南允也不跟他套近乎閒扯,開門見山就是大刺刺的嘲諷:“右右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一個當大伯的不聞不問,我這個當兄長的,怎麼也不能袖手旁觀。”

“兔崽子。”龍主涼涼地瞥了他一眼,“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南允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要求道:“也沒什麼,就是來借你的龍印用一用。花界那群老東西不識好歹,欺負右右根基淺薄,不交人出來,看不起右右,那就是看不起我,我今夜就擬一道戰令出來讓那些老東西看看,什麼叫狗眼看人低。”

龍主閉著眼,被氣得笑了一下:“你以為龍印和戰令是大街上的爛白菜,說給就給,說頒就頒?”

南允伸手出來:“老頭這次我真不跟你說笑,我必須給右右撐腰,那花界是什麼玩意,我南允的妹妹都敢如此折辱,這口氣,我咽不下。”

龍主與他對視,看著他認真得不行的神情,突然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將龍印摸出來,交到他手上,而後趕蒼蠅一樣擺手:“快走快走,一見你就沒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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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目光所及,一望無際的蔚藍海水,而此下數千裡,建著一座漂亮宏大的水晶海底宮。

裡麵住著整片海域當之無愧的霸主,水君麒麟。

流鈺來的時候,身著一身溫柔的水色,儒雅如玉,渾身都透著一股書卷氣。

守門將領將他攔住,目不斜視地告知:“水君住所,等閒人等,無詔不得入內。”

流鈺從腰間取下那枚刻畫著麒麟圖案的玉佩,道:“勞煩通稟一聲,星界流鈺求見。”

玉佩上有純正的麒麟氣息,守門的將領抱拳,態度客氣不少:“稍等片刻,我進去稟告女君。”

流鈺點頭,笑:“應該的。”

沒過多久,出來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使,她衝流鈺行了個禮,而後在前引路,道:“二公子,我家女君有請。”

自從上回,流鈺對明霏說了那兩句重話之後,兩人就再未有過交集。

流鈺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竟會上門拜訪這東海水宮。

水宮建得極其宏偉,雕梁畫棟,極儘奢糜,仙金澆灌的通天銅柱上鑲嵌著亮晶晶的晶石,充沛的靈力就是從那些晶石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

除卻水流的聲音,殿內靜悄悄的。

眼前視線開闊,海藍色的帷幔飄飛起來,流鈺抬眸,知道女君的寢宮要到了。

果不其然,繞過幾座海中亭閣,那女使停下腳步,道:“二公子,女君在裡頭等您。”

流鈺整了整衣裳,提步跨了進去。

經年不見,兩人都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

明霏穿著女君的朝服,頭發隨意地散著,襯得她臉很小,也將她身上淩厲的氣勢壓下去了些。

她端坐在王座上,執著筆,在寫些什麼,身邊還有個麵目溫柔的小少年研墨。

流鈺微彎了彎身,道:“見過女君。”

明霏嗯了一聲,將最後一筆寫完,收尾,動了動手腕,對扭頭看過來的小少年道:“下去吧。”

那小少年看了眼流鈺,眼神中透著些敵意,又有些委屈,但不敢多說什麼,恭順地退下了。

“我沒想到,還真有你拿著這塊玉佩上門尋我的時候。”明霏的聲音很好聽,飛泉珠玉一樣,“跟南柚之事有關吧?”

“她的事,我聽說了。”她從王座上走下來,赤著足,白玉一樣的腳尖點在半空中,便會綻出一朵光蓮托著,直到行至他麵前,她才頓下,側了側首,道:“你來尋我,讓我幫她?”

明霏身為女君,這裡麵的勾勾繞繞,看一眼,聽一句就有數了。

流鈺並不否認,笑起來很好看,眼眸裡像是沉著水,引人沉迷,他坦誠道:“我想幫她,但一個人的力量並不夠。”

明霏伸出食指指尖,輕輕勾起了他的下顎,視線在他的臉上流連片刻,方道:“我可以幫她,但你,準備拿出怎樣的誠意?”

她這話,換一種方式便是:我為什麼要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

誠然,流鈺一直都知道她想要什麼。

來前,也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他閉了下眼,手指關節有些僵硬,直到勾上她小襖上的係帶,才在她好整以暇的目光中,竭力穩著聲音道:“流鈺伺候女君就寢。”

明霏笑了一下,精致的眉眼間,像是開出了一朵花。

她伸出雙臂,由著他沉默地將自己的衣/裳褪下。

紅燭啪的發出一聲炸響,她問:“可是自願的?”

流鈺額上布著一層細密的汗,他啞著嗓子,望進她的眼底。

“自願的。”

“隻要女君願意發戰令,幫一幫她。”

明霏笑了一聲,湊過去親親他忍得上下滾動的喉/結,問:“她對你很重要?”

流鈺沉默半晌,不自在地彆過頭,輕聲道:“是我唯一的家人。”

是很長一段時間裡,支撐他咬牙爬起來,活下去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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