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的海濱城市。
這裡是個旅遊業發達的地區,每天都有無數的遊客來來往往,也有很多遊輪在這裡起航。
小黃毛看起來是一個無業遊民,但他還有另一重身份——
他其實是一個神秘組織的成員。
他們在全世界各地接受委托,幫助委托人完成尋物、調查、甚至暗殺的工作。
不過……
他們的組織已經好幾個月沒開張了,並且還拖欠著員工工資。
所以小黃毛現在正在撿垃圾,試圖補貼家用。
小黃毛在街頭掃蕩,遊客多的地方就是好,有好多塑料瓶可以撿。
“誒嘿嘿~”他一邊撿一邊美滋滋,看起來今天不僅可以賺到飯錢,還能吃頓好的。
突然,一個白色的東西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那是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信封。
但奇怪的是這東西就掉落在地上,旁邊是彆人丟棄的礦泉水瓶,地上還有個帶著泥水的腳印,這個信封卻看起來乾乾淨淨,一點汙漬都沒有沾上。
小黃毛忍不住走過去伸手撿起了這個信封。
“狗……蛋……”他辨認著信封上的字試圖找到信封的主人,但是信封上除了這兩個字之外沒有地址,也沒有收件人。
小黃毛把信封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依舊沒有得到任何信息。
難道這是個寫壞了被丟掉的信封?
他試著打開信封,卻發現了更加神奇的事情——
這個信封完全打不開。
比被膠水粘住了還要結實,信封的開口死死地閉合著,就跟被焊死了一樣,不管他用了多大的力氣都沒有辦法打開。
不死心的小黃毛忍不住撕了下信封的邊緣。
沒想到這個信封摸上去就是紙質而已,但是比塑料的還要結實,竟然一點都撕不動。
“咦?”小黃毛撓了撓腦袋,感覺非常奇特,他忍不住把信封收起來,打算回家慢慢研究。
到了晚上。
小黃毛回到了自己的小破出租屋,並從兜裡掏出了信封開始研究。
他試著把信封泡在水裡,發現信封一點都不吸水,撈起來是乾爽的;他又試著在信封上寫字,結果一個字都寫不上去。
小黃毛感覺非常神奇:“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了桌上的蠟燭,由於他的小破屋經常停電,這是他用來照明的。
小黃毛的眼睛一亮,他點燃了蠟燭,把信封湊了上去。
果然,信封也是不可燃的。
感覺好玩,他不停地把信封湊近燭火又挪開,玩得樂此不疲。
【住手】
信封上忽然出現了字跡,把小黃毛嚇了一跳。
他手一抖,信封啪嗒一下砸在了蠟燭上,把燭火壓滅了。
室內一片寂靜。
小黃毛盯著突然出現了字跡的信封,心頭有點慌。
但是慌了幾秒他又感覺很好奇,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信封:“喂,你……你叫狗蛋嗎?”
信封上的字跡消失了,卻沒有出現新的。
小黃毛又戳了一下:“誒,狗蛋……”
信封依舊不搭理他。
在小黃毛堅持不懈地戳了好幾次之後,信封似乎是忍無可忍了,一行字出現:
【我不叫狗蛋】
小黃毛樂了:“狗蛋,你會說話啊誒嘿嘿嘿!”
他一把拿起了信封,就像小孩子找到了新玩具一樣笑得一臉傻氣。
“狗蛋啊,你知道1+1等於幾嗎?”
“狗蛋你覺得我帥不帥?”
“狗蛋啊,為什麼我喜歡的小姐姐都不搭理我啊?”
……
主宰覺得有些驚訝。
他居然被那個悖逆者和他的同夥打敗了,還被吞噬了力量放逐到了遊戲裡。
他原本也並不焦急,他知道自己是不會死的,所以他可以等。
隻要能被一個玩家撿到,他相信自己可以成功讓對方信賴自己,並一路帶著他通關。
這樣,他就能不斷地在遊戲裡汲取力量。
哪怕現在悖逆者在信封上留下了阻止他破封的力量,但世界上總有意外不是嗎?
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千年,難道悖逆者就不會出現任何意外情況嗎?
隻要悖逆者陷入虛弱、重傷或者沉睡,就是他再次出來的好時機。
但意外卻先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撿到這個信封的家夥毫無疑問的是個npc,而且看起來連小BOSS都算不上,大概是個路人或者引導npc。
不是玩家也就無法通關,無法通關也就代表他隻能一直保持現在這樣。
本來就已經很糟了,更糟糕的是這家夥還是個話癆,並且疑似多動症。
簡直是個災難。
“狗蛋狗蛋狗蛋,你再說句話嘛!”小黃毛堅持不懈。
【我不叫狗蛋】
狗蛋,哦不,是主宰煩不勝煩。
“狗蛋你又說話了,真棒!”
【我不叫狗蛋】
“唉,狗蛋啊,我好幾個月沒拿到工資了,我們的組織為什麼招不到特工呢?”
【我……】
【你自己就沒點數嗎?】
在恩底彌翁號這個遊戲場裡,玩家的身份是隨機分配的。
遊戲場裡的組織很多,不是每個都分配到玩家的,而能分配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野雞組織裡的都是萬裡挑一的倒黴蛋。
一般來說,能混到高級場的玩家運氣都不會太差,所以經常一場遊戲開局了,也不會有人被分配到這裡。
這個組織也就是個常年輪空的陪跑組織。
但小黃毛的關注點明顯不對:“誒狗蛋!原來你會說彆的內容啊!”
【我不叫狗蛋!】
主宰感覺自己的涵養水平在斷崖式地下跌,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煩人的家夥!
“狗——”小黃毛還想說什麼,一顆子彈卻嗖地一聲劃過了他的鼻尖,打進了旁邊的牆壁裡。
小黃毛好歹是個特工組織的成員,他意識到了不對,裡麵矮下-身尋找掩體。
接著又是幾槍,目標全部都是他。
小黃毛懵了:“為什麼對我下手?我們這麼久沒開張了,售後也不至於現在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