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小道連著背靠著山,連著路過的人都沒有。

陸挽確定這裡方便說話,放開了拽住對方衣領的手。

她往後退了一步,冷冷的看著人。

薑博洋這會兒緩過來,滿臉怒意:“你他媽的是不是找死啊?”

陸挽雙手抱在胸前,她不喜歡廢話,直接切入主題:“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扯上關係,我也一樣,既然這樣那麼我們約法三章,以後當個陌生人,不要彼此礙眼。”

“你什麼意思?”薑博洋沒有反應過來。

陸挽這就有些不耐煩了,這家夥理解能力有問題,這就是不學習的壞處,都說得這麼清楚還聽不明白?

她一字一頓又說:“我是說,如果你敢再彆人麵前,說我是你未婚妻之類的話,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薑博洋:???

台詞被對方先說了,本來就詞彙量匱乏的校霸頓時啞火。

遲疑了好幾秒,這才一臉不爽的說:“你是不是有病?”

陸挽看了一眼十幾米外空地,滑板社的人正看在這裡呢。

在學校不能隨便動手,不讓能因為這個扇形統計圖,讓自己名譽受損。

她忍了又忍,把硬邦邦的拳頭鬆開,一字一頓說:“你給我記住了,我和你是陌生人,你如果敢亂說話就涼了!”

這些該死的混蛋,好不容易現在不用整天想著賺錢,她期望日子能過得快活些。

她隻想好好學習,為什麼一定要來找她麻煩?

陸挽真是越想越生氣,把鬆開的拳頭又默默握緊。

薑博洋:“……”

這家夥想乾什麼?

陸挽還是克製住了。

等人離開,趙博洋才回過神,陸挽好像是在嫌棄他?

還有,那個家夥是瘋子吧敢威脅他?

彆以為他不打女人!

薑博洋因為過於震驚反應慢了好幾拍,可始作俑者卻已經離開了,他用力的踢了一腳旁邊的樹。

參天的水杉紋絲不動。

薑博洋忍不住低聲罵道:“她神經病啊!”

———

學校的琴房為了安靜修在山上。

說是座山,爬上去也就十分鐘不到,不如說是小坡更準確。

右邊的窗戶層層疊疊堆滿了十幾顆腦袋,如果此時有同學從外麵經過看到,一定會被嚇的不輕。

這要源於幾分鐘前有個女生驚呼“天啦薑博洋在下麵和人打架”,琴房裡的學生“呼啦”一下都來湊熱鬨。

居然有人敢和薑博洋打架?!

琴房的窗戶剛好能清楚的看見下麵的小道。

那兩個人沒有打架,先後離開後,琴房的學生這才紛紛散去,還在議論這件事。

左邊窗戶依然站了個少年,駐足沒有離去。

剛才十幾個學生,都一股腦擠在旁邊的窗戶,卻沒人過來和他分享左邊窗戶的視野。

“社長,你怎麼還在看?難道你認識他們?”

小學弟有些納悶,社長平時不太關心這類型事情啊。

聽到身後的聲音,陳念卿這才收回視線,轉過身說:“是認識,我門走吧,去看看和聲效果。”

“哦,好的!”

跟在後麵的男生撓了撓頭,也是,既然陳念卿和薑博洋是學校的兩大校草,相互認識也正常。

不過他們的社長和招搖霸道的薑博洋可不同,哪怕這麼低調,人氣也非常高。

他是個男的,也不得不感歎,社長可真帥,還很優秀。

音樂社下午全體在琴房,為了半個月後的校園藝術節彩排。

———

看到陸挽走回來,滑板社都看了過來。

臥槽真出大事了!這位同學剛才擰著薑博洋衣領離開……居然還能安然無事的回來?

他是個神人!

蘇橈有些擔心的問:“你們沒事情吧?”

“沒有,我們就隨便交流幾句,一點事沒有。”陸挽雲淡風輕的說。

隻是她這句話說完,薑博洋也從樹林裡的小道走了出來。

他眼神狠厲的盯著陸挽。

陸挽也不甘示弱,直視對方的眼睛,嘴角微微往上。

所有人屏住呼吸,媽耶,這硝煙四起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是單純敘舊!

薑博洋聲音冰冷:“陸挽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這麼對我說話。”

陸挽:“你是個天天打架逃課每次考試都不及格的學渣。”

所有人:“……”

新同學真的很敢!一級對戰警告!

蘇橈覺得大事不妙,她站在了兩個人之間:“你們有話好好說。”

眾人都以為雙方會打起來,薑博洋卻抄起地上的滑板,放下一句“你給我等著”,徑直的離開了。

校霸……居然就這麼走了?

大家慶幸之餘,又覺得有些不太對,紛紛看向另外陸挽。

陸挽倒是心情沒有受太大影響,繼續學滑板。

她要學,蘇橈自然是教的,既然當事人這麼淡定,大家回過神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隻是在心裡為陸挽捏了把汗,她居然得罪了薑博洋!

……或許她自己還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吧?

陸挽是初學者,但是身體協調能力好。

摸索了會兒,能不用人扶著也能平穩的站在板子上。

長得好的人是占便宜,陸挽隻能站在板子上不摔而已,看著也像是個高手。

滑板社的男生要哭了,哪怕他們練習技巧再辛苦,努力能做各種動作,但是路過的女生還是就看陸挽!

就!看!陸!挽!

她們甚至駐足了會兒,津津有味的看傻站著板子上,偶爾用腳滑兩下的那個菜鳥!